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段(1 / 2)

罪名是拐賣兒童,而他被證實就是其中一名受害人。

真田整理了案件,向當地法院提出訴訟,要求民事賠償。但是當地法院駁回覺得,他們覺得已經過了訴訟期,他已經被拐賣了20年有餘,現在提起訴訟已經過了時效期。

“關鍵在於4歲這個年齡,是否能意識到自己被拐賣。”真田微微蹙眉,這個案子確實很邊緣化。如果四歲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權益被侵害,那麼現在,他剛好過了訴訟期。如果4歲那個年齡,根本不知道什麼的話,那麼……他說他是一個月前才知道自己被拐賣的,那麼就可以提起訴訟。

“不,我覺得關鍵不在這裏。”手塚翻開法律條款,手指輕輕地劃到其中的一頁,其中的一行,“持續性侵害。”

“嗯?”真田抬頭,黝黑的臉上寫上一抹讚賞。

手塚不愧是手塚,在這種細節問題上,相當了得。

“沒錯,拐賣兒童,導致骨肉分離。這種侵害對孩子來說是持續性的。”手塚說。

持續侵害,也就是說,那種侵害並不是在20年前的那次交易時刻算起,而是整整持續了20年。20年來,這個孩子生活在並非是他本該擁有的生活之中……所以,人販子對他的侵害一直在持續,一直在侵犯他的利益,從未停止……那麼也就是說,他隨時可以提起訴訟,並不是說,4歲的時候,他被賣了,侵害就停止了,而是他的一生,都在受侵害,那麼也就不受限於20年這個時間段。

“嗯,我會再次提起訴訟。”真田點點頭,從這個角度出發是正確的,這一次,他們的訴求,法庭應該不會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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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聽了婆婆的話,點點頭。

“你們稍等一下,我想這個案子可能不用上法庭。”柳生放下手裏的筆,“婆婆,和兒子打官司上法庭似乎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情,您也有這方麵的顧慮,對吧?”

柳生是洞悉人心的,如果不是因為這樣,婆婆也不會哭得那麼慘。都是當母親的,誰想和孩子鬧上法庭呢?

“嗯,律師,幫幫我。”婆婆拉住了柳生的手。

“沒問題。我去請隔壁的手塚律師,這方麵,他有經驗。”柳生站起身,優雅地拉了拉自己的西裝,微微的皺褶被拉片了。

仁王發出puri的一聲,果然是有文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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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三聲有禮貌的敲門聲。

“請進!”手塚應了一聲。

“手塚君,真田君。”柳生進門。

“手塚君,有個案子,恐怕要請你幫忙。”柳生隨意地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大家合作那麼多年了,不必客氣。

“請。”手塚是一個寡言的人,所以隻是說了一個詞,讓柳生說明來意。

“手塚君,你和跡部集團的少東,跡部景吾有些交情吧?”柳生說。

“不算,見過一次。”手塚說。

跡部景吾啊~他們見過。

因為手塚是專打經濟案的原因,他替一些公司處理過合同糾紛,跡部集團那樣的大集團,他也接觸過兩次,和跡部也算了有過一麵之緣。不過麼,手塚清冷的性格與跡部那種招搖自負的少爺脾氣,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顯然格格不入。

那是在一家公司的開幕宴席上,跡部是人家的貴賓,而手塚隻是一個路人甲。

至於跡部對手塚的印象……

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主人引薦了手塚和跡部。

跡部當時說:“哦?你就是手塚國光?”

手塚回應說:“啊,跡部君,幸會。”

然後,跡部和手塚的手一觸,僅僅一秒鍾。

聽跡部當時的語氣,他似乎早就知曉了手塚這個人,不過麼……至於是褒是貶,手塚並不清楚,他也不願意去深究。在他看來,跡部對他的評價如何向來不重要。

手塚一直都秉承著踏實做事,全力以赴的準則,專注做好自己的事情,管好自己。在他的眼裏,任何評價都是不值一提的。

聞言,柳生聳聳肩。

“抱歉,我以為你們有些交情,所以想替我的當事人討點人情。既然你們隻是一麵之緣,那麼……我還是替婆婆提起兩項訴訟吧。”柳生雙手十指緊扣,然後握了握,最後準備站起來走人。

“嗯?是法援的案子嗎?”手塚問。

如果是法援的,也許他會去討個人情。

“是的,而且我覺得這件案子對跡部來說,隻是舉手之勞。”柳生說。

“請。”手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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