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狼帶著ula回來的時候,邊笑邊聊著很開心的模樣,馬上讓氣氛更活絡了起來,一行人又從玄關走回大廳上到二樓去。
路上阿莊熱心地向ula解釋銀狼要教大家玩遊戲的事。
走回二樓,銀狼從口袋裏掏出一枝粉筆,在原木地板上畫了很長一條線,示意大家站到線後。他自己越過那條線,在那裏畫了三個大大的圓,像個三角形一樣迭在一起,但是中間又有重迭的部分,然後再用一個更大的圓把那三個圓圈在裏頭。
銀狼示意他們把燈關掉,點燃三支蠟燭在每個圓中心,接著拿出小刀割破手指,將他的血擠在重迭的那一塊小小的三角形裏。
銀狼回頭朝他們笑笑,伸手從外套口袋裏掏出包餅幹放在圓中心,然後後退到線的那一端和大家站在一起,滿臉得意的笑容。「等著看。」
所有人都屏著氣息緊緊靠在那條線後,在黑暗的空間裏,隻有地上的蠟燭閃著火光,全部的窗都關得緊緊的。那三支蠟燭平靜地燃燒著,naomi覺得心裏有點毛,忍不住左右看看,從鏡牆裏可以看見,在橘紅色的燭火映照下,大家的臉上都有著陰影搖曳不定,看起來格外恐怖。
naomi有一些害怕,不自覺地在鏡裏數了一下人數,幸好六個不多也不少。
她拍拍胸口定了心,看著站在最前麵的銀狼,心裏充滿了佩服,他一點也不害怕,隻輕鬆抱著手臂望著眼前的情景。
突然間火光猛烈地搖晃起來,naomi忍不住驚叫了一聲,又覺得不好意思的掩住嘴,但她知道緊靠在身邊的小狐狸也嚇了一跳。
銀狼隻是笑著,平淡地說:「沒事,不用怕。」
在燭火搖曳中,銀狼擠在正當中的血慢慢地變少,放在裏麵的餅幹包裝也憑空被扯開,餅幹散落在地上,像是被什麼給吃掉地慢慢減少,可是他們什麼都沒看到,所有人隻是更擠在一起,naomi又是害怕又是興奮,忍不住又偷偷看了眼鏡子,心髒瞬間狂跳起來。
她在鏡裏看見一隻像是鬆鼠還是貂的動物,她看不出那是什麼,但肯定不是圖鑒找得到的動物,而那隻動物正手腳並用地撕開包裝紙大口啃咬著餅幹,而那滴血,是一條舌頭舔掉的,沒有看見嘴,也沒有頭、沒有身體,什麼都沒有,就是一條又長又紅的舌頭,緩慢而享受地,舔掉那滴血。
naomi輕輕地拉拉阿麥的袖子,悄悄指向鏡子,阿麥跟著看過去,瞬間臉色白了一下,用手肘撞撞阿莊,阿莊則是驚叫了起來。
「哇靠!」
結果被阿莊這一叫,那隻奇怪的動物一下子就跑開了去,搖晃的燭火馬上靜止下來。
阿麥巴了阿莊的頭,「嚇跑了啦,你叫那麼大聲要死喔。」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那隻是什麼啊?鬆鼠?貂?」
「那是隻山魅。」銀狼笑著走過去把餅幹屑收起來。「不要緊的。」
naomi還是盯著鏡子兩邊看,她無意識的吞咽了一下口水,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人提那條舌頭,又紅又厚,鮮豔的紅色看起來十足恐怖。
她悄悄地拉拉阿麥的袖子,湊了過去小小聲開口:「你有沒有看見那條……舌頭?」
阿麥怔了怔左右看看,見她指指鏡子,他又望著鏡子半天才搖搖頭,小聲問她:「什麼舌頭?」
她有些害怕,不自覺抓緊了阿麥的手臂,小聲開口:「我看見一條舌頭舔掉銀狼大的血。」
「不是那隻山魅舔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