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見顧惜朝麵色不善,立即改口,“那個,我把他製服了,並封了他的靈覺。至少有兩天,他會好好地躺在床上。剩下的你就讓惜晴那個小丫頭弄吧,若是你們‘禁止男婚女嫁冰山絕頂溜溜宮’的醫聖也治不好他,那你還是趁早殺了他好了!”
“禁止男婚女嫁......”聽到那個又奇怪又長的宮名,追命不由抬頭,一抬頭,又被那光晃了眼,忙低下頭,滿身珠寶卻是兩眼發亮,將追命的頭又掰了起來,萬分驚喜:“小顧,這娃兒長得和你好像!”
另幾人都有這感覺,但都沒敢說出口。穆鳩平原來是沒見過追命的,此刻方連連點頭:“怪不得我瞧著他怎麼那麼眼熟。”
追命覺得自己被侮辱了。不是因為他和顧惜朝像——在見顧惜朝前,鐵手和戚少商就都說過他與顧惜朝相似——而是那句“娃兒”。他再怎麼樣,也算不上是“娃兒”,尤其是他明明比顧惜朝大來著,為啥聽這古怪男人的語氣,好像認為他比顧惜朝小?這人以為他多次情場失意外加身世問題而得來的男人的滄桑感是假的是吧?才想反駁,顧惜朝比他先開了口:“太陽和月亮的確很像。”正在幾人想著怎麼會牽扯到“太陽”“月亮”去,太陽月亮又怎麼會像,還是說顧惜朝覺得自己清冷得像月亮追命熱情得像太陽時,他又加了一句:“都是圓的。”
沒點火的內堂似乎有點冷。
不自覺地搓了搓手臂,追寶寶老實地說出心裏的想法:“冷。”
一本正經地點頭,顧惜朝仍是波瀾不驚:“沒幾日便入冬了,當然冷。”
追命突然覺得他應當去把戚少商的大皮襖搶來穿。赫連春水和息紅淚不禁挨在了一起。穆鳩平嘴角發抖,覺得當初顧惜朝滅連雲寨時用錯了方法。
滿身珠寶激動大叫:“小顧啊,你......你離開‘禁止男婚女嫁冰山絕頂溜溜宮’也有一年多了,為什麼說的話還是帶著寒氣?”
“師父教導有方。”
一說到師父,滿身珠寶愈發地激動:“這麼說,你真的知道你師父在哪?快說!”
“你有把戚少商的毒解了嗎?”
完全不理會那一人的跳腳,顧惜朝掀開簾幔,往內室走去。
“好歹,好歹我把戚少商製住了,還給了你能將死屍燒化的火種,也算解決了很大一半啊!”繼續晃人眼球地跳腳。
“那好。”回頭,“我告訴,師父在......”
“在哪?”
“在陽......”
“陽?陽什麼?陽什麼?”某人已萬分沒耐心了。
“你解決一半,我說一半。”顧惜朝冷笑。
“你說一半有個屁用!都不說關鍵!”
“那你解決一半一樣有什麼用?”
小顧終於生氣了。
“顧惜朝,你師父是誰?那個一身珠寶的又是誰?”
“......”
“顧惜朝,戚少商怎麼會傷成那樣?還有那人為什麼說戚少商是你家的?”
“......”
“顧惜朝,你們那個宮名為什麼會那麼奇怪那麼長?”
“......”
“顧惜朝,為什麼你的火就能燒死那些死屍,我們的就不行?”
“......”
“顧惜朝,有吃的麼?我好餓。”
“......”
“顧惜朝,為什麼你都隻顧著熬藥不回答我?”
“......”
灶房內,一個靜靜地熬著藥,一個不停地打著轉開始“十萬個為什麼”。青色的身影拿起放在灶爐上的濕巾,小心地將藥倒進碗裏,一個已發涼的包子被塞入追命手裏。
“呃?”
“食物。”端著藥往外走,顧惜朝邊走邊解釋,“禁止男婚女嫁是宮規,冰山絕頂是所在地,溜溜是宮主的名字。宮主是救我的人的師父。”
追命被包子噎住了,好不容易咽下去,立即繼續發問:“那宮主叫......溜溜?”那個滿身珠寶的不會叫“滑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