上去高貴又冰涼。
「爸,您怎麼突然回來了,也不知會一聲!」墨允近些年來很少回國了,這麼突然一回來,鬧得墨心挺意外的:「還沒有吃晚飯吧,先吃點飯,我讓廚房再加兩個菜!」
「你們勒家的飯,我可吃不起!」墨允語氣不善,一雙蒼目擰的緊緊的。
這些年,墨心記得,除了三年前墨蘭的事情讓墨允動怒以外,已經很少有什麼事情能讓墨允氣成這樣了,聯想到他突然出現在國內。
她心裡咯登一跳,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爸,這是怎麼了?」
「你還敢問,你自己不看你教了什麼好兒子!」墨允的責罵劈頭蓋天的砸了下來!
墨蘭嫁到勒家以後,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墨允動怒了,墨允年輕的時候脾氣不好,戾氣很重,這些年重心轉到國畫之後,戾氣慢慢淡了很多。
可是他仍舊是一頭獅子,張開爪子撓人的時候威力還是巨大無比的。
提起自家兒子,墨蘭眼色一黯:「爸,是不是阿琛做什麼事情惹您不高興了?」其實這三年,墨心不見得跟自己的兒子關係好到哪裡去。
三年前,南蕭突然失去蹤跡之後,勒景琛也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他當時身受重傷,結果他不顧一切的跑到南蕭家裡,結果南蕭的房子已經退了,那個傻孩子就呆在樓下,整整*,那個時候,大雨傾盆。
之後勒景琛不知道從哪兒知道了自己逼南蕭出國,打那以後,勒景琛跟她的關係就不好了,以前在勒家,勒俊遠脾氣暴躁,勒景琛向來跟勒俊遠關係不好,倒是對這個媽媽百依百順的,曾經有不少好姐妹說她這輩子難得有這麼一個體貼的兒子。
可是她的兒子就是兩個極端,他可以給你天堂,也可以給你地獄。
那一段時間,勒景琛後背的傷口反反覆覆發作,可是他從來沒有吱過一聲,叫過一次疼,但是他有時候太想南蕭的時候,會一個人躲在自己房間裡哭。
那段日子墨心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景琛雖然呆在家裡,可是她跟他的關係卻從來沒有這麼疏遠過,他們就像是同住在一個屋簷下的陌生人。
見了麵不說話,甚至連招呼都不打。
真正讓兩母子關係徹底惡劣的其實還是墨蘭的事情,勒景琛找了關係讓人給墨蘭判了重型,本來司法過程要一段時間,可是他卻用最快的辦法把刑判下來。
等她知道為時已晚,當時墨允也回了國,墨家當時大亂,可是勒景琛當時已經跟入了魔一樣,他執意要報復墨蘭,誰求情都不行。
因為這件事情,墨蘭這三年也不好意思跟墨家那邊聯繫,畢竟自己的親兒子把她的親妹妹送到了監獄,她有什麼臉麵,去見自己的親人!
所以當墨允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墨心真的感覺自己彷彿被架在了烤架上,小火小火的燒著,燒的她五臟六腑都是疼的!
「墨心,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在維護你兒子,你是不是忘了,你姓墨,你還是墨家人!」墨允大概是氣杯了,操起枴杖就要去砸墨心!
一旁一直沒有吭聲的勒俊遠已經攔了上去,在勒家,他絕對不允許有人傷害墨心,哪怕這個人是墨心的親爸都不行!
「爸!」
「老爺子!」
勒俊遠和周東雅同時出聲,一人握住枴杖,另一人護住了墨心,勒俊遠目眥欲裂,他就這麼一個心肝寶貝兒,兒子在他麵前都不算根蔥,媳婦兒在他麵前就是一個寶,誰敢動這塊寶,他拚了命的也要找對方算賬。
「爸,這裡是勒家,就算阿琛真的做錯了什麼事,您也不能不分青紅皂白的傷人!」勒俊遠出聲,一向冰冷的臉上,更是黑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