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片被人改寫過,主控程序基本沒變,但是被加入了兩個新程序塊。一個連接機器原有的計時裝置和動力係統,經過一定時間後,程序會自動關閉動力係統,包括大部分主要電路。另一個程序塊控製的外部設備線路損壞嚴重,我無法照原樣模擬演示,隻知道也是連接著兩個裝置,都是後來加裝的。有一個好象是重量感應裝置。按照程序設定,當第一個外加程序開始運行,動力係統全部關閉後,第二個程序會同時啟動,開始進行重量監控。如果重量數值出現明顯降低則一切程序照常運轉,而重量數值如果始終不變,則程序會在五秒鍾內立即啟動另一個裝置。至於那另一個裝置是什麼,我可是一點都不知道了。咦?淩大哥,你的臉色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難看?」
聽完雪兒報告的檢測結果,淩馭日臉色幾乎是立刻沉了下來。
「見鬼!這個該死的家夥!」淩馭日聲音極低地喃喃自語,一把抓起桌上的殘存芯片,緊緊地攥在拳頭裏。臉上的表情時陰時晴,變幻不定。
「怎麼了?」雪兒對‘暗夜''內部的風波還一無所知,忍不住莫名其妙地問。
淩馭日緊緊皺著眉,沒有說話。
「寧大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在淩馭日口中得不到答案,雪兒又不依不饒地轉向寧宸。
寧宸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的目光一直專注地停留在淩馭日臉上,表情若有所思,又摻雜著幾分疑問與困惑。
「喂!」辛辛苦苦地工作了半天,好不容易得出了結果,居然就立刻被人過橋抽板地丟在一邊,雪兒自然大感氣惱,憤憤地大叫了一聲。
淩馭日本能地應聲抬頭,目光無意中對上了寧宸清亮的雙眸,一怔,居然從未有過地轉臉避開了寧宸的視線。
很奇怪的反應,那樣子,象是在怕寧宸會問他些什麼。
看到這種情形,就算寧宸本來真的有什麼話要問,他也不會問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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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
裏約熱內盧國際刑警南美總部的辦公大樓下。
「這是我們的私人恩怨,你又跟來做什麼?」淩馭日雙手抱懷,與對麵的寧宸冷冷對峙。
「私人恩怨?」寧宸挑眉反駁,「是從幾時開始,連叛幫造反這樣的大事也成了私人恩怨了?」
「......」淩馭日被他反問得頓了一下,才又道,「就算這是‘暗夜''的幫務,也已經與你無關了。」
「是嗎?」寧宸靜靜地看著他,微微一笑,「幫主一言九鼎,有你當年的一句話,當然可以說我已經與‘暗夜''再無關係。但那並不等於我與你從此無關。除非,是你自己決定要這樣說。」
淩馭日怔住,無言以對。
過了半晌,他才緩緩開口:「晨陽,這一局賭得太大了,我不想你跟著我一起冒險。」
可是在寧宸清明如水的目光下,所有的理由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找不到更好的借口。
以寧宸的脾氣,一旦他決定了什麼事,還真的沒有什麼人能攔得住他。
「好吧。」淩馭日輕輕歎了口氣,有點無奈地笑了,「那就一起來吧,既然你堅持。」
「你到底要去什麼地方?」跟著淩馭日從裏約熱內盧飛到巴西利亞,又從巴西利亞轉飛到馬瑙斯。當淩馭日取出一張巴西地圖,又在研究下一步目的地的時候,寧宸終於忍不住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