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沙曼坐在慕容長風對麵,也沒有理會一旁的牛肉湯,說道:“我將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我的要求很簡單,那就是宮九由我來殺。”
慕容長風皺眉,有些奇怪的看著沙曼,說道:“可在下聽說宮九救了姑娘,姑娘為何忘恩負義?”
沙曼倒是一點都不介意慕容長風的質疑,她道:“我隻是恨宮九那家夥,他是把我從妓院中帶出來,但是他也不過是為了利用我罷了。”
牛肉湯怒道:“你別忘了是誰教你功夫,讓你有了現在的權利和地位!你這女人還真不知足。”
沙曼貓一樣的眼睛懶洋洋地瞥了牛肉湯一眼,眼中帶著不屑和鄙夷,說道:“你是宮九的好妹妹,自然會為他說話了。”沙曼將目光轉向慕容長風,笑道:“怎樣,我們要不要合作?”
慕容長風微微一笑,說道:“宮九和在下僅有一麵之緣,亦無其他恩怨,在下雖是討厭他,但是還不至於到殺了他的地步。”
沙曼有些奇怪,說道:“宮九這人一旦看上誰就會想盡一切辦法得到,你現在可是他的獵物。不過既然你不願意,那麼等你願意的時候你會來找我的。”沙曼笑了,笑得很自信,笑得滿臉篤定。
慕容長風倒是有些讚賞這個女子了,不過他看了眼一旁的牛肉湯,問道:“你就在她麵前說這些事情,難道不怕被宮九知道?”
沙曼冷冷一笑,說道:“那又如何?我要殺宮九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宮九他早就知道了,我也沒瞞著他。隻可惜到現在他還沒有動手殺我的意思。”沙曼隨即看了牛肉湯一眼,說道:“就算她告訴了宮九又如何,我到還希望她將今天的事情說出去呢。”
慕容長風忽然間覺得沙曼這個女子不簡單,而留下她的宮九也是。不過慕容長風不會去深入探討他們兩人之間的恩怨,那不是他該關心的事情。
慕容長風一眼瞄到窗外的天,夕陽西沉,天空染上了一層橙色,雲霧像一片片魚鱗嵌在天上。但是慕容長風看的不是那些,而是天空中一掠而過的一個黑色的身影。慕容長風對沙曼笑了笑說道:“姑娘的事情,在下會酌情考慮。在下另有要事,先行告退。”
慕容長風走出客棧,來到不遠處的樹林間,吹動玉簫,天上一直在盤桓的黑影便想慕容長風衝來。慕容長風用竹杖穩穩地接住那隻海東青,輕輕地撫摸他身上的羽毛,說道:“乖乖,這次又帶來誰的消息?”
海東青在慕容長風手上蹭蹭,低鳴了一聲。慕容長風從它腳上取出了信件,打開看了眼,是韓高輝的傳信。
暗殺慕容長風的人已經知道了,是太平王。不過太平王隻是擔心自己的兒子,而宮九曾一度傷在慕容長風手上。不過如今太平王知道了慕容長風的身份,也知道自己的兒子被九重天子懷疑了,他希望見慕容長風一麵,想保自己兒子一命。
慕容長風冷冷一笑,自己的兒子平日在做什麼,是怎樣的一個人都不清楚,這個太平王還真是個老糊塗。不過想到太平王想要見自己,慕容長風皺眉,見還是不見?太平王的政績斐然,這一點從他治下的民眾就可以看出來,安居樂業,笑容滿麵。也許應該和他談談,看他是怎樣的態度。若是他執意保自己的兒子,從中阻攔的話,那麼慕容長風也將會有麻煩。
慕容長風想了想,覺得還是去見一麵比較好。看著紙上的時間,是後天,地點就是原先那個生產煙火的小鎮。慕容長風想了想,明天一早啟程,下午便可到達。但是這裏老狐狸的船什麼時候開,慕容長風卻沒有底。
難道他和陸小鳳又要分開?想到這個,慕容長風有些不高興。不過隨即歎了口氣,還是先回去看看陸小鳳是怎麼想的吧。
慕容長風回到狐狸窩自己的房間,剛走到門口,慕容長風的腳步就停住了,他的眼神變得有些戒備。
屋內有人,但是慕容長風知道那人不是陸小鳳。
慕容長風渾身緊繃,不過外表卻一點都看不出來,他緩緩推開門,看見一襲青衣出現在自己麵前,這個人赫然是多日不見的小婉。
慕容長風皺眉,淩厲的目光直視小婉,小婉這身裝扮並非往日所見的那般,而是帶著神秘、高貴,衣著樣式不久之前慕容長風還見過,在西方魔教總壇,與玉羅刹身上穿的是一個款式。
慕容長風冷冷問道:“你怎會在此?”
小婉輕一福身,說道:“是教主命我在此等候公子。”
慕容長風問道:“陸小鳳呢?”
小婉抿抿嘴,眼神中帶著慕容長風不曾見過的情緒,複雜糾結,說道:“教主說,他與陸公子有事詳談,先帶他走了。”
慕容長風忽然間有些後悔,自己幹嘛要點陸小鳳的穴,讓玉羅刹有了可趁之機。不過想到那個穴道一個時辰之後會自動解開,玉羅刹應該也不會太過為難陸小鳳,所以陸小鳳的安全應該還是有保障的。
不過慕容長風還是有些擔心,玉羅刹這個時候出來幹什麼?他帶走陸小鳳的目的又是什麼?
小婉微皺著眉頭,有些擔憂地問道:“公子,你和陸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