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受寵若驚了,就不用在動手動腳了吧。”
司空摘星哈哈一笑,總算在他麵前坐了下來。翹著個二郎腿,慢悠悠地說道:“你可知道,當日聽見你受傷,葉城主有多緊張。”
蘇明河搖頭,葉孤城那張臉,除了最近會微笑了意外,平時總是麵無表情的模樣,開心或者不開心時都差不多,完全的喜怒不形於色的人才,他確實想象不到。”
司空摘星微微一笑,道:“陸小鳳說,葉城主可是當場就冷了臉。”
蘇明河哈哈大笑,葉孤城平時可不就冷著臉嗎?還要再怎麼冷?
司空摘星卻沒有再說什麼,隻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直到蘇明河笑夠了,他才又不慌不忙地說道:“不怕傷口崩裂嗎?”
蘇明河摸了摸胸口,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有些時候,多說多錯,況且讓他真的編謊言去騙司空摘星,其實他也做不到。
好在司空摘星也沒有繼續問下去,伸手在他臉上捏了捏,道:“葉城主把你照顧得很好,受了傷居然還胖了。”
蘇明河揮開他的手,臉上有抹不太自然的紅暈,半是內疚半是玩笑地說道:“天天把補藥當飯吃,誰都會胖起來的。”
司空摘星微微一笑,他平時總是嬉皮笑臉沒個正經,突然露出這樣的表情,讓蘇明河心裏變得有些忐忑不安起來。
可是司空摘星卻隻是順手又在他臉上捏了一把,大笑著從窗口掠了出去。
被司空摘星這樣半是探病半是調♪戲的一鬧,蘇明河也不想再以病人自居在屋子裏繼續待下去了。何況葉孤城既然放人來看他,就說明現下他即使出去,也沒關係了。
哪知等他穿好衣服一走出房門,就看見早已該離去的司空摘星又從牆上掠了下來,目光略微閃爍,盯著長身而立的蘇明河半晌方問道:“你可知道因葉孤城和西門吹雪一戰,京中賭局之事?”
蘇明河點點頭,他雖從未聽葉孤城提起過,但卻在書上看到過,那場以別人的決鬥為賭注的豪賭,配賠上了不少人的性命。
司空摘星笑了笑,道:“原本賭葉孤城和賭西門吹雪勝的人差不多,尤其有傳聞說西門吹雪一直因為獨孤一鶴的事,被峨眉三英四秀騷擾得煩不勝煩,所以葉孤城還略站贏麵。可是,”他說道這裏話鋒一個轉折,就連目光都配合著變得銳利許多,看著蘇明河說道:“自從蘇公子受傷,葉城主人前不掩擔憂之色後,人們突然覺得,心有所係的葉孤城,或許已經不能再使出他劍法的頂尖水平了。”司空摘星笑得頗有些不懷好意:“所以因為你的出現,讓葉城主現在已經落後於西門吹雪了。”
蘇明河莞爾,他該說葉孤城太過成功嗎?連人心都完全考慮在內。
司空摘星又道:“兩大絕世劍客的一戰尚未開始,京城中最近大大小小的爭端卻是無數。兄弟反目,師門內亂……這天下,真是太平太久了,才會讓人們有這樣的閑工夫啊。”
司空摘星這句話似乎隻是針對當前局勢而言,但蘇明河卻總覺得他話中有話。但他卻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甚至沒有多問一句,隻是帶了些嘲笑的口吻說道:“明明很正經的一句話,為什麼從你口中說出,就有點變了味道了呢?”
司空摘星哈哈大笑,一個後翻掠上了院牆,臨去前頗有些意味深長地看了蘇明河一眼,道:“近日京城局勢頗亂,你有傷在身,還是莫要亂走的好。”
蘇明河點點頭,笑道:“多謝關心。”
明明在不久前,還是可以毫無顧忌喝得爛醉的朋友,可是現在他們之間,卻似乎多了一道看不見的屏障,就連說話,都變得客氣起來。
蘇明河忍不住輕輕歎了口氣。
“為何歎氣?”葉孤城的聲音突兀地響起在了他的身後。
蘇明河卻似乎一點不覺意外,若不是葉孤城故意加重腳步,或是他剛好麵對他來的方向,基本上蘇明河是聽不到葉孤城的腳步聲,發現不了他是什麼時候接近自己的。
所以他連身都懶得轉過去,背對著葉孤城笑道:“剛才我和司空摘星的話,你可聽見了?”
“沒有。”葉孤城道。
蘇明河側頭看向他,遲疑片刻,還是將剛才二人的對話挑緊要的複述了一遍。
“你認為,司空摘星已經開始懷疑了?”
蘇明河點點頭,道:“他懷疑,也就意味著陸小鳳可能插手此事。”他有些擔憂地看著葉孤城,道:“能不能想個辦法,支開陸小鳳?”
葉孤城沉默片刻,右手握上了劍柄,漠然說道:“重傷司空摘星。”
隻有傷害了陸小鳳的朋友,或許才能轉移他所有的注意力。
蘇明河知道葉孤城並沒有開玩笑,沒有人清楚陸小鳳武功的深淺,所以殺他,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連葉孤城親自出手,也不見得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司空摘星就不一樣了,他的輕功雖然出類拔萃,但武功卻始終難以躋身一流。如果傷了他,那才有可能將陸小鳳的注意力從西門吹雪和葉孤城一戰上轉移開去。
更重要的是,葉孤城恐怕對司空摘星這個來無影去無蹤的偷王之王,也是八卦之王地身份感到頭痛。所以這樣做,就相當於是一箭雙雕,同時除掉兩個有極大威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