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是為了什麼?”
“西門吹雪現在心裏有所牽掛,要勝過葉孤城的希望並不大。”
“這對我來說,豈不是好事。”蘇明河板起了臉,道:“我和葉孤城之間雖然有點矛盾,但是我和他,絕對比我和西門吹雪要熟悉。”
“我本來以為現在的葉孤城,應該也和西門吹雪差不多。”司空摘星又笑了,道:“可是現在看來,卻並不是那樣。”
蘇明河沉默片刻,道:“不錯。”他的聲音變得冷了些,任何人被揭開了傷疤,都不會太過愉快,“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八卦?”估計司空摘星聽不懂八卦的意思,很快又換了個詞:“很愛說東家長西家短的事。”
司空摘星哈哈一笑,自豪地說道:“輕功太高的人,總是會不小心聽到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況且,”他頓了頓,神色變得認真起來,道:“他們都是我的朋友。”
關心朋友,無論用什麼方法,都不算錯的。
蘇明河歎了口氣,他不能告訴司空摘星,葉孤城現在或許根本不會和葉孤城打起來。隻有等到萬事俱備的時候,葉孤城才會讓西門吹雪這道春風吹入。所以他隻能對司空摘星說道:“即使我去見了葉孤城,但也無法左右他的做法的。”
“你可以的。”司空摘星突然又笑了笑,道:“我說葉孤城現在並不像西門吹雪,並不是說他是個不會被感情左右的人,隻是因為,他是個能夠把一切掌控在手裏的人,這樣的人,往往更加可怕。”他說著,從牆上一掠而下,湊近蘇明河,在他耳邊輕輕說道:“再告訴你一個我無意中聽來的秘密吧。”
他的聲音雖然很低,但是蘇明河卻一字不漏地聽得很清楚,就是因為聽得太過清楚,所以他在聽見之後,幾乎忍不住跳了起來。
可是他知道,司空摘星絕對不會同他開這樣的玩笑。
42
42、第 42 章 ...
司空摘星說完那句話後便後退幾步,雙手環抱在胸`前,靠著圍牆笑吟吟看著蘇明河,就好像蘇明河就算當場跳起來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可是蘇明河卻沒有動,隻是沉默地站在原地很久,突然抬起頭對司空摘星笑了笑,道:“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
“舍不得便回去,舍得的話就狠下心來當這件事不存在。如果不是我恰好聽到,你也不可能知道。”
“可是我現在知道了。”
“你不能裝不知道?”司空摘星揚揚眉,身體站得直了一些,笑道:“你究竟是高興還是生氣?”
“我為什麼要生氣?”蘇明河好奇地反問。
司空摘星想了想,方才說道:“你似乎確實沒有理由生氣。”
蘇明河點點頭,笑道:“我不僅不該生氣,而且應該感激他。”
他說話的時候帶著笑,司空摘星似乎看不太出他究竟是真的感激還是在說反話,所以他皺了皺眉頭,又問道:“為何?”
蘇明河仍然在笑,隻是已經沒有剛才初聽到這消息的茫然和驚訝,梳理清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正色道:“我確實應該感激他。”司空摘星不能明白他的心情,那是因為似司空摘星這樣的人,從來便習慣了站在高處,習慣了想要的東西就如同探囊取物般輕輕鬆鬆就可以得到的人,是很難理解蘇明河現在的心情的。
“對,我感激他。”蘇明河看向遠處,能站在葉孤城今天這樣的高度,還能有這份心思替自己考慮的人,他確實隻能感激他。蘇明河收回了目光看向司空摘星,笑道:“正因為太感激了,所以我更加不會去勸他。”
他跳了起來衝了出去,速度對他來說雖然已經是自己可以達到的極限,但是對司空摘星來說卻不值一提。蘇明河眯著眼睛感受著晨風吹拂到自己身上的感覺,這裏的空氣原就比他之前生活的年代更加清新,此時更是讓他覺得渾身上線所有毛孔都舒爽透徹。
司空摘星並沒有來追他,甚至也沒有問他要去哪裏。他隻是在高牆上站直了身體,若有所思地看著蘇明河消失的方向。過了很久,直到那個突然瘋了一樣在早上空曠無人的街道上狂奔起來的人影消失在拐角,他才微微揚起嘴角,利落地翻身落在了對麵的屋簷上。
葉家的別院,守在門口的仍然是那六個人。
他們看見蘇明河,表情再自然不過,就好像昨夜拔劍和他們動手,並且被葉孤城追殺的,是另一個人。蘇明河便站在大門的對麵,喘著粗氣看著他們。
他的喘熄雖然比牛還粗,但臉上的笑容卻還是足夠燦爛。他在門口站了很久,久到另外六個人來換他們的班,蘇明河的呼吸早已平緩下來,還是隻是倚在牆上看著大開的大門一動不動。
葉孤城此刻就站在昨夜蘇明河曾經待過的荷塘旁的樹下,冷漠地看向遠處,他似乎隨時隨地都帶著他的劍,哪怕是在自己的家中。
他好像是在等人,又好像隻是在思考自己的問題。沒有人敢去打擾他,在他有記憶的生命中,除了蘇明河外,還很少有人會在他冰冷的目光下,還能滿不在乎地湊上來主動和他說話。
可是昨夜,那個人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