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岩石是這個洞穴唯一的裝飾……作為亡靈我不需要光亮便可以將黑暗中的一切清晰可見……卻不單單隻有岩石,我斜過頭,看著那九枚緊閉著的瞳孔……駐守這裏三年的我知道,隻要那些眼瞼翻開便是一個人的消亡……而消亡的靈魂卻將他們唯一的東西留下形成了那些眼白上的瞳孔……冰冷……肅殺……明明除了我不再有其他人的存在卻還是能夠幻聽到被吸取尾獸時人柱力的嘶吼……這裏是曉的另一個基地——九眼墓地……

而我卻守在這個墓地三年了……沒有掙紮和恐懼,宛如被囚禁般的關在這個被曉稱為禁忌的地方三年……而當時,下達這個命令的卻是斑哥……

記得佩恩的猶豫不決和反對,卻更記得脫下阿飛偽裝的斑撫摸著我的發絲和我說“我的秘密想和泉奈一起分享……”

隻因為這句便義無反顧的在這片黑暗中寂寞了三年……

如果不是鼬,斑哥還打算瞞我多久呢?那隻幻術幻化的烏鴉停息在我的臂彎……傳達著做出這個抉擇那晚上的會議……

那個寵溺著我的聲音那麼冰冷,用著我三年都依舊恐懼的語氣說著對我的懷疑……原來你早知道柱間和水門,原來至始至終都將我當成可有可無的玩具……揮之則來棄之則去……明明心中那般恨卻也不舍得離開……

每每想到那次會議,總是習慣性的撫上那纏繞著手腕的項鏈……那時你急切的想要扯去它的行為不是假的……所以我一直相信著……因為斑哥和佩恩隻是合作……所以才會這麼做……始終用著這樣的理由……

甘願為你呆在這個恐怖和充滿死氣的洞穴與世隔絕……甘願等著你晚上是不是用著阿飛的口氣逗我開心……甘願期盼著你抱著被子和我說泉奈沒你睡不著……所以不要讓我失望斑哥……請不要讓我活下來的執念變成一場自我催眠的幻術遊戲……

“泉奈……不出意外明夜一尾人柱力就能到手……”空曠黑暗的岩洞中突然出現七彩透明的身影……沒有聲線的語氣彰顯著君臨天下的蔑視和不削……

“啊……”淡淡的回應他的話,將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我還以為又是一場死亡的表演……

“沒想到佩恩你會親自和我說呢……”

“斑讓我轉達——一日不見甚是想念……”明顯是阿飛才會說出的話經由佩恩不帶感情的傳達顯得異常唬人……

還未等我說出話,這個七彩的身影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真是沒有耐心的人呢……”我感歎起來,伸手隨意提過一本幾乎已經快要翻爛的書籍……

“你是想和我一樣成為瞎子麼?”

“今天一個個都過來陪我麼?”我嘲諷的瞥了眼七彩的身影……這次明顯是鼬通過戒指的能力傳來的影像……

“你就每日靠著這些閑書打發時間麼?”冷哼著向我丟來兩本厚重的書冊……“居然愚蠢的跟到這裏……”

“你罵我愚蠢都有三年了……鼬……積點口德吧……”當初在雨忍村無意被抓包,雖然麵癱鼬一如既往的麵癱,但從他抓住我的手臂力度來說,卻是真正生氣了……後來算是長達一個多月的“暗通曲款”,直到被斑用空間術送到九眼墓地……而他那宛如口頭禪般的愚蠢也很光榮的從佐助那裏扣到了我的頭上……

血紅的寫輪眼俯視著坐在岩石上的我……眼中盡透麻煩二字……然後和佩恩一樣消失在黑暗之中……

“一個兩個都沒有耐心呢……”再一次的歎息起來……將鼬給我的書翻開研究……也許對他們而言這種說著惡魔能力的書更像是玄幻小說,但對我而言卻是技能開拓的來源……閑書?那隻是看你怎麼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