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長大,驚訝的神色從裏麵透露出來。良久才說出一個字來
“你……”
“轍哥我真的是……”西苑想表達他的心情,但此刻他的心情也是繁亂不已的。
“小苑我也喜歡你啊。”林轍歎出一口氣來說
西苑眼裏慢慢透露這欣喜,林轍看著他這樣子忽然覺得很不忍心
“是當做弟弟那樣的喜歡,西苑你一直都是好孩子。”
西苑的表情有一瞬間被擊潰的模樣,林轍看著心裏也是一陣劇烈的疼痛,在很久以後他都不曾忘記過這陣疼痛,知道很久很久以後夢裏都會那樣疼醒,隨即便是翻山倒海的悔恨,為何那時他……
“你知道我並不是那種意Ψ
這時聞人飛宇卻突然出口了
“父親息怒,或許這其中還有誤會呢。”
西苑低頭冷笑,二娘涼涼地開口說
“還有什麼誤會,我們親眼所見,也有人證,他也親口承認了,還有什麼誤會呢。”
大夫人開口
“文軒,這事輪不到你插嘴。”
聞人飛宇咬唇退下,樣子猶是真誠,西苑心裏止不住的冷意。
下人取來杖棍,西苑手腳被綁在板凳上,動彈不得。聞人老爺沒有親自執行家法,教給了下人去做,西苑認得那個執杖的人,又是三娘的人。
在痛苦的折磨當中,西苑咬著嘴唇硬是不喊出來,背上的皮膚早已破裂,衣服已浸出血跡,西苑頭上大汗淋漓,直到後來他暈了過去,醒來發現他被鎖在柴房,西苑弱弱地輕笑了出來。
其實整件事想想,西苑很快就想出來這事怎麼一回事。大概是他們“家裏”正室與側室的明爭暗鬥,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何第一個是對他下手,他是最沒有威脅的一個人呀,難道說他看起來最無用所以最容易鏟除,所以首先要整垮他麼?大概是這樣的……西苑想到……
事情有沒有這麼簡單他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這世上大概再也沒有人來疼惜他了。這樣想著,柴房卻被輕輕地打開。
進來的是府裏那位最疼愛他的老大娘,他扯動幹枯的嘴唇勉強地對老大娘笑笑說
“大娘你不是離府了麼?”
老大娘眼裏流下眼淚,顫顫地走過來小心翼翼地扶起西苑,哆嗦著
“作孽啊這是,可憐的孩子……”
“大娘,我沒事,你看我這不是醒了麼?”
“老爺太狠心了,怎麼連找個大夫為你包紮傷口也不讓。這是做什麼孽喲!”
老婦人擦著眼淚,小心翼翼地解開西苑地衣服,西苑抓住他的手說
“大娘,這樣不合禮數,被人看到了要落人口實了,你把藥留下給我好了。”
西苑指著她手裏的盒子。
老婦人說
“你這孩子,怕什麼,現下沒人來的,我幫你上藥,不然你自己一個人怎麼上得了。”
說著,西苑便也不再掙紮了,老婦人解開他的衣襟,看到背上那一條條麵目猙獰的傷口,血已凝固,老婦人又是忍不住掉下眼淚來。小心翼翼地為他上好傷藥。把盒子交到他手上說
“孩子,這不是什麼上好的傷藥,委屈你了。”
西苑握住她的手說
“說什麼呢,大娘給的就是最好的,哪有什麼委屈不委屈。”
老婦人不便多留,怕被人發現了,會讓她的小少爺又受罰,所以沒呆多久就要走了,臨走前西苑抓住她的手說
“不要把柴房門鎖上,好不好?”
老婦人看著他氣息甚弱的樣子,險些又掉下眼淚來,迭聲說
“好……好……不鎖……”
西苑笑著看她離開,等她走後,臉上的微笑再也掛不住,背上的傷口一直在痛,灼燒般的痛感時時刻刻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