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人進了正廳之後,劉先覺先讓我們坐下,然後就去給我們倒茶水了。在給我們上茶的時候,他卻突然皺了皺眉頭:“咦,怎麼不見譚兄的高徒呢?我記得他剛才在的啊!”。
我擺了擺手:“他剛才內急,去上廁所了!”。
劉先覺聞言一驚,拿著茶壺的手一抖,茶水就倒滑落在了桌子上,落了好大一片。我當即就鷹一般的盯著劉先覺,劉先覺馬上就反應了過來,一邊躲避我的目光,一邊掩飾道:“唉!看來,我這是老了,連個茶水都倒不了了!真是沒用啊!”。
我便趁著這個話題,問起了一點閑話:“劉兄,冒昧的問一句,為何現在還不嫁娶啊!我看你的樣子,已經過了而立之年了,現在劉家就剩下你一個人了,可得為劉家的後續考慮啊!”。
劉先覺一愣:“唉!之前家父為我說了一門親事,可是在女方嫁過來之後,不到旬月,竟然無故暴斃,我傷心之極,就不再想嫁娶之事了”。
我一驚:“有這事?敢問女方姓甚名誰?家住哪裏?”。
劉先覺歎了一口氣:“那個姑娘叫毛溫彤,是隔壁鎮子的”。
我點了點頭:“哦?是這樣?”。
劉先覺又是一愣:“譚兄為何對這件事情突然上心?”。
我擺了擺手:“哦,沒什麼,隻是好奇罷了!”。
劉先覺便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給我們每一個人倒了茶水,然後自己坐在了主座上麵。我端起茶葉呷了一口,然後說道:“劉兄,最近劉家大院,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
劉先覺一愣:“什麼奇怪的事情?譚凶不要嚇我,我膽子小,而且信鬼神的!”。
我眼睛一眯:“比如,半夜看到人影在劉家走動?鬼鬼祟祟的,或許,還不止一個人,在劉家密謀什麼事情”。
劉先覺聞言,身體都顫了一下,冷汗跟著就下來了。但是他還是故作鎮定的說道:“呃,我不明白譚兄的意思,譚兄這是話裏有話啊!”。
我擺了擺手:“沒有,我沒有什麼別的意思。最近巡防隊員告訴我,在劉家大院附近有不明身份的人員出現,身影鬼鬼祟祟的,我這不是考慮劉兄的安全嘛,還望不要見怪!”。
劉先覺皮笑肉不笑的說了一聲:“好吧!謝譚兄關心!”。
就在此時,元淩從外麵進來了。他站在門口環視了所有人一圈,然後徑直走到了我的跟前,對我悄聲的說了什麼。我聞言大驚,睜大眼睛看了看他,可是想說的話還是沒有說出口。我隨即一笑,端起茶水呷了一口,對著劉先覺說道:“劉兄,劉老先生已經過世這麼長時間了,我都沒有過來祭拜過,是不是讓我過去祭拜一下,聊表誠意?”。
劉先覺擺了幾下手,想拒絕,但是卻又將手放下,點了點頭說道:“也好”。
我們一行人隨即就跟著劉先覺來到了劉謙文的墳塋前。周圍的環境還是沒有變,和昨晚一模一樣。我一邊點香,一邊盯著墳塋:“騰叔,你確定墳塋裏麵沒人嗎?”。
可是我沒有想到,騰龍竟然改了口:“小子,墳塋裏麵有人!”。
我當時就愣住了:“什麼?你確定?”。
騰龍點了點頭:“嗯,確實有人”。
我趕緊追問道:“昨晚不是沒人嗎?”。
騰龍苦笑了一聲:“今天有了!”。
儀式很是簡單,我們草草祭拜,草草收場,很快就離開了劉家。看著我們遠去的背影,劉先覺不禁鬆了一口氣。
回去的路上,元淩不禁皺著眉頭問道:“頭,現在怎麼辦?好像劉家大院被人動了手腳了!和我們昨天看到的情況不一樣啊!”。
我點了一支煙:“是啊!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們已經將現場完全改動了,可以說死無對證啊!昨晚我們真該拍照再走的!可惡!”。
元淩又繼續說道:“那我們現在不是沒有什麼都沒有了?線索都被掐斷了啊!”。
我望著天空眯了眯眼睛:“我們還有線索啊!”。
元淩一愣:“什麼線索啊!”。
我淡淡的說道:“毛溫彤,離奇暴斃,有意思,我們去查一查,絕對有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