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段(1 / 2)

是因為我的誤解嗎?所以你現在才……才……

小依在我麵前閉上了眼,臉色蒼白如紙。

血。好多的血。

我頹然的跪倒在小依身旁,血也染上了我的衣袍。被綁的雙手乃至雙腳都不斷顫唞。

依然被箭刺穿了。小依也被箭刺穿了。都是我害的。

“說來也是好笑,這個人一生吃的苦頭都是因為你。”翠花曾經說過。

……我,我也不想的啊,我也不知道的,我……!

“你還不肯承認嗎?你是在逃避啊。你這樣的人還有活著的必要麼?”

忽然一個嘲諷的聲音傳入腦中,在這個兵荒馬亂殺氣重重的地方,尖銳的仿佛腦袋都要裂開了。

一個殺紅了眼的草兵把目光移到我身上,哇哇的大叫著對著我舉起了刀,我愣愣的看著,忽然意識應該躲開,可是這個時候,腿動不了了。

好多好多的血濺紅了我的視野。

一個騎兵將草兵砍倒,一刀血汙的喊我,“皇後!振作一點!羲皇殿下還活著!他隻是肩部受了傷!回到城裏就有救了!快點上馬啊!”

我聽到這句說話一下子冷靜了下來,看著他將小依利落的抱上馬,剛想站起,一瞬間感覺全身冰冷。

“皇後?”騎兵疑惑的問我。

“我的腿……動不了。”

身後有人在叫囂,“那西國的兩個人要逃走了!快點宰了他們!”我知道我必須立刻走,但是我的腿完全動不了,就像有什麼人的手在死死抓住我一樣。

騎兵咬了咬唇,上馬,我知道這種時候騎兵都會以小依這個皇子的性命優先,所以他可能會丟下我回城。

我幾乎聽到身後刀刃劃破空氣的聲音了。

“你可以動!”

又是一把直接傳入腦袋的聲音,我被嚇了一跳,本能的就地一滾躲開身後落下的刀,再搖搖晃晃的站起,發現已經能走動了,立刻匆匆忙忙的奔向幾步外騎兵所在的地方,被另一個趕到的騎兵拉上馬,架馬回城。

我細細回味那兩次莫名其妙的聲音,非常確定,第二次的聲音是熙漾的。

第一次的聲音,我記得我曾經在哪裏聽過。

———俺—素—轉—為—第—3—人—稱—的—分—割—線———

熙漾猛地一咬唇,猛地扔下手中的紅木牌和黃紙符,推開房門在西國皇宮裏以驚人的速度撥足狂奔。一路上有些宮女或者小侍基於宮內的規矩想攔住他,結果在接觸到他的眼神後忽然的就陷入呆滯狀態。

到達禦花園旁的白虎亭,小米看到年紀相仿的熙漾無端跑過來就開口說,“你怎麼……”

話未完就被熙漾一手推開,神色呆滯的站在小徑上。

“是你吧,就是你吧,我從上次到現在找了好久了,”熙漾止住腳步,臉不紅氣不喘的就像他根本沒有跑過半個西國皇宮,“回答我問題,別想轉移,我已經鎖住空間了。”

小米的哥哥岱青將視線從桌上破碎的香爐轉向熙漾,禮貌的笑笑,“既然你都這麼肯定了還為什麼要問我?”

熙漾不知從哪裏抽出一把銀劍指住岱青,“你是什麼人。”

岱青反手用銀色的匕首將劍格開,“你是什麼人我就是什麼人。”

熙漾收回銀劍退開一步,臉色大變,“師傅他……你的師傅……怎麼可能還沒有死?!”

“師兄真是沒有禮貌呢,難怪師傅總是提到師兄啊。”岱青一笑,看到熙漾的臉色變得更差,“師兄啊,我不認為我有必要回答你的問題。”

熙漾大大呼出一口氣,像是在抑製住他的怒氣,“你……不過是一個幾十年的幼子,但你也應該知道我們不可以插手普通人的命運的!你就不怕遭天譴!”

“師兄你也不怕啊,不是麼,連在人世流浪的事情都做得出來了,當後輩的當然要向師兄好好學習了。”熙漾的臉色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岱青又補了一句,“既然隻是五十步笑百步,師兄你又何必插手呢。”

“為什麼你要這樣做,如果不是剛剛我發覺得及時,那個人早就死掉了!”熙漾看著香爐憤恨的說,“他現在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你倒是不怕——”

岱青幹脆的打斷他,“因為我喜歡這樣做。而且你也沒有救他的必要吧。”

銀劍再現,“我不想在這裏跟你打,你不要惹怒我。”

岱青輕佻一笑,“師兄……也不敢在這裏打吧?”

“……”,的確不敢,這二十年間的行為已經算是很暴露了,尤其在這有神靈庇佑的皇宮裏。

熙漾眼中稍露猶豫,熙漾怕但是岱青不怕,即使是幼子,他作出的犧牲可不是白白浪費的。

隻是他也不知道這位師兄的底線在哪裏。

時間已到,熙漾剛下的術解除,在白虎亭附近的宮女恢複日常活動,就似剛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俺—素—恢—複—第—1—人—稱—的—分—割—線———

我和昏迷的小依在一幹士兵的護衛下進了皇宮內,禦醫急忙用上前對小依的傷口進行處理,我全身沾滿血汙的站在幾步外,看到那支可怕的赤紅羽箭終於被拔出,終於稍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