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聲色,看著宋青書將房門掩好出門之後方才道:“白教主可是有什麼事?”
聽了她的問話,白鳳凰也露出凜然的神色,低聲道:“教主此次前來五仙教,可有別的人知道?”
張無忌皺眉思索,搖了搖頭:“我同青書哥二人一路過來,並未被別人察覺。”
“那為何……”白鳳凰道:“我剛剛接到消息,已有中原人士循跡而來,似是想要對你們不利。”她看向張無忌的目光滿是憂心:“你竟然不知道麼?”
這話讓張無忌一驚,別的不說,明教的探子絕對要比五仙教這偏於一地的探子在中原觸角更為深入,可是他卻沒得到絲毫消息。而明教同江湖中其他門派,自上次萬安寺一別之後即可算是恩怨一筆勾銷,無論如何但是六大門派就算是承了明教的恩情,絕沒有理由來追殺自己才是。
疑惑歸於疑惑,張無忌卻還是握緊雙拳道:“來便來,我還怕他們不成,同青書哥兩個,必讓他們有來無回。”他此時雖然做了明教教主,又生性敦厚,卻到底是少年心氣,此時隻當是六大門派恩將仇報,一時間便發出意氣之言。
隻是說的話倒也不算是大話,他自己武功卓絕天下,更兼青書哥學了那易筋經,自然是打遍天下無敵手。
可白鳳凰卻並未安下心來,反而臉色更為難堪,此時一臉猶疑欲言又止,直看得張無忌催她出聲方才道:“宋少俠他……”話為說完,門外已經傳來喊聲:“快來開門!”
張無忌連忙過去,便見宋青書手裏端著大大的一碗,看得白鳳凰眼睛發直:“這是什麼?”
宋青書顫巍巍的將碗放到桌子上,又悉悉索索的從自己懷裏掏了片刻後方才遞給白鳳凰回話道:“剛剛過來,湘簾讓我端來給無忌喝的雞湯。”他搬開板凳把無忌拽到桌子邊坐下道:“快喝。等到冷了就不能喝了。”
雖然心裏奇怪,但張無忌還是順從的坐了下去,白鳳凰在一邊不再說話,半晌後用頭上的簪子挑開了宋青書拿過來的瓷瓶的塞子,從裏麵倒出來一顆給張無忌道:“等到喝完,把這放嘴裏含著,”她叮囑:“絕不能吞了,待到半個時辰之後將它吐出來埋了。”一邊說話白鳳凰一邊將瓶子塞好遞給立在一旁的宋青書:“你收著,讓張教主每日服上三粒,五日即可。”
宋青書看她那副認真的模樣,笑道:“這梨花閑是什麼製的,又不能吞又不能吐,還要埋起來,可真嬌貴。”
聽了他的話,本來一臉嚴肅的白鳳凰突然對他一笑,十分溫柔,隻是嘴裏說的話可不是那麼一回事兒了:“這丸藥,裏麵裝的可是蠱。”
……
“蠱也是能亂吃的嗎?!!”宋少俠就差沒揪著白鳳凰嘶吼。
甩給他一個不屑的眼神,白鳳凰道:“自然不能亂吃,隻是這梨花閑來的極為不易,乃是梨花蠱周身分泌出來的東西,因此也隻能這麼養著,讓梨花蠱也在裏麵。”
被這玄乎的解釋弄到暈眩,對藥理和毒藥毫無了解的宋青書深沉的思索片晌後道:“說吧,是唾液還是屎。”
一句話把剛剛將丸藥丟入嘴裏的張無忌弄的差點噎死。
因為白鳳凰說的事情,宋青書同張無忌心裏俱是十分驚疑,怕是明教裏出了什麼大事,再者說他們此行本是為了防備成昆有什麼動作,宋青書心裏也是存了個心思想找個方法替無忌同自己解毒。
沒想到雖然認知不對,卻到底是歪打正著。
既然白鳳凰說並未見著成昆,盡管有些訝異,宋青書卻還是放下心來,他本來就是對五仙教心存警惕,便是江湖上人人為之色變的苗蠱,就足夠讓人頭疼的了。如今既然知道明教同五仙教是世代交好,這倒算得上是一大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