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中年獄警很忌憚的縮了縮脖子,稍稍猶豫一番,心裏更是一番糾結之後,他才說道:“今天晚上……這裏隻有一名監獄長值班,他在四樓的休息室裏。”
“描述一下。”
“他叫肯查,來自越南,是一名司令員。”中年獄警回答的很是簡潔,說完後便立即閉上嘴巴,不是因為害怕多嘴,而是口中的血液,是越流越多。
“肯查,居然是他?”
聽這話的意思,這辛巴羅居然像是認識這個司令員監獄長。
但辛巴羅也隻是這樣喃喃一句,隨後他又問道:“告訴我,為什麼要明天處決索讚?”
“索讚是全東南亞的黑道皇帝,這次落馬,能抓到他在整個亞洲都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那些政府高官害怕夜長夢多,就跟我們下命令說要先秘密處決。”
“誰的指示?”
“啊?”中年獄警顯然沒聽明白,問:“政府啊!具體是哪位高官,我也不知道。”
“我的意思是,這是那方勢力的指示?”
“我……我真不知道啊!”中年獄警還以為自己被嚇懵了,但是他細想一下,自己確實是不知道啊!
見此,辛巴羅也不願再多問,也許他真的是不知道,看他表情,也不太像是裝出來的,隨即便深吸一口氣,朝後回了回身子。
看辛巴羅沒什麼問題要問了,這獄警心中一樂,趕忙說:“我已經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訴你了,你說過會放了我的!”
對此,辛巴羅卻是冷冷一笑:“對不起,我好像沒有說過,要放了你這句話吧?”
“你!”獄警一愣,旋即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立刻滿臉憤怒:“你騙我!”
他話剛剛說到這,辛巴羅的雙手忽然按住他的腦袋,很使勁。
獄警似乎是聞到了一股死亡的味道,他害怕了,立刻求饒道:“你別殺我,我保證不會告密的,我保證!”
但辛巴羅對於這些話,仿佛未聞,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弧度,雙臂一用勁,便聽到一聲哢嚓骨裂的聲音,那腦袋,確確實實已是與身體分開。
在獄警死的一瞬間,他的耳邊,真真切切的聽到一句冷酷到極點的話語。
“隻有死人,才不會告密。”
風從窗口瀟瀟的往屋內灌著,帶著一絲蒼涼的意味,聞到屋內淡淡的血腥味,那是從獄警嘴裏流出來的血液,麵目猙獰,極其不甘心的表情,陸寒心髒,也開始忍不住的跳動起來,這個辛巴羅,狠,是恨,如果換成是他的話,這種事情,估計他是幹不出來。
就看到辛巴羅麵無表情的拿起來到另外一名獄警身邊,手狠狠一轉,一顆頭顱也順勢哢嚓掉落,這手法,簡直就是教科書一般。
“這些獄警,如果放他們走的話,我們的身份就會暴露,這一點,相信就算我不說,你也應該明白吧?”辛巴羅將兩具屍體拉到旁邊的角落,嘴裏淡淡的說道。
陸寒點點頭,並未說話,他當然知道這些,這些婦人之仁,他自然不會影響他的心智,如果放走他們,不但自己的任務可能會失敗,而且下一個死的,可能就是自己。這是一個不得不考慮的事情。所以,解決掉麻煩,對誰都好。
而且陸寒可不會天真的以為將他們囚禁到這,不殺不就好了嗎?那樣的話,如果等到自己就出索讚老大逃走之後,自己的身份就會暴露,這樣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對於他這麼謹慎的人來說,當然還是在麻煩形成之前,解決麻煩更好一些。
幫著辛巴羅將這倆人的屍體放置好,這位經驗老道的殺手麵無表情的將獄警身上的鑰匙扒拉下來,並且還把他們的衣服脫掉。
“穿上吧。”他將另一件獄警服裝遞給陸寒。
陸寒沒說什麼,點點頭便穿上。對於現在的處境來說,這相當於最好的偽裝。
兩人很快收拾好,陸寒還好,一身衣服穿在身上剛剛合適,但是辛巴羅就有些吃緊了,他身材好,並且很壯實,衣服穿在他身上就跟緊身衣似的,不過現在也不是討論舒服不舒服的時候,抬抬胳膊,伸伸腿,沒什麼大礙也就行了。
這時,辛巴羅忽然走到一旁的工具箱內,搜羅出一些螺絲刀這樣的東西,而且還有幾盒圖釘,也被他裝進兜裏。
與辛巴羅相比,陸寒則相對的簡單許多,對於那些工具他並不感冒,隻要有蛇牙匕首在手,他就基本上不太需要工具,他慢慢走到一旁的食物跟前,眼尖的他忽然看到一個箱子上寫著葡萄糖水,稍稍一愣,便打開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