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段(1 / 2)

西門吹雪雖有些沉迷,卻也察覺了,他放開葉孤城的唇,抬頭看著他。隻見他眉頭微蹙,卻也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西門吹雪用手指摩挲著因剛剛那個吻變得更紅潤的唇,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他俯身將葉孤城攔腰抱起,向他的臥房走去。

西門吹雪將葉孤城輕置於床上,在他剛剛親吻葉孤城的時候,他發現了自己身體上的變化,他知道了自己心底的渴求。不夠,那些遠遠不夠。

這人,昨天還說出那樣的話,可今天卻可以放心大膽地醉倒在自己身邊。一味的否認心中除了劍道之外還有一個人,卻也縱容著那個人的要求。明明不會喝酒,卻仍要喝這麼多。這算是在自欺欺人麼?

若要說昨天之後還一無所覺的話,西門吹雪才不會相信。但是現在這算什麼?心煩意亂,以至於借酒澆愁?

西門吹雪微涼的手撫上葉孤城微蹙的眉梢。似乎感受到了那微涼,葉孤城往西門吹雪的手上蹭了蹭,西門吹雪一愣,他沒想到葉孤城睡著之後竟然會做出這種近似於撒嬌的動作。不過隨即西門吹雪在葉孤城的睡穴揉了揉,讓他睡得更沉些。

西門吹雪用手輕撫著葉孤城的臉,明顯地感覺到他往自己這邊靠了靠。西門吹雪眼神閃了閃,俯□吻著葉孤城的唇。睡夢中的葉孤城無意識的回應著西門吹雪,雙手也不自覺地攬住西門吹雪。

許久西門吹雪放開葉孤城的唇,雙手漸漸下移。白色的衣衫被解開,散落了一地。床上的帳子被放下。無意識的呻[yín]、低沉的喘熄從中傳出,久久不停。

葉孤城覺得自己做了一個荒唐地夢。夢中西門吹雪吻著自己,而自己也回應著他。

原先冰冷的人也會有不同以往的火熱的氣息,糾纏的身軀,熾熱的吻,以及那從未出現過的悸動與渴求。鈍痛隻是一時,緊接而來的酥|麻讓他覺得自己飄蕩在雲端。熱潮灼燒著他的身體,更是融化了他,讓他不自覺地發出呻·吟。

一次又一次地衝撞,隻能讓他緊緊地擁住身上那人,仿佛這樣才能感到安心。霸道的氣息,不容拒絕。可是其間又帶著蝕骨的溫柔,讓葉孤城迷醉,甚至讓他有種沉淪夢境不願醒來的衝動。

鼻尖還充斥著淡淡的冷梅的清寒,卻讓他意外地感到一絲安心。葉孤城睜開迷蒙的雙眼,有些茫然地看著眼前的白色,一時間還未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醒了?”清冷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葉孤城卻從中聽出了溫柔。

不過,隨即葉孤城一愣,他察覺到自己現在正倚在西門吹雪的懷中。

宿醉讓他覺得頭疼,可是身體上反應卻不僅僅是這些。葉孤城愣了半天沒有弄清楚狀況。西門吹雪微微皺眉,難道是宿醉?他的手撫上葉孤城的太陽穴,為他輕輕揉動,減輕他的疼痛。

葉孤城終於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昨晚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根本不是什麼夢。他忽然湧出一股怒氣。

“西門吹雪,你怎麼可以……”

葉孤城清冷的眼眸死死地盯著西門吹雪,原先波瀾不驚的雙眸此時卻醞釀這滔天怒氣。葉孤城的手扣住西門吹雪的脈門,隻要一運力,西門吹雪不死即傷。

可是西門吹雪隻是靜靜地看著葉孤城,一點都不在意他的脈門被葉孤城扣著。反而露出一個往常不曾出現的笑,說:“我不後悔。”

葉孤城一愣,神色複雜地看著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伸出一隻手,勾住葉孤城的脖子,將他一把拉向自己。葉孤城一僵,本能地想反抗,但是經過宿醉、及昨晚的醉生夢死,他完全不是西門吹雪的對手。西門吹雪吻上了葉孤城,他明顯地感覺到了葉孤城身體僵住,握住他的手也猛然一抖。不過這絲毫不能阻止西門吹雪。他霸道的撬開葉孤城的唇,纏上他的舌。

葉孤城開始想掙紮,但是西門吹雪沒有給他任何機會。就在剛才,葉孤城鬆開了握住西門吹雪的手,想要推開他。可是西門的手一得自由後邊撫上葉孤城的背,順著他的脊梁緩緩滑下,動作輕柔流暢。

葉孤城頓時覺得一陣酥|麻,嘴裏也不自覺“唔”了一聲,身體一軟,本能地抓住了西門吹雪胸`前的衣衫。西門吹雪的眼神變得幽深,他加深了這個吻,讓葉孤城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許久西門吹雪才放開葉孤城,看著葉孤城說:“我西門吹雪做事從來不後悔,更何況你心中若是沒有我,你剛才為什麼不殺了我?”

葉孤城的瞳孔猛地一縮,用力推開西門吹雪。西門吹雪撐在床邊,他知道葉孤城現在肯定不會接受剛剛發生的事情,不過西門吹雪並不打算道歉或是做出其他。他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衫。背對著葉孤城,說:“你今天不宜練劍,我待會兒會將藥膳給你送來。你先好好休息下吧。”

葉孤城攥緊了拳頭,他試著坐起來,股間的刺痛讓他擰緊眉頭。他看著西門吹雪走出去的背影,已經不知道是恨還是其他。葉孤城閉上了眼睛,心中有些茫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自己應該一劍殺了他的,可是為什麼下不了手?

葉孤城心煩意亂,腦中劃過一幕幕和西門吹雪在一起的場景。月下共飲,林間賞梅,手談論劍,撫琴吹簫,互認知音。他們都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劍,一把名叫葉孤城,一把名叫西門吹雪。葉孤城原以為他們的交情隻會是兩柄劍的交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