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離去，以為蘇寒會要留下來，但是下一刻便起身從自己身邊走了。
蘇老夫人招了招手，讓蘇莞走到自己跟前去了。蘇莞站在蘇老夫人麵前，蘇老夫人拉著蘇莞的手，讓她直接在自己身邊坐了下來，蘇莞笑著對著蘇老夫人：「祖母，讓莞兒留下來可是有什麼事情要說嗎？」
蘇老夫人不著急著說話，「難道祖母和你說話就一定是要有什麼事情嗎？」
蘇莞輕笑：「祖母現在一般在午後都隻是一個人靜養在靜安苑，府中之人都知道，所以也不曾來打攪祖母，祖母現在將莞兒留下來必然是有事情要和莞兒說才會叫莞兒留下來不是嗎？」
蘇老夫人看著蘇莞：「莞兒的心思果然很聰慧，祖母見你這樣……」
蘇莞揚起嘴角：「祖母覺得莞兒這樣是好呢？還是不好？」
第91章足夠的把握
眼前之人隻是又搖頭，有點頭，蘇莞倒是詫異，「莞兒這樣聰明，猜測別人的心思都會這樣明白，是好，這樣在這深不見底的後宅之中總算是也能自己站得住腳，可是不好的就是，你現在不過小小年紀，就已經到了這樣的程度，祖母會擔心你。」
蘇莞淡淡說道：「祖母何須擔心呢？祖母今天要和莞兒說話，必然不會是因為剛剛父親所說的太子婚事上的婚宴的那一件小事而來和莞兒說話，反倒是因為父親和祖母說了那日在父親院中和父親隱秘談論的那件事才會讓祖母現在已經對莞兒很擔心了吧。」
蘇老夫人完全就是在驚訝狀態，整個人都是震驚的看著蘇莞，這個女子，自己就算是已經混跡到了這個年紀什麼都看的通透，可是在她眼中什麼都比自己還要看的明白。「太子婚宴那件事情，對你做了一點點小小的處理那是皇上的要求，而且你到時候是旭王妃，這是事實，所以根本不用介意，但是你說這是件小事，那就不對了，人需要謙虛一點，到時候免不得家中姐妹又要說一些酸話了。」
「祖母說的是……」蘇莞點了點頭，根本沒有遲疑就說到：「父親是何時與祖母說了那一日在青鬆苑的那一次談話內容？祖母有什麼疑問盡可以問，莞兒必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蘇莞說的誠懇，或許對於眼前這個老人，自己更甚於對蘇寒的信任，又或者這眼前之人才是能真正的那個人……
蘇老夫人也不是沒見過世麵，什麼生死離別，大場麵的事情沒有見識過，現在這樣的事情自然是能輕鬆瞭解了，這一切不過如此而已，根本就不用擔心沒辦法承受，更何況自己也是稍有瞭解，隻是對於眼前這小小女子，自己的這個孫女已經完全不是那個躺在病床上起不來的那個小女孩了，隻是她的心未免有一點大。
蘇莞看著蘇老夫人沉默不語，什麼都不說，倒也不介意，在那裡看著，等待著而已，安靜的場景根本沒必要在意，習慣了沉默，習慣了安靜，沉默和安靜就並不是那樣可怕，反倒是在那裡選擇讓這空氣變得沉默變得安靜的人心中才會越發的慌亂。
蘇莞坐在蘇老夫人旁邊坐著，安安靜靜的等著，等著這身旁之人開口說話。
蘇老夫人轉過來看著她，沒想到她已經沉穩到了這樣的地步，難怪那時候在皇上和太後麵前都能那樣的應對自如，可是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回事？難道隻是一場病的變化就能讓人徹底的扭轉了乾坤嗎？
蘇老夫人緩了緩胸中的一口氣，開口說道：「莞兒真有要當皇後的念頭？那是旭王？還是……」
蘇莞咧開嘴在那裡笑著：「祖母這話問的奇怪？什麼事旭王還是別的？祖母忘了嗎？再過一年多，莞兒就應該嫁入旭王府了。」
蘇老夫人並不像繼續打啞謎了：「莞兒知道祖母的意思，祖母是問，莞兒想要成為皇後，可是在莞兒心中未來的皇帝之位有應該是誰呢？」
蘇莞淡然處之：「祖母，這話莞兒不知道要如何來回答，但是莞兒可以說與祖母聽的就是，莞兒的夫君是誰，莞兒就相信未來的皇帝是誰！」
「莞兒這樣確定，是莞兒自己有足夠的把握？還是那個人有足夠的把握？」蘇老夫人繼續發問，隻是想要得到更多的解釋……
「祖母這樣問，是覺得現在在為太子殿下擔心呢？還是為皇後姑姑擔心呢？」
蘇莞看著蘇老夫人那臉上的表情，就知道自己這是一語中的，很顯然已經說到重點上去了。
蘇老夫人遲疑了一下：「|我聽你父親說了，莞兒說不應該將府中所有的希望都隻是放在一處，而應該權衡，這話自有隱喻，就算是嫡親的關係，你也希望你父親在朝堂之上太過有偏袒，而是應該持中站立，可是這個意思？」
「祖母是經歷過的人，祖母的閱歷和看事情的本事又豈是莞兒能睥睨的呢？祖母一語中的，非常正確，我想祖母也覺得應該要這樣吧。」
「可是莞兒可有想過，一直持中站立，到時候兩不相幫，最後一旦，那又應該要怎麼處之呢？」
「祖母所言有差錯，何時幫助，什麼叫兩不相幫？這一切都是有分寸，有把握，隻要父親掌握的好，就以蘇家的勢力而言，蘇家是有選擇權的，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是考慮蘇家和太子之間的關係，太子一旦不再是太子，皇後一旦不再是蘇皇後，祖母覺得這其中有必然聯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