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邊上一個士兵剛想抽刀來救,但見劍光一閃,又回到原處,那人脖子上已經多了一條鮮紅的血痕。
劉遠威心下已經有些懼了:“原來你一直在裝孫子——楚佑晟,你和你那個婊子弟弟都那麼會裝!你遲早和楚佑寧一個下場!”
佑晟眼中厲光陡現,卻很快消弭無影:“劉遠威,你既已大敗,不速速出京反傻到自尋死路。隻怕今日死的,隻會是你。”
劉遠威暗自一驚。楚佑晟偏著頭看他:“你帶來的幾個人神色慌亂委頓,盔歪甲斜,決不似大勝之相,況且威遠軍若還有勝算,副統帥豈有輕易離軍之理?隻怕皇城四門已被宋王控製你與司馬成義失散,才想到宮裏碰碰運氣——是也不是?”
還有一個理由他沒說,帶領官軍的宋王司馬成彥,這條龍困於淺灘已經太久太久了,如今大權在手,全天下已沒有任何人攔的住他。
劉遠威這下才真地震住了,愣在原地許久才困難地說道:“楚佑晟,原來你才是當年行刺太子的幕後真凶——我們都小看了你!你——你要殺便殺!”
楚佑晟平靜地看著他,他此刻唯一能記得的,便是笑,便是當年佑寧倒於血泊之中,劉遠威猖狂得意的獰笑!
許久之後他抽劍回鞘,淡淡地道:“你走吧。殺一個窮途末路的人,算不得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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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劉遠威,你不能死的那麼輕鬆。
劉遠威張大了嘴,似乎怎麼也想不到他會放他一馬。
佑晟已不再贅言,轉身便走。沒行得幾步,但覺得耳後風響,他直覺地側身避過,回轉間的刹那,已有一個士兵舉刀劈頭砍下!生死一線,楚佑晟一記手肘格開刀鋒,另一隻手,蜷握成爪,重重地抓向襲擊者的喉頭,這一擊是用盡了全力,隻聽清脆的一個聲響,手下的頸骨已經 被捏的粉碎,可就當眼前人緩緩倒下之時,劉遠威從後閃出,猛地一掌拍向佑晟的胸口,當下避無可避再難回轉,楚佑晟重創之下,踉蹌地向後摔在井壁之上,舊傷未去新傷又至,幾個掙紮,竟是再也起不得身。
劉遠威還怕有詐,慢慢地逼近他才猛地掐住他的脖子,楚佑晟隻能一邊喘熄一邊怒瞪著他——虧他還是戎馬半生的北越將軍,竟這般下作卑劣!
“你就是放我生路,我也留不得你,你們這些居心叵測的南蠻子,終究是個禍害,還是死了幹淨些!”劉遠威手心用力,慢慢地將他提了起來,摔向井沿,楚佑晟一瞪眼——他,他想幹什麼!
“要是死在井裏,你的屍體,隻怕是數月不能被發現——等司馬成彥找到你,隻怕已是白骨一副了。。。”劉遠威獰笑著,掐著他的脖子望井裏推,楚佑晟也不知哪來的神力,一把揪住劉遠威的胳膊不肯鬆手,劉遠威一掌括在他臉上,惡狠狠地一句:“你去死吧!”眩暈之間他再也支撐不住,手一鬆,整個身體便向下飛墜——卻突然有一隻手緊緊地搭住他的右手,相連的肌膚間,熱度熾人!
他猛地睜開眼,震驚地張大了嘴——他不是正在平亂麼?他不是忙於取得他的天下麼?亂軍混戰之中他怎麼能輕易離開!這樣一個野心勃勃的男人,為什麼會在此時此刻——出現在這裏!!
司馬成彥艱難地靠著井緣探出身子,緊攥著佑晟的手一點一點地往回拉,咬著牙一字一句地道:“我不會讓你死的!”
“你瘋了嗎!放了我!劉遠威就在你身後!”
“我不會讓你死的!”他脹紅著臉又喊了一次,手裏的力還在加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