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便覺得困乏至極,蹭到師傅身邊頭一歪便睡著了。桃煞本來一直閉著眼凝神靜氣,原本波瀾不驚的心湖被愛徒這麼軟軟的一倚一蹭激起層層漣漪。
桃煞看著愛徒厚厚的小小的嘴唇因為溫泉的熱度已經紅的像要綻破的櫻桃,立刻覺得血脈湧到頭頂,亂了方寸。桃煞屏住呼吸,抬起胳膊不想又被愛徒一下子攔腰抱住,微涼的濕發貼在胸口,就覺得身體一陣痙攣。桃煞再也忍不住,緊緊抱住愛徒的小身體貼近自己,讓愛徒坐在自己小腹和雙腿之間的位置,溫熱的水汽充斥著他的心口,呼吸困難。
“雷兒……雷兒……”桃煞喚著愛徒的名字,雷花鄰睡的正酣,不情願的拱了拱身子找了個舒適的姿勢繼續睡。桃煞卻更加痛苦,他一隻手不知不覺的伸到愛徒身下“可惡!”桃煞心中暗罵,這個小鬼,洗澡還穿褻褲!
桃煞便要借住水流將那小小的褻褲撕碎,正在這時,雷花鄰再睡夢中覺得屁股下麵有一個硬硬的棒子隔著自己的屁股很不舒服,便又蹭了蹭。桃煞皺眉,隻想喊天。雷花鄰這時又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咯咯的笑起來,桃煞覺得無力,這小鬼是專門來治他的吧!
雷花鄰的褻褲已經成了一條條碎布,桃煞突然很邪惡的想“以水結陣果然很方便”。然後他低頭碎碎的吸著愛徒那顆快要綻破的“櫻桃”,那支在水中的手摸上了愛徒的小可愛。
“嗯……”雷花鄰覺得呼吸不暢,有些不滿,他裹了裹嘴,隻覺得有一個濕滑柔軟的東西進了嘴裏,讓他的呼吸更加阻塞。而身體之下的那根硬硬的棒子似乎越來越熱,連自己都變的熱起來。
“師傅……”雷花鄰的唇縫中擠出兩個字,然後覺得呼吸順暢了。因為桃煞被愛徒突然這麼一叫給嚇了一跳,他探入水中的手停下來,可以感覺到愛徒的小可愛正在他手中微微發抖。
雷花鄰在夢中想,隻要叫了師傅,任何妖魔鬼壞都會被嚇跑,為了繼續安睡,他又含糊不清的哼了一句:“師傅……”桃煞抬頭,既然已經決定讓愛徒離開,索性今日就放任一回。此刻烏雲蔽月,山洞之中隻有兩盞蓮花型的燈燭忽明忽暗,今日之事,也隻是他與這一池溫泉才知。低下頭來,桃煞吻住愛徒的早已紅腫的嘴唇。雷花鄰再也睡不下去,他勉強呼吸睜開眼睛,感覺到自己正與師傅親密的抱在一起,兩唇相疊,而來自師傅的成熟男子的氣息帶著侵略的味道剝奪著他的理智。
“雷兒,我的雷兒……”桃煞心中緊緊的念著。
“師傅!”雷花鄰被嚇壞了,他僵在師傅的懷裏不敢動作,這是師傅要吃了自己麼?
桃煞將愛徒用力抱在懷中,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道:“雷兒,我的雷兒,為師不願放手……”雷花鄰隻覺得異常困倦,兩隻環在師傅身後的手漸漸垂下來,他張張嘴想說的想問的話終究沒能說出來——師傅不是要吃小雷麼?師傅不願意就不要放手了,小雷很高興這樣被師傅緊緊的抱著。
雷花鄰在自己的房間醒來已經是次日中午,阿月守在一旁,見到主子醒來立刻上前問:“主子感覺如何?”
雷花鄰覺得胳膊腿都有些酸痛,畢竟在泡溫泉的時候睡著了,坐在硬硬的石板上,屁股也有些痛。雷花鄰皺眉,一轉身又想睡覺。下次不能在泡溫泉的時候睡覺了。
“對了,師傅呢?”雷花鄰支起身子問。
“大主子一早將主子送回來,守了一會兒就離開了。”兔子吸吸鼻子,他想起大主子微紅的眼睛,不知道小主子怎麼折騰大主子了,害大主子一晚上沒睡好。
“啊?我昨晚又是在師傅那裏睡的?”雷花鄰努力想也想不起來。
“好像是。”阿月回答:“大主子讓我好好守著小主子。說他最近幾日會比較忙,小主子有什麼事情就自己拿主意吧。”
“嗯,知道了。”雷花鄰想起好幾天見不到自家師傅便有些鬱悶,頭一歪躺回床上,又縮了縮腿,裹了裹被子,突然有些懷念昨晚的那種舒適。溫暖,柔軟,隻是胳膊腿不斷被擺來擺去……唉,一定又是被師傅開玩笑來著。雷花鄰輕笑兩聲,繼續補覺。
過了五日,便是老掌門東方采佩的生辰。雷花鄰不等卯時便早早穿著師傅給定做的新衣服,帶著自己動手雕刻的掌門的木雕塑像去了山上,沿著指示來到山陰之處的一塊空曠的地方。
“小雷,這邊坐!”一個女弟子見到雷花鄰親切的打招呼,雷花鄰仔細看那女子隻覺得眼熟可是不記得是哪個弟子,可女弟子旁邊的沈荃他是認識的,便走了過去。
“沈大哥。圓拙師叔呢?”雷花鄰問。
“我在這呢,小雷。”雷花鄰循聲望去,隻見圓拙身著一襲灰色長衫,外罩了白色紗衣,頭戴灰色的帽子,帽子後麵飄著兩根長長的帶子。圓拙一身素衣,臉龐卻是蘋果紅,尖尖的下巴,半彎的眼睛,神采奕奕,一笑便讓人覺得開心,不像平日那般總是一副睡不醒的樣子。圓拙沒有看自己的徒弟,對著女子和雷花鄰打招呼:“平辛姐姐,小雷,你們怎麼來的這樣早?”
平辛說:“來看霓裳出醜!每次出戲,都瞧不上我的古琴技法。”雷花鄰這才想起,這個女子便是那日彩排時先行離開的高挑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