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下雪了,銀裝素裹的雪景,幾乎將夜空照的透亮,猶如鵝毛般的雪花徐徐落下,好像一個個高低音符,打落在地上刹那,演奏出一首首動聽的樂章。
“阿嚏!”
狠狠抽了抽鼻涕,陸寒雙手插袋,使勁緊著衣服,這該死的天氣怎麼說變就變,白天還是晴天大太陽,怎麼晚上就下起了大雪了,真是倒黴。
一想到自己剛才在一個準媽媽身上來回摸尋,還起了反應,陸寒渾身不自在,忙將手伸出,聞了聞上麵殘留的體香,一陣臉紅,這才慌張將手插進雪堆中,扒拉幹淨。
從這裏到工作的地方有七八站路,公交車肯定是沒了,陸寒將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出租車上,但看現在這大雪的陣勢,估計是不太可能了。
望著前方一望無垠、白茫茫的街道,七八站路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陸寒瞅看一番,四下無人,便貓下腰,迅速邁開虎步,呼呼朝前猛衝。
地麵被深厚的積雪覆蓋,剛開始他很不適應,一腳踩下去就是一個深坑,速度極慢。但後來跑的快了,也就漸漸熟悉怎麼調整自己的步伐,如履平地,飛快的疾馳著,畢竟這點積雪跟以前執行任務根本不能比,簡直是小菜一碟。
最終耗時二十分鍾,陸寒才氣喘籲籲的趕到夜總會門口,看看時間,十點十分,好在不算太晚。
抬頭看去,大門口亮起霓虹燈構築起得巨大招牌,上麵掛一個,地上擺一個,凜凜的寫著“南國夜總會”五個亮燦燦的大字,炫睨與曖昧的光芒,好像是在勾引著那些南北而行,絡繹不絕的客人。
紅紅綠綠的霓虹燈將這裏交織成迷醉之地,高約四層的樓層此刻亮起灼目的燈光,將夜色染得通明,有些喧囂甚至吵鬧的音樂從裏麵宣泄而出,並沒有給人一種舒服的意味,反而因為勁爆,憑添了一種虐獰的美。
陸寒走上台階,門口的壯漢保安幾乎沒有撇看他,但眼神中的輕蔑還是令他很不舒服,丫的,不就是個保安嗎,裝什麼裝。
撇了撇嘴,陸寒走入夜總會的大門,今天是周六,也是客人是最多的一天。
聽著這震響的音樂鼓點,他興奮地舔了下嘴唇,夜總會和酒吧他也去過,但是因為消費太高,並不常去,可裏麵那種轟鳴的音樂與吵鬧,倒是讓他找回了一些在部隊時的感覺,想當初執行任務的時候,槍聲炮響可比這還要帶勁多了。
穿過喧鬧的舞池,陸寒還算熟悉的走向後麵的包廂,胡娟的辦公室在夜總會的最裏麵,用她的話說就是那裏安靜,耳朵不用受罪。很難想象一個夜總會的老板竟然不喜歡吵鬧,不喜歡喧囂,但陸寒也沒多問,反正自己隻是個端盤子的,沒必要什麼事都問個究竟。
在這種場所工作就是不問,不說,不看,這是他這兩天工作總結出來的三要素。
來到包廂門口,陸寒輕輕敲敲門。“咚咚咚……”
“請進。”房間內傳出一聲極好聽的女聲。
陸寒推門而入,並自覺的將門關上。
“陸寒,你來了。”
見是陸寒,半躺在沙發上的胡娟眼前一亮,馬上來了精神。
“你隨便坐,別客氣。”她嬉笑一番站起,溫柔的語調讓陸寒發冷的身子漸漸回溫。
陸寒機械著身子坐下,他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瞧胡娟,因為這個女人太美,太美,簡直像是從電視裏走出來的大明星。
胡娟長得很漂亮,不,甚至應該說是妖媚,蓬蓬的卷發垂至腰間,一對向上挑起的鳳眼化了淡淡的紫色眼影,每次眨眼,都帶出一抹誘惑風情。一米七的身高不肥不瘦,正是能將女人最動人的一麵展現出來,被紅色長裙勾勒出完美的身段,隨著步伐的加快,她胸前的兩團豐滿更是上下起伏,好像是不滿意衣衫的束縛,隨時都有可能蹦出來。
隻看了胡娟兩眼,陸寒就被她惹火的身材吸引住了,好家夥,他本以為自己小姨的身材就夠火爆了,但跟著女人比起來,還是差了一個級別,陸寒隻感覺口幹舌燥。
對於自己這沒出息的定力,陸寒隻有無奈的份,趕忙低下頭,不敢再多看胡娟。
並沒發現陸寒的異常,胡娟先是倒了杯熱氣騰騰的果汁遞給陸寒,然後又從抽屜內掏出香煙,陸寒拿在手裏一看,好家夥,九五之尊,絕對的好煙。
看到女人竟又拿出水果刀開始削蘋果,陸寒額頭冒出冷汗:“娟……娟姐,您別客氣,我就是來跟您報個道,現在……我可以去工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