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地說起來,位於叢林深處的那座建築並不是‘暗夜''在南美的一處分堂,甚至連聯絡點都算不上,隻是用來培養新人的一個訓練營而已。 Θ思Θ兔Θ網Θ
想當年,寧宸也曾在這裏受過嚴苛得近乎殘酷的魔鬼式訓練。而負責訓練的總負責人,則正是行蹤飄忽、身份神秘的刑堂堂主嚴青。
雖然在長達一年的訓練期間,寧宸從未曾見過嚴青在營裏出現。但是不難想到,既然能負責這份難度極高要求極嚴的訓練工作,嚴青的能力、水準以及他對環境的熟悉程度必然已超出了人們的想象。
事實上,這個規模不小的訓練營也可以算是嚴青的領地了。如果在這裏同他交手,沒有人能輕易地占到上風,就算是淩馭日也不例外。
「裏麵人手好象不多,但是戒備很嚴。」寧宸放下手中的遠距離紅外監視鏡,淡淡地說。
「當然。今年沒有多少新人接受訓練,嚴青的日子清閑得很。」
「但是防衛的程度卻比我受訓的時候高得多了。」
「是嗎?」淩馭日笑了笑,拿起監視鏡觀察了一會兒,「唔,好象是比前些天複雜了一點。想要不被發現地偷溜進去,難度倒還真的不小呢。」
對方人數眾多,他們卻隻有兩個人,硬碰硬地動手顯然行不通。保證行動的絕對隱密性是贏得賭局的唯一途徑。為了不至於驚動對手,他們在距離訓練營幾十公裏的地方就停下了飛機,改用橡皮艇順流而下。麵對嚴青這樣的對手,任何一點細小的疏漏都會招致失敗。
「兩個人的目標太大,還是分頭行動吧。」淩馭日整整腰間的裝備,站起身,「我進主樓,你在外圍幫我掩護和警戒。OK?」
寧宸不大讚同地搖了搖頭,剛要說話,淩馭日又搶先開了口:「別忘了咱們今天的目標隻是嚴青,又不是要跟他們交火開仗,當然越分散越機動靈活,擠在一起有什麼用?再說,裏麵的防衛那麼嚴,掩護的責任重得很,難度也高,比行動的人還要辛苦,別以為你可以躲輕閑。」
「那換你掩護好了,我進去。」寧宸毫不上當地冷冷反駁。
「你還真是夠難哄。」淩馭日沒有辦法地搖頭失笑,「好,老實說,這畢竟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問題,當然應該由我們麵對麵解決,沒有第三者插手比較好。晨陽,我並不是拿你當外人,可是有些事......」淩馭日苦笑,覺得自己實在是有點作繭自縛。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有些事,有些話,當著寧宸的麵,他還真的不敢向嚴青問出來。
「......好吧。」寧宸短短地靜默了幾秒,點點頭,檢查了一下淩馭日身上的槍和行動裝備,又試了試微波通訊器的接收狀況,「那你自己當心。」他緊緊抓住淩馭日的手,用力握了一下。
「嗯。」淩馭日對著寧宸笑了笑,轉身走了幾步,突然又轉回來,握住寧宸的肩膀,在他額前落下輕輕一吻。
「好好的等著我?」深沉凝重的目光中除了滿溢的溫柔,更夾雜著絲絲的矛盾與擔憂。
傻瓜!寧宸忍不住白他一眼,卻有掩不住的笑意自眼中緩緩漾開,輕輕地漫過了唇邊眉角,一身一臉都是。
禁不住看呆了眼前的人。
過了良久,淩馭日才自怔怔中回過神來,搖了搖頭,轉身就走。
寧宸沒有聽到他留下的一聲隱約輕歎。
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