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好過頭了。他……”圓拙紅著臉將嘴巴湊到桃煞耳邊,桃煞眯著眼睛聽著,臉上微微露出難以捉摸的微笑。
“師傅!原來您在這裏!讓徒弟好找啊,今日的功課做完了,師傅可來檢查。”沈荃自遠處不疾不徐的走過來,臉上露出找到師傅後歡喜的笑容。他看到圓拙正在跟桃煞親密的耳語,眼睛中有一絲不快,便走到青牛之前行禮“公子也在。”
圓拙被沈荃這突然的打擾弄得有些慌,但忙鎮定下來,裝模作樣的點著頭。而桃煞卻冷冷的哼了一聲說:“沈荃師侄,上了島入了逍遙派便是重生,之前的種種莫要用在你師傅身上。你若真心便自然有真心相報,記下了?”
“是,沈荃銘記,定當用心體會。”沈荃深深的拜下去,桃煞騎著青牛而去。留圓拙與沈荃單獨相對。
“師傅,沈荃讓您不快了?”沈荃微微蹙眉,眼中閃著受傷的神情。圓拙忙轉開眼睛說:
“也,也沒什麼。就是昨晚那樣的事情……以後,還是……”
“師傅,沈荃看師傅昨晚的樣子不像是不喜歡,是不是因為是沈荃,師傅才不快?”沈荃的嘴微微發抖,顯然是受到了重重的打擊。
圓拙臉紅了,一時不知怎樣解釋,可看到沈荃的模樣又有些不忍心,便說:“不是,為師對你並無不滿。為師……以前從未有過那般……以後還是……”
“原來如此!師傅不討厭徒弟就好,徒弟以後會讓師傅更加舒心。”
“這……沈荃,為師不是那個意思……”
“師傅,今日的功課徒兒還有兩處不甚明白,師傅可為徒兒解惑麼?”
“啊,當然。盡管講來。”
“師傅對徒兒真好……”
第 8 章
兩個時辰之後,雷花鄰漸漸轉醒,他看到碎裂在角落的桌子想起之前自家師傅生氣有些後怕,怎麼這麼小心眼兒呢?雷花鄰回到住的地方,看到牛五正勤快的勞作,阿九坐在隴上調侃著他。雷花鄰一閃便回到房間,在一張紙上比比劃劃,設計出一張木桌。
下午,雷花鄰學完功課,做好飯,讓狐狸將飯菜給自家師傅送過去,自己帶著兔子和蟒蛇上山尋找合適的木材。島上的山不高,雷花鄰因為貪玩到了月上樹梢才找到合適的木材。蟒蛇看了看說:“那些有錢人都不用這種木頭。”兔子卻說:“我看挺好,這種木不生蟲,不會遇水變形。”
雷花鄰便跟著兩隻妖怪將一根樹扛了回去,又根據自己的設計,在妖怪們的幫助下做好了一張桌子,桌子有八個邊,妖怪們從未見過。雷花鄰說:“你們六人,加上師傅與我,剛好八個人。日後,我們八個人便可以一起吃飯了。”妖怪們一聽立刻開心萬分,都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著小主子的好。
青牛最先恢複正常,說:“主子能讓我們去樹上麼?”雷花鄰眨眨眼,氣氛由之前的幸福立刻急轉直下,妖怪們失落萬分。雷花鄰想想說:“這張桌子放在這裏吧,明兒我再給師傅做一張。以後讓師傅在此用餐如何?”
妖怪們噤聲,他們覺得雖然很好,可是對大主子又敬又畏,一時不知怎樣回答。這時狐狸說:“大主子剛剛在吃飯時說了,小主子怎樣說就怎樣做。”雷花鄰自己想起以後八個人一起吃飯反而開心極了,一麵歡呼著一麵讓蝙蝠次日去尋一些清漆過來。
一陣風平地而起,忽而又消失,桃煞笑了,旋即又想起白天圓拙對自己所講隱秘之事。那種感覺桃煞似曾相識,十多歲時與五兒在一起,五兒那綿軟的腰肢常常無意中碰到自己,身體便會短暫出現異樣。過了許久,桃煞才明白那是怎麼回事,但是他一直執著於修道結陣,撲捉妖物,這種感覺便也淡淡的遺忘了。如今圓拙提起,桃煞便又回味起來。
桃煞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知怎的,雷花鄰那明亮的眼睛在腦海中漸漸清晰。房間中有掀起一絲清風,滑出了桃樹,稍時帶著雷花鄰的囈語又回來。桃煞聽聞撲麵而來的風中是軟軟糯糯的“師傅……”,隻覺得腹下和胸中有些特別的暗流湧動,他又一次深深的吸了口氣,閉上眼睛,讓那暖流自行洶湧。
早晨,桃煞第一次被雷花鄰叫醒,他睜開眼睛時,愛徒正用昨晚那雙折磨了自己一夜的眼睛看著自己。桃煞立刻起身拽了床側的錦被蓋在身上然後裝作無事的問道:“小雷今日怎麼真麼早?”
“嗬嗬,師傅,不早了。徒兒在下麵等了三刻,不見師傅喚徒兒便自行上來了。師傅,今早跟徒兒去用早點吧。”雷花鄰跪在床邊,托著腮,看著剛剛醒來有些慵懶的師傅,心想自家師傅此刻和自己以前見過的海棠春睡圖別無二致。
“哦,好。小雷先出去等我片刻。”桃煞看著雷花鄰痛快的答應了,開心的走下台階才掀開錦被,發了會兒子呆,換了褻衣,穿好長衫下了樹。
第一頓早飯,妖怪們是戰戰兢兢吃完的,雷花鄰坐在桃煞旁邊倒是吃得很歡快,嘴中還不停的說著讓師傅試試這個試試那個,都是他這兩日跟著牛五學的。桃煞含笑,一邊看著愛徒一邊慢慢的吃著,偶爾點頭稱讚。
“你們覺得如何?”桃煞問眾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