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柔和的晚風和皎潔無比的月光……矗立在我清醒的地方良久,不知歸去……
然後我見到了不遠處的碑文……千手柱間,千手扉間……刻在碑文上的字化成灰我都不會認錯……我不知道扉間是憑著怎麼樣的想法……讓他在活著的時候在一塊標注著亡者的石碑上刻上他自己的名字的……隻是在看見他名字的那個瞬間……便不由自主的泛起心酸……
木訥的走在這片其實很熟悉,卻又覺得離我已經很遙遠的土地上……不遠的火影岩雕刻著四個頭像……已經有四個火影了麼……那麼到底過去多久了呢?麻木的站在木葉村外……站在高高的樹丫之上遙望……為什麼自己又能活著呢?一個個謎團不停的刺激著我的腦神經……手扶著胸口,用力……心髒的跳速慢的嚇人……這樣的搏動率根本不是活人該有的吧……但是自己確實存在著呼吸的……重重的咬下舌尖,感覺血的腥味彌散開來……
之後的日子就那麼渾渾噩噩的,總覺得忘記了很多事情,卻又記得很多……常常覺得自己像老怪物一樣苟且著活在這個安瀾的世界上……每每見到平和的村莊卻又莫名的欣慰起來……直到見到他們……
他說他是木葉的四代……撿到他是在終結之穀的瀑布之下……金色的發絢爛了我的眼睛……然後從他的嘴中知道了封印尾獸之後出現的漏洞……原來很多悲劇的造成都是因為我想當然的和平……
水門是個很開朗的孩子,我很慶幸猿飛的眼光……如若不是九尾的鬧騰,這樣爽朗而開明的火影一定會將火之國帶上新的高峰……隻可惜……一切都是我的錯……
後來才知道原來他也是亡者……同我一般茫然於莫名的重見天日……想要回到木葉,回到生活了那麼久,久到熟悉萬分的故土,卻莫名的近鄉情卻……於是利用最後的查克拉在扉間墓地不遠處築造了一間不大的閣樓……僅僅隻是不想離開木葉太遠,或者說不想離開扉間太遠……況且……這裏……
看著木遁下被賦有生命的藤蔓糾纏生長,最終形成別具一格的木屋……呐,泉奈……你一直向往的房子……柱間哥哥在最後,為你築造了呢……對不起……泉奈……能不能原諒我,原諒任性的扉間?
那是個大雨滂沱的夜晚,如往常一樣我拿著水門硬塞給我的紙傘,向記憶中曾今四個人共同修煉過的森林走去……已經習慣了去感受那邊的空氣……隻要閉上雙眼就能回憶起過去翛然的日子……如果我隻是柱間,如果我們都沒有冠上那注定是悲劇的姓氏……
我微怔,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頹廢的,依靠在樹杆下,狼狽的被雨水侵淋的人兒……我幾乎是踉蹌著向他跑去……真的是他,真的……然後伸手抓住他,就這麼不想放開……
他空洞的眼神從遠處收回,然後轉向我,那一刻我才真正的驚愕到他的瞳孔不再是曾經漂亮的,如同黑曜石般的了……那是一種腐蝕的黃色……在幽暗的黑夜如同惡鬼一般閃爍著昏黃……
“泉奈……”我低聲呢喃著他的名字……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他了……
他木然的望著我,鼻息間冷哼出聲……那個帶著溫暖笑容的泉奈已經不再笑了……看著我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抑製的恨意和一絲詫異……
“你成了亡靈!”他一個轉身將我逼到木杆隻是,鋒利的匕首直頂在我的額頭……失去了查克拉的我毫無反抗的力氣……
“你怎麼會成為亡靈!”他的口氣咄咄逼人……似乎帶著極大的不確定,我感到我的鮮血從額頭上沁出然後順著五官的弧度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