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段(1 / 3)

,認真道,“我愛看大腿舞,就是甩大裙子的那個。”

眾人聞言“切”地一聲,都嬉笑開來,一個個不著邊際的點子也冒了出來。

“來段太極?”

“不行,要不咱們來一個芭蕾舞?三十個公主和十二個王子的故事……”

“要不跳一段feikou的舞好不好,可帥了……”

眾人七嘴八舌討論半天也沒討論出結果,倒是嘻嘻哈哈地聊了起來。

蔣顏正悶著頭發愣,感覺頭頂上一黑熟悉的氣息飄來,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希望他像平常一樣一掌拍在他身上,跟他溫柔地說話,閃亮的眸子裏有能令他心安的東西。

然而,這次,仍像許多次一樣,他決然走過自己的身邊,跟其他人嬉鬧聊天,惹得眾人一陣狂笑。

蔣顏把頭埋在臂彎,內心的痛苦糾結轉成了噩夢。他再一次夢見簌簌,那隻有一雙綠豆眼的不討人喜歡的小白狗,它可憐兮兮地蹲在他的腳邊,把頭放在他冰冷的腳上。在那個寒冷的冬日,簌簌給予蔣顏的不僅僅是溫暖更重要的它還給了蔣顏活下去的寄托。

那時的他費盡心思偷跑進廚房去偷食物,為的就是要養活虛弱的簌簌,看著簌簌一天天健壯起來他打心眼裏高興,覺得這世上至少還有簌簌跟他一樣努力掙紮地活下去,有它在,他也會在。

可是,那一天再回到那個冰冷的儲物間,迎接他的確實簌簌冰冷的屍體,他被自己捂在懷裏的熱湯一下子燙到,呆呆的卻感覺不到疼。

直到那個男孩從陰影裏走出來,手中的拐杖用力刺向簌簌,邪妄地嘲笑著,“這隻狗是你養的啊,怪不得死得這麼慘。”手中的拐杖再刺一下,他看到簌簌小小的身軀在抽搐,心裏像是被針紮似的,一下子醒悟過來撲過去,摟著簌簌還留有餘溫的屍體放聲大哭。

他那麼可愛的簌簌,溫柔地依偎著他的簌簌,就這樣沒了。

“蔣顏,蔣顏!”一聲厲喝把蔣顏叫醒,嚴雅文確定自己聽到了抽泣聲,他果斷地拍醒他,想把他從噩夢裏拽出來。

蔣顏驚恐地抬起頭,看清楚身邊這個人是嚴雅文之後便緊緊地抱住他,任憑自己的恐懼叫囂而出,蔣顏相信隻要有嚴雅文在他就不怕。

嚴雅文張了張嘴,還是沒有把話問出口,隻得緩緩地拍著他的背當做安慰。這個可憐又倔強的孩子,那滿臉的淚水讓嚴雅文的決心再一次動搖,我是不是應該變得強大,來好好地保護他呢?

許久,嚴雅文才輕聲開口,唯恐驚嚇了蔣顏,“這節體育課我們要開始練團體操,我們缺席不好。”

蔣顏放開嚴雅文,濕漉漉的眼睛卻生生地瞟了嚴雅文一眼,乖乖地站起來往外走。

嚴雅文被這一眼徹底擊敗,氣惱地捶自己一下,一伸手把蔣顏拽回來,惡狠狠地捧住他的臉,逼他與自己對視。

“行了,蔣顏,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少來那個可憐樣!”嚴雅文橫眉豎眼地吼道。

蔣顏本來還指望嚴雅文會貼心地安慰自己,但現在被嚴雅文突如其來地一吼,淚水又要往上湧。

嚴雅文察覺到蔣顏又要哭,自己更大聲阻止,“你哭!你在敢給我哭!快點給我笑!”說罷,拇指按住蔣顏的嘴角就往上扯。

蔣顏被他一鬧,早就把自己哀愁都攪和沒了,想到這當真“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嚴雅文被這個如撥開烏雲見陽光四似的笑迷住了,忍不住就吻上了他的唇。

“會有人看見的。”蔣顏一把推開他,趕忙擦了擦自己嘴角,四下看看沒人才放心。

十二班的同學都圍成一圈討論團體操的細節問題,站在外圍的申朗眼尖,一眼就瞄到姍姍來遲的兩人之間的相視一笑,頓時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