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似乎是懂了。於是別開了些眼......“沒什麼,你別管了。總之,我會好好和她談談。”
摸棱兩可的回答,我聽得出,他有事不想讓我知道。我沒有追問下去,害怕知道答案,也是覺得自己也許真的沒有這樣的資格。
我在自卑,我不想否認這種心態,卻也對此無可耐何。
“應該還有些吃的,我去端過來。”這麼說著,他似乎帶著些閃躲的意味走出我的視線。我看著小廳的門口,突然感到陌生無助還有孤獨。
想哭嗎?
從小到大,這樣的念頭閃過我的腦際不知多少次了,卻是哪次都不及現在此刻來得強烈。
我終是沒有哭出來,說不上是堅強還是麻木,總之,我的淚水好像幹涸一般,是越來越少了。
無語用過晚餐,直到結束,才得以聽到龍永威開口講話,“阿微......”聽到他欲言又止的喚了一聲,我抬頭看向他,許久,才有了下文,“......你很在意憐兒嗎?”
他話裏的意思很玄機,我將之視為,我是不是在意憐兒與他的關係,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搖頭。這是違心的,而他也看了出來。
同他能看懂我的言不由衷一樣,我也能看出他的苦惱,還有他些微的不易發現的感歎......以及那聲低低的“我就知道。”
我不明白的是,既然知道我在意,為什麼又不同我解釋分析呢?為什麼會顯得克意有所隱瞞呢?
我終是什麼也沒有問,和他兩個人各懷心事地走出回了房間。我以為他會過來,卻是沒有。
很傻,但我的的確確等了他一夜。
他在江憐兒那裏嗎?
他會不會像摟著我那樣輕擁著江憐兒輕聲安慰.......想像中的畫麵美麗到讓自己心痛。聽到雞啼的時候,我在院裏聽到了腳步聲,一陣激動推開窗戶,所見的卻是江醫師。
看見我時,我從他的眼裏看到了不滿甚至看到了淡淡的可憐。
是可憐而不是同情。
我說不清楚這兩者之間的差別,如果過去我的那種受盡苦難的處境另他同情,那麼我現在待在龍永威身邊永遠隻是怪異低下的身份則叫他可憐。
前者曾讓我那麼樣的感動,後者卻使我對這位記憶中一向慈愛的老者有那麼一瞬間產生了一種近乎遷怒的情緒。
“昨夜我看著憐兒哭跑回房,永威不一會兒就追了過去,至今都沒有出來呢。也許你不知道,他們兩人很早以前就是有過婚約的。”
他突兀的話帶著點扭曲的心態,而我無法掩飾的悲傷反映相信是另他有點滿意卻也是漸慚。他畢竟不是壞人,但他確確實實有意識地傷害了我。
“......我曾經很尊敬您的,把您當作真正的長輩。”我這麼說道。
他似乎是嚇到了,至少臉色不甚好看,然後是長長的一聲歎息,“永威是皇子,是未來的王,他不適何你,當然,你更不適何他。放下他,也許我真能成為照顧你的長......”
我沒有把他的話聽下去,而是重重地合上了窗。
嘔氣還是發狠,我不知道,隻是感慨多年來自己以為早就磨平了的性子原來還是真正存在的。
“昨夜我看著憐兒哭跑回房,永威不一會兒就追了過去,至今都沒有出來呢。也許你不知道,他們兩人很早以前就是有過婚約的。”
江醫師的話仍舊在耳邊回響。
婚約還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無法抹殺的感情,龍永威無法向我啟齒,不想讓我知道的到底是哪一樣,我從未懷疑過他對我的愛,更沒有懷疑過我對他的......但是不卻不得不懷疑,他所愛的他所重視如生命的是不是隻有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