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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子了?!

見雷花鄰臉色不好,慕容塨心裏猜了個七七八八,說:“你那師傅怎樣對你了?”

“陛下怎麼知道?”雷花鄰訝異,慕容塨瞪了他一眼,這剛提到桃煞就問起男子與男子如何行房,豈不是太明顯了。雷花鄰想了想極為難的將這事說了,慕容塨聽罷想起那日東方桃士的態度心中大概有了些眉目,但情感之事他人點到為止即可,還需自己去領悟。更何況,雷花鄰那時年紀尚小,對桃煞也許僅有儒慕之情別無他心。

正在這時,常公公提著燈籠在宮牆下轉了一圈。看樣子有事稟報,慕容塨便讓雷花鄰先行休息自己則去了禦書房。

本來隻是一個眼神一句話的想念,誰想開了個頭之後,雷花鄰竟然將自己在島上半年多的生活細細回想了一遍。夾雜著傾慕的思念硬生生卡在那撩人的夜晚,怎麼也過不去。直到身下泄了,雷花鄰被一陣濃濃的困意席卷,迷迷糊糊之中,他隻覺得有些懊惱和羞愧,雙頰熱熱的,心裏還有隱隱甜蜜。

第 30 章

天氣漸漸熱起來,若是在雷首怕是白日的太陽已經可以曬傷人了。雷花鄰剛剛接到父親的一封家書,提到了漠北的馬賊近日突然沒了,他心想大概是樊家珞他們已經在得勝歸朝的路上。

沒想到在早朝之時,雷花鄰見到了樊家珞。

兩年多未見,樊家珞出落的更加英武。雷花鄰覺得自己已經努力長高,卻還是比他矮了一頭。雷花鄰知道他在成將軍手下鎮壓馬賊一事中立有大功,便又稱道了一番真心替他高興。卻見樊家珞不像當年那般被稱讚幾句就立刻飛上天了,而是淡淡的笑著,又看了一眼離去的那抹黃色,拍拍雷花鄰的肩頭說:“陪我去喝酒。”

明明有慶功宴不參加,卻要在小酒肆中喝著濁酒。雷花鄰也不問,隻是一杯接一杯的給樊家珞倒酒。酒肆中皆是因為肅清馬賊而歡飲的百姓。

“中原的酒沒味道。”樊家珞已經喝空了兩壇酒卻依舊不見醉,反倒是雷花鄰有了些醉意。

“來,還是恭喜你!”雷花鄰端起酒碗。樊家珞卻放下來說:“生死見得多了,不覺得有什麼大喜大悲的了。小雷,離開家這兩年多,我發現自己還是更適合江湖。”

雷花鄰皺眉說:“看你那慫樣,哪像我北朝大好兒郎!沒有你,哪來我北朝百姓安居樂業。你到底是怎麼了?”樊家珞幹笑了兩聲便沉默,旁邊的酒桌上是兩個男人因喝多了正高聲吵吵嚷嚷,街市因為慶祝而取消了宵禁三日。

樊家珞突然大笑兩聲,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將酒杯一擲說:“小雷說的是!是我淺薄了。今後隻要他在廟堂坐著,便有我替他扛著!北朝威武!皇上萬歲!”酒肆中的人也紛紛學樊家珞將酒杯往地上一擲高聲呼喊:“北朝威武!皇上萬歲!”雷花鄰也哼哼著,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品嚐到勝利的滋味,雖然他未曾踏足沙場,但是北朝軍隊用的是他製造的兵器。

勝利的喜悅應該就是這種喝醉後的興奮之感,是慕容塨難得的笑容,還是樊家珞扔掉酒杯的豪情,更是萬家燈火暖風熏的太平之夜。於是雷花鄰對於東征海盜有了幾分期許。

馬賊平複之後,成太尉推舉郭守剛為鎮西大將軍。成英麒很少推舉某位將領,此行倒是順了慕容塨的意思,於是成飛虎被召回奉瑄,郭守剛為鎮西大將軍。

緊接著成太尉上書慕容塨,出兵治理海賊之患。慕容塨大喜,命雷花鄰雷常侍備好海戰用的兵器。再次用成飛虎飛東征主帥。朝臣心裏都明白,年輕的天子此舉是要改變朝中重文輕武的風氣,最根本的是要動搖王丞相的根基。

雷花鄰將用於海上的兵器重新檢查了一遍後呈上去,慕容塨將幾個樣子交給負責海事的將領。

半年後,慕容塨禦駕親征,治理海盜之患。

對付海盜自然是用到船隻,慕容塨這次出行不必帶兵倒是簡單多了。他讓樊家珞進駐禦林軍,宮中事物皆有王丞相與寒習山主持。自己與雲尚書、馬禦史和成飛虎,以及一幹侍衛直接去往東方。

海盜之患較之馬賊容易的多,那馬賊有外族支持,而海盜則是東方倭國賊匪為了討生活在那裏興風作浪。對於海盜,能收複則收複,若是不能,借住雷氏一族設計的兵器通過武力也可使之屈服。所以此次出行,慕容塨對勝利也倒是十拿九穩,至於成飛虎是否擅於打海戰便也不重要了。

皇帝不在帝都,朝中便是最為危險的地方。雷花鄰想這可苦了在奉瑄的樊家珞。

“有寒習山在,樊家珞沒那麼容易被收拾掉。”慕容塨坐在車輦之中,看過今日送來的密文,又對有些走神的雷花鄰說。

“陛下,寒習山畢竟隻是個大司農……”雷花鄰一直不明白,那寒大人賺錢有一套可家底不夠豐足,遠不及當年的沈家;雖然人情世故門清,可是唯獨對政治國事不敏[gǎn],為何穩坐輔政大臣的位子。加之寒大人是個牆頭草,見利忘義的事情在朝中已流傳許久……

“咳咳……”雲景在一旁咳嗽了兩聲。雷花鄰知道自己多嘴了,忙閉嘴討好的對雲景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