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蔔?
我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左手腕不知道什麼時候腫成了蘿蔔樣,還一刺一刺地隱隱作痛。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我沒敢活動手腕,道:「好像是脫臼了。」
醫生聞聲朝我望來,我和她之間隻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對視,就彷彿有了心電感應一般互通了所有的事情經過。我分明瞅見了醫生臉上一晃而過的「媽的那智障又給我惹麻煩」的表情,但是她還是道了一聲:「我看看。」
她走到我麵前來,輕輕拉過我的左手,往我手腕上這兒戳了戳那兒捏了捏,末了,還問:「痛嗎?」
我默默地把「您說呢」三個字吞了下去,道:「痛。」
醫生的神色不變,她伸手與我五指相扣,隨意地轉動起我的手腕子,這一轉,我疼得嘶嘶直叫,她抬眼又問我:「痛嗎?」
我咬牙:「……您說呢?」
「那就有點嚴重了。」醫生繼續扣著我的手活動,仍然不變神色,「可能從此廢掉也不一定。」
「……哦。」我應了一聲,回答的話音剛落,醫生突然間扣指用勁地一掰,隻聽咯噠一聲,好像手腕裡的某個骨頭彈響了一聲,之前沉重的悶痛頓時消去大半。我稍微地活動一下,也沒了太多的痛感。
看著醫生放下我的手去櫃子拿醫藥箱,我頓了頓,道:「其實您直接復位就好。」不必費勁轉移我的注意力。
「我說話你聽著就好。」醫生提著箱子過來,她打開箱子,取出噴劑往我的手腕上噴,一陣銷|魂的刺痛後,痛感漸漸地緩和下來。醫生又取出了繃帶包紮我的左手,完了還往我的脖子上繞了一圈,把我整條左臂懸了起來,口中道:「這一個禮拜注意點,盡量別活動。」
「……我隻是脫臼,不是骨折。」
醫生瞥了我一眼:「你這是在質疑我的醫術?」
醫者父母心啊。我沉重地搖搖頭:「沒有。」
就在醫生弄完了以後,沈三爺也下來了。她一如既往地穿著一件花到炫目的襯衣、下|身一條緊身長褲,看起來騷包又沒品。剛剛洗過臉,她的麵容十分乾淨,黑髮半長,似乎是常常化妝的緣故,她的膚色看起來有些蒼白,但這依然無損她的艷麗,甚至看起來有幾分楚楚動人的味道。
沒想到沈三爺長得還真好看,可惜,品味是個硬傷。
我剛對沈三爺有了點她還挺正常的感覺,下一秒她就原形畢露:「都說了我討厭豆漿包子!你居然還給我帶這種鬼東西過來!三爺我不吃了!」
醫生不冷不熱道:「不吃早飯容易胖。」
「哼,你少誆三爺。」沈三爺徐徐從樓梯上走了下來,未經描畫的眉毛嬌氣一挑,頗為不屑,「我待會兒再吃。」
……還是醫生有辦法。
這會兒,我的手莫名其妙讓沈三爺的家庭醫生給收拾好了,目睹著這裡沒了我的事,我也不欲多呆,想著昨天答應過早點兒去看望狐狸,便起身告辭:「我的手已經好多了,便不多打擾,先去工作了。」
沈三爺看向我,張口準備說些什麼,醫生已經開口道:「等等。」
我抬眼一望,醫生道:「你先去肉食動物的林子準備準備,我叫的獸醫過一會兒來打疫苗。」
「……怎麼準備?」第一會兒撞上這事,我有些懵逼。
醫生瞥了我一眼,解釋道:「先確定那幾個傢夥的位置,獸醫過來後會自行對它們進行保定處理,後麵就沒你的事了。」頓了一頓,醫生垂眼又接話道:「你小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