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挽救回自己的形象,我隻能別別扭扭的找幾個理由:“那個,他們出來賣藝求生也算是不容易,你都給了她吧。師兄平日裏似乎攢了不少閑錢。”
換來的是一個“師兄你真敗家”的鄙視眼神。
從山下回來,就看到師公一臉嚴肅的坐在堂上,旁邊是幾位師叔,當父親自然是坐在除師公以外的首席之上。
“青書啊,你回來了。”
遙遙的聽到師公的聲音,我把手上的東西交給清遠,囑咐他替我拿到房間裏便走了進去:“師公,父親,諸位師叔。”
師公點頭示意我不必多禮,讓我自己到旁邊坐下,然後重新開口道:“這麼說無忌孩兒他……”
這個名字對我簡直是個高度敏[gǎn]詞,張無忌!男主角!我心裏一抽,害怕難道故事劇情有什麼變動的發展。
“沒錯,弟子雖不敢妄加揣測,但是那蝴蝶穀之中屍橫遍野,我更是在出穀口處不遠看見了胡青牛夫婦二人的墳墓,無忌他,恐怕是凶多吉少呀。”
嗯?已經是這個時候了嗎?這麼說胡青牛已經被金花婆婆殺了嗎?那張無忌應該已經十四歲了才對。
座上師公已經有些錯愕了,垂首半晌後方才開口:“我可憐的無忌,是師公沒照顧好你呀……”
看他自責的模樣我於心不忍,畢竟自我穿越過來之後,師公他一直對我很好。
仔細想了一番,覺得隻要不太違背故事本身的劇情發展,告訴他們也應該可以,最起碼可以有個提點,所以我猶疑片刻後站起來對師公故作疑惑的問:“七師叔說穀中屍橫遍野,卻沒看見無忌師弟的屍體,再者,依師叔的猜測,十之八九是江湖尋仇,我估計那蝴蝶穀之中的人大多死光了,既然如此,胡青牛和其夫人還能被人葬了,說明必是有人活了下來的。七師叔既然沒有找到無忌師弟的屍首,想必那脫生之人,就應當是他無疑了。”
我這一番話說完,心裏大是滿意,既沒有對整個劇情做出什麼不符合自己身份的影響,也替師公緩解了焦慮,果然是個厚道有聰明的家夥,嘿嘿。
心裏正在沾沾自喜,就聽到師公開口:“青書說的極是,也算是一種寬慰,”我看他老人家年過百歲,如今還是滿腹憂心的模樣,心裏多少有些難受,不知為何,金老所有的小說都看過,雖然羨慕郭靖和張無忌,一直好感度最高的卻是張三豐,當年看書的時候還為張無忌有這麼個師公而羨慕過——我自己的老師,那完全就是個夜叉呀!
七師叔也走過來捶了我一下,眉飛色舞的調侃:“青書呀,幾日不見你聰明了嘛,看樣子大師兄那一摔還是蠻有好處的,哈哈……”
他話未說完,就被喊住,是師公開的口,我順著七師叔的目光看過去,見到父親在一旁坐立難安,麵色十分難看。
比起一開始心裏替宋青書本尊不值,如今我想得開多了,立刻作揖道:“七師叔說的極是,倘若不是父親,青書恐怕還是渾渾噩噩,當不起責任。”
我那冒出來的父親聽了我的話,微微偏頭,從鼻子裏哼了一聲,隻不過臉色則變得好得多了。
這一次馬屁總算是拍對了吧!我在心裏偷笑,明明打聽了自己小時候的事情,父親對我一直是視若明珠,後來會變得如此十之八九是心理落差太大,矯枉過正所致。現在絕了他讓我成為一代高手的念頭,反倒容易相處的多了。
“聽清遠說,青書你這幾日都在書房裏讀書習字,可是如此?”
我恭恭敬敬的低頭:“師公您說青書這幾日不可大動作,不能習武,讀書也權當是打發時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