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段(3 / 3)

隻可惜再多的偽裝到了淩馭日的麵前也是無用。

耳邊傳來一聲帶笑的歎息,一隻溫暖的大手滑過後頸,輕柔地撫上蒼白的麵頰,將寧宸虛軟無力的身軀輕輕攬到懷裏:「認輸吧,何苦還要硬撐?」

小巧精致的無線電話‘啪''地一聲落到地板上。

意識陷入空白之前,寧宸隻剩下一個最後的念頭:怎麼我吃了他那麼多次虧還沒有學乖?真笨!

他沒有機會看到淩馭日眼中緩緩漾開的淡淡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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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痛。

當寧宸的神智漸漸從暈迷轉為清醒時,進入大腦的第一個意識就是疼痛。仿佛整個頭曾經被人用重錘狠狠砸過一通似的,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又痛得象是有無數隻楔子被人生生敲進了顱腔,還在裏麵不停地攪動,讓人難受得恨不得立即死去。

頭腦仍處在半昏半醒的迷離狀態,寧宸無意識地輕輕呻[yín]了幾聲。口中發出的聲音支離破碎,低啞幹澀,這時他才領受到身體的第二種感覺:極度的幹渴。象火燒一樣炙熱的感覺充盈著整個口腔,甚至一直向下延伸到咽喉和氣管,呼吸道中的每一寸粘膜都幹燥得仿佛馬上就要隨著下一次的呼吸裂成碎片。

水!寧宸掙紮著微微蠕動了一下`身體,試圖起身尋找清涼甘美的源泉,卻發現自己的雙手被分開固定在身體的兩側,一點也不能動彈。

怎麼回事?寧宸有點吃力地思索了片刻,昏迷前的記憶一下子盡數回到了腦中。輕歎一聲,寧宸搖搖悶痛不已的頭,想起自己又中了淩馭日狡猾的圈套,再度成為他手中的俘虜,心裏又是生氣,又是懊惱,又有點沮喪。

怎麼好象就總也跳不出他的手心似的?這種被人牢牢掌控在手裏的感覺極壞,尤其當對方是淩馭日的時候。

不能放棄。寧宸深深吸一口氣,定一定神,拾回原有的清醒冷靜,開始觀察自己的處境。

房間不大,裏麵的陳設十分簡單,一桌一椅,兩隻書櫃,一張三人沙發。寧宸就被鎖在那張沙發上麵,兩手分別與沙發的扶手銬在一起,分開的距離幾乎到了極限,以至於想要轉動一下`身體都極其困難,手臂也因為長時間的拉伸而感到異常酸痛。

這樣小的房間......寧宸沉吟著試著動動身下的沙發,沙發的四腳都被固定在地板上,無法移動。聯想到那種從醒來就一直感覺到的輕微搖晃,寧宸判斷自己正置身於一艘船上。船不會太大,因為巨型遠洋郵輪的客艙都是平衡艙,不會有這樣明顯的晃動。但也不會太小,因為從船體晃動的程度可以推斷出風浪的級別大約在六級左右,船隻的位置應該是在遠海。

淩馭日這是要到哪裏去呢?

無論他想去哪兒,我也不能就這樣束手無策地任憑他隨意擺布。寧宸緊咬著下唇,態度十分堅決地打定了主意。

輕輕扯了下腕上的手銬,質地不錯,分量也夠沉,可是看起來也不過是道上常見的普通貨色。如果不是被雙手分開地銬著,應該用不了幾分鍾就能打開。隻可惜以他目前的姿勢,恐怕什麼也不能做。

「你醒了?」身後傳來開門的聲音,淩馭日含笑的語聲隨之響起。「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