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來了,他似乎也非常想念公子。”
剛開門,雷花鄰一陣風來到自家師傅床邊,半撅著嘴似乎有些委屈,可見憋了一肚子情話要說。
寒水石將愛妻拉回房間,然後細細問了一遍。洛珈遙說道飴糖用真氣做藥引的方法時,寒水石麵露難色道:“糟了,你我怕是有心無力。且不說如何將真氣做藥引,那逍遙派東方氏皆是神仙般的人,你我去哪裏修煉這等真氣?”洛珈遙這才知道自己剛才立誓太過草率,急急忙忙將自己與桃煞的對話告訴夫婿。寒水石歎氣說:“可見東方公子也想到了,不然不會說‘不必強求’之類的話。”
隻見洛珈遙美麗的眼睛連同腦袋一起垂下來,寒水石看著愛妻頸部優美的弧度吞了吞口水,卻還要裝出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說:“遙遙,你也多日未能好好休息了,不如今晚早點歇著,明日為夫與你一同想法子。”
次日清晨,圓拙捏著飴糖寫著如何用真氣煉丹的那張紙找到寒水石。
第 38 章
有內力護體,桃煞醒來之後便很快可以行動自如,雷花鄰立刻拋棄樊家珞投入自家師傅的懷裏,一路上賞花賞月賞秋香。樊家珞瞪了他一眼說:“不如讓東方公子去雷城主那提親吧。”
且不說桃煞的臉上本來就是猩紅的顏色,雷花鄰聽了之後臉也變得猩紅可愛。桃煞坐在馬車裏,半斜著身子倚在那裏,身著與中原不同的服飾,沒有多餘的表情與動作,隻是那雙含著春風的眼睛飄忽至雷花鄰身上。他自知出了島之後結界的影響小了許多,但依舊怕自己失常,便多數時間都獨自呆著。可雷花鄰卻依舊像往常那樣粘著自己,這讓他又愛又心疼。
張九思推門而入道:“東方公子,聖上讓我帶的丹藥可有效用?要不要我再遣人多做一些?”雷花鄰對桃煞講明張九思的來曆,桃煞便禮數周全的與他說了一番,心中卻想此番行程怕是充滿波折。
幾天之後一行人來到徐州。徐州人喜愛菊花,家家戶戶皆有種養菊花的習慣,因此徐州城裏飄著秋菊花的清香味,就連雷首設在徐州的客棧裏,也入鄉隨俗的種滿了菊花。
徐州這位知府年近五十,任職期間無功無過平穩極了。他本想再夾著尾熬過這些年就辭官養老。並且為了不讓兒子涉及其中,徐顯誌在五峰山腳下修造了一個書院,讓徐如尚主持書院的日常工作。可偏偏多年前徐州來了一個王爺,是慕容塨的五哥慕容坻。慕容坻來到徐州後,並沒有住在王府,而是在五峰山腳下的五峰書院附近建了一個官興鏢局並經營起來。
道上人都因為慕容坻的身份敬畏三分,所以見到此人都會畢恭畢敬的道聲“官王”再議其他,慕容坻本人也喜歡這個稱號。徐顯誌不喜歡,因為這個稱號總是太惹人注意。否則張九思也不會剛到徐州就來找自己攤牌了。
徐顯誌畢恭畢敬的送走張九思,將自己關在書房裏,開始唉聲歎氣。而今聖上這哪是跟他要兵權,明明是跟成太尉要。當年要不是成英麒覺得聰明的文官太難應付,否則也輪不到他當這個肥差。
徐顯誌想,朝中的局勢大概是如此,聖上要對抗王丞相,但是手中沒有兵權,成英麒有兵權但是人太少。於是兩人一合計,想把天下的兵權收回來。隻是成太尉不是那麼聽話的,他與慕容塨討價還價,徐州的兵要歸自己。慕容塨沒有表態,將北朝上下十九個州的兵權收的差不多了之後,才開始動徐州。
自己若是聽了皇帝的,徐州的兵便會宰了自己;自己若是聽成英麒的,那慕容塨也不會讓自己善終。徐顯誌揉著眉心,還有那之前官興王爺丟的鏢……本以為是擺脫了成英麒的控製,可如今將皇上和成太尉都設計了,宮中的那位究竟是要做什麼?
幾經考慮,徐知府覺得自己還是不便出麵,借口雷花鄰此行非公開,便讓自己的兒子去接待眾人。
雷花鄰遇到接待事宜顯得有些放不開,因為他不像樊家珞那般會鑽營,自己在宮中沒有任何勢力,更別說外官。張九思則大方的接納了徐知府的所有好意,還與徐如尚稱兄道弟起來。
“聽聞徐公子最近喜得千金?”
“是了。是在下的第二個孩子,未曾取名。九思兄可否賜名?”
“賜名不敢,這女兒家不過盼有個好相貌未來求個好婆家,不如名叫懷翩。”
徐如尚拍手笑道:“如此甚好!恰巧早她五年出生的犬子名叫懷容。‘其容翩然,如華如蓋’,妙矣!”
一頓飯之後,已是深夜。雷花鄰便徑直回到自己的房間,過了一會兒輾轉反側,他又摸到了桃煞的房間。
“怎的還不休息?”桃煞竟也沒有睡。
“呃,特來看看師傅的傷勢。那個……徒兒去休息了。”說罷雷花鄰退出回去自己的房間。過了半夜,他約摸著桃煞睡了便摸回去,像桃煞受傷昏迷其間那樣躺在旁邊才覺得安心。然後早晨天亮時分桃煞醒來之前,雷花鄰又悄悄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在徐州呆了幾日也不見樊家珞和張九思有離開的意思,雷花鄰便在一日午飯之後去找樊家珞商議啟程南下之事。樊家珞笑道:“可否再等上幾日,也得給官興王爺幾日準備時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