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所有人都聚集在冷如霜的房間裏。
冷如霜坐在主位上掃了所有人一眼,最後淡淡的道:“最近的情況不用我說你們也應該明白,秦鐵麵的死……其中有太多不為人知的事情,我已經遞了密折進京,想必不久後就會有消息,這段時間所有的調查都先暫停。”
“什麼?”宋慈不可置信的看著冷如霜,他以為冷如霜今天將大家召集,是為了說她口中所謂的賭,但現在是什麼意思?
冷如霜沒有理宋慈,隻是接著道:“我說的大家都明白了嗎?”
“明白。”十二生肖以蒼狗為首,皆沒有對冷如霜的話表示什麼意見,宋慈卻摸不著頭腦的盯著他們,最後才淡淡的道:“所以冷大人所謂的‘賭’,是要賭凶手自己出來嗎?”
“放肆!”蒼狗冷喝一聲,阿實也立刻上前和蒼狗杠上,兩方的人誰也不讓誰。
宋慈歎了口氣:“冷大人,如今我們也算是被拴在同一條繩子上,一些事情還是說明白不好嗎?”
“宋慈,我問你一件事。”冷如霜也沒有生氣,而是淡淡的回問道:“你這段時間都查到了什麼線索?”
“我……”宋慈張口就想說,畢竟這幾日他們一直在外奔波,一些事情總覺得有眉目,但現在真的要說,他才發現一切都止步不前,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而且線索之間都是斷的,沒辦法聯係起來。
冷如霜吐了口氣:“查了這麼久,難道你沒有發現所有的事情都在原地打轉嗎?除了知道秦鐵麵確實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蝴蝶啄食而死,其他的呢?你說的半人怪物,還有那天晚上襲擊我們的怪物,能作為證據?還是說已經死掉的老禿頭說的不確定的麵粉一樣的東西能作為證據?”
冷如霜一係列的話宋慈都沒有辦法回應,他閉著眼將到廣西這段時間所查的東西想了一遍,最後開口道:“下官隻是覺得總不能這樣不查,線索是不可能自己跑出來的。”
“在查的所有東西都沒有用處的時候,以靜製動是最好的選擇。”冷如霜笑的冷然,宋慈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隨後冷如霜又吩咐道:“白兔、灰鼠,你們還是要暗中注意這裏的動向,我總覺著這案子背後有一股勢力,在暗暗的與我們作對。”
十二生肖其中兩個人立刻應聲,轉身就出了房間。
其他人因為沒有事情做,隻能待在驛站中等京裏來的消息。
而讓宋慈意外的是,在夜深人靜,所有人都休息的時候,冷如霜竟然偷偷的進了他的房間。
“冷大人?”宋慈躺在床上研究著當地官員的資料,便見冷如霜一身黑衣的翻著窗子溜進了房間。
要不是他還亮著燈,看出來人是冷如霜,他怕是已經叫出聲了。
冷如霜如同進自己房間一般,絲毫不在意的道:“換上衣服,我們出去一趟。”
宋慈看著冷如霜扔到床上的黑衣,腦子裏一片混沌:“你到底要做什麼?”
“廢話什麼,解釋完天都該亮了,快點。”冷如霜不耐煩的看著宋慈,宋慈哦了一聲,隨即道:“那……冷大人能不能轉個身?”
冷如霜瞥了宋慈一眼,坐在椅子上背了過去。
宋慈迅速的換上衣服,跟著冷如霜從窗戶爬了出去。
“我們為什麼不走正門?”出了驛站,宋慈氣喘籲籲的道,這驛站的牆雖然不算高,但是對於他來說也是有些難度的,這麼一番折騰,已經汗流浹背。
冷如霜無語的看著宋慈:“你這一副書生的身子骨,做什麼提點刑獄,凶手在你麵前,你攔得住嗎?”
宋慈閉了嘴,他發現冷如霜好像比剛見麵的時候還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