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段(1 / 2)

他又被追命套出話來,下一個死的豈非便是他?

搖搖頭,追命笑得很燦爛:“戚大哥你放心,去套話的不是我,並且那仵作現在還有人保護著,沒事的。”

“有人?誰?”問題方出口,冷血便覺問得多餘。在那邊城裏,還能有誰?

隻是笑笑,追命也沒回答。突然想起什麼,看向戚顧二人:“我今天才知道,在冠傑還沒死前,冠家有一個年逾百歲的老祖宗,總是將自己關在屋裏,隻讓冠傑送飯。”冠傑便是吳離離已死的丈夫。“冠夫人是在苗疆遇上冠傑的。而那老祖宗,是冠傑偶然救回來的。冠傑後來因觸犯了苗疆禁忌,被人追打至落下山崖。後來,那老祖宗也不見了。留下的,隻有滿屋腐爛的氣味。”話未完便見戚顧二人同時一震。

“你是說......”對於那件案子,顧惜朝不是沒有不解。諸葛正我是在苗疆將人救回的,但那人為何能請動多年前的高手,原來如此。

“那麼離冠道士為何要將家搬到邊城來?並且還在那等地方建了個道觀,又讓吳小姐住在那茅屋裏?”冷血說完才發現方才追命說的是“冠夫人”,不由奇怪。

“她弟弟觸了禁忌,她們自然也是不能留在那了。冠家在此本有產業,便遷了來。離冠道士本是嫁人了的,誰知來此途中相公因上了青樓染病死了。她家產業在勾欄酒肆旁,刺激之下將屋子改成道觀,本是自嘲,後來卻是真入了道。將冠夫人留在茅屋內也是不欲她跟著自己受嘲笑,倒是個好姐姐。”言語之間大有欣賞之意。

顧惜朝卻是越聽越緊鎖了眉頭,突地問道:“這些都是冠夫人告訴你的?”“冠夫人”三字還加重了。

“呃......當然是。”點頭,追命笑得有些心虛,遠遠看見水火二使端著一碗藥走近,忙迎上前,接過藥碗,打發那兩人走了,將藥碗端到顧惜朝麵前。竟是比戚少商還殷勤,不由讓人側目。

“朝朝,這藥你還在喝啊?戚大哥,你每晚也節製點,導致朝朝每日都要喝藥,若不是......”說到此,追命驚覺失言的捂住了嘴,慌亂的看向顧惜朝,卻見他已是一副了然神色,忙擺手,“那個,我是看到你喝藥,所以才拿了點藥材問城裏的大夫到底是治什麼,絕對不是她說......”那個“她”字一出口,追命頹然地放下手:多說多錯,他從現在開始當啞巴......

“她除了讓你換了藥方外還讓你幹了什麼?”

果然知道了!

拍了拍額頭,追命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布包來,遞給滿臉不解的戚少商:“戚大哥,這是給你的。”

莫名地打開布包,有些呆滯地看著布包中的一堆藥膏及紙條,戚顧二人同時滿麵通紅:“我知道是誰了......”天下能從追命這個一流臥底那不著痕跡地探得消息的人極少,戚少商剛好知道一個。如今能套出這些事情,他一點也不奇怪。怪道追命日日心情大好地往城裏跑。隻是既然如此......“那追命,你前些天到底鬱悶些什麼?”

“前些天?”驀地恍然,“我那時隻是鬱悶為什麼我知道她已嫁人了卻不傷心。在想我追命大爺是不是變得寡情了。”

“......那第二天呢?”

“我在想那個人到底會是誰。”

“......現在知道了?”

“再不知道,便是傻子了。”追命笑得很開心,他鄉遇知己,不容易。

戚少商對小姑娘一直都很有好感,知道她不露麵是還想著年關那場“戚惜”大戲,不由好笑。有膽做卻沒膽擔。比較起來,顧惜朝倒是有膽量多了。隻是......“她為什麼會在這?”

聽戚少商問起這個,追命目光變得複雜起來:“大師兄托她查事,她是跟著人來的。”

“你們在說誰?怎的連大師兄也托他查事?”對揚州的事,無情有告知諸葛神侯,但為了不再起風波,便將惜晴一事盡數隱去。方應看對此倒也配合不說。

暫時未理會冷血,追命看向顧惜朝:“我曾截了一張紙條,魚池故人、藥蠱、引魂鈴,這是大師兄托查的事,而查出的結果,九幽原有一個是苗疆叛徒的哥哥。而她跟的人,是黃金鱗。”

{三六}

跟隨著陰暗天氣的應當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