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身邊的愛徒,隻見雷花鄰兩眼放光的看著台上便有些不快。因為他真的不知道那些花好看在哪裏。
“那叫黃花。”徐如尚指著最後一盆被擺上高台的黃色繡球般的菊花。桃煞看過去,很普通的名字很普通的花:“此花看上去並無特別之處。也能參加鬥菊?”
徐如尚點點頭道:“公子請看。那高台之上隻有黃花是金色的……那是官興王爺送來的。”
原來如此,皇族之人才可用黃色啊。桃煞頓時覺得鬥菊大會有些無趣,他側頭看愛徒。雷花鄰此刻也有些掃興,但是不想錯過鬥菊大會最精彩的地方便又將本來離開凳子的屁股按了回去。
而寒水石夫婦正在興頭上,圓拙也是托著下巴認真的將菊花一一看過。桃煞見了也隻得耐著性子。
徐如尚品了口菊花茶,順手掏出一支繡著菊花的絲帕擦擦嘴。雷花鄰見了放下茶杯說:“徐公子,你也收到繡品了?”
徐如尚一愣道:“這是內子所繡。莫非雷小公子收到了繡帕?”
雷花鄰點點頭,從懷裏掏出一塊粉色的絲帕,上麵繡著白色的菊花。桃煞見了也從懷裏拿出一塊淡紫色的絲帕,上麵是深紫色的菊花。
不遠處的樊家珞見了撫掌大笑,還一個勁兒的說恭喜二位。徐如尚摸摸鼻子說:“繡有菊花的絲帕乃我徐州女子的定情信物。二位豔福不淺那。”
“噗~”張九思將差點將口中的茶水噴出來,他也從懷裏掏出一個白色絲帕,上麵繡著淡粉色的菊花。
圓拙也拿出一個青杏色繡帕,上麵有一朵綠色的菊花。然後一臉無辜的看了眾人一遍,最後將目光落在寒水石的身上,意思是你有沒有收到絲帕。
洛迦瑤立刻扯著寒水石的衣袖問:“你可收到這種東西?”
寒水石握住愛妻的手道:“為夫怎會無辜收不相幹女子的東西!絲帕,思帕,“寸寸相思織就”之意,就算我不知道徐州有這習俗,也萬萬不能收啊。”
一句話之後,四個不經世事的男人有些窘迫。張九思立刻起身去尋找那個給自己絲帕的女子,是要物歸原主。雷花鄰此刻臉上不甚好看,這絲帕是桃煞給他的,說什麼有人相贈,挑了兩塊好看的與自己一人一塊。
桃煞將雷花鄰手中的一把要過來,將兩隻絲帕遞給徐如尚道:“東方此生已屬他人,公子請將此物代為歸還。”
徐如尚並不接過來說:“此事好說。不過公子還是留著吧。那些女子大抵是仰慕之情,公子這般謫仙人物怎會看上凡間女子。不知哪位神仙姐姐讓公子這般魂牽夢繞?”
桃煞依舊將絲帕塞進徐如尚的手裏深深的看了雷花鄰一眼,道:“不是什麼神仙姐姐,是……”
“師傅!看那邊!最後的結果出來了!”雷花鄰突然嚷道,一臉通紅的指著台上,一雙眼睛不敢看桃煞。桃煞抿嘴笑了向高台上望去,說:“不是什麼神仙姐姐。但是東方已下決心要定了此人。”
雷花鄰兩隻手緊緊絞在一起,心兒撲騰亂跳,誰知頭腦轟然一陣滾熱,眼前一陣模糊,台上姹紫嫣紅的菊花紛紛遠離,終於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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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亦稱“供佛花”。在祭祀時或節日裏用來裝點祭品,供品的剪紙。供花的題材,多取吉祥之意。也有的與供品的內容相似:如在魚類的供品上裝點魚形供花;在雞類供品上附加鳳形供花;在糕點供品上陳放果形供花。插花藝術源於此,在此便指的是插花。
第 42 章
“雷兒,聽到為師的告白至於高興成這樣麼?”
雷花鄰迷迷糊糊的醒來後,聽到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個,他恨不得立刻再暈過去。桃煞嘿嘿笑著伸手去掐愛徒那熟透了的桃紅色臉頰。
雷花鄰見瞞不過去便轉移話題道:“昨日哪家的菊花贏了?”
桃煞卻發壞,手漸漸伸進雷花鄰的衣衫之下,在他耳邊沉聲道:“猜。”
雷花鄰深吸一口氣,凝神道:“官興王爺?”
桃煞手上一加力,雷花鄰便覺得腰部傳來陣陣酸麻的痛癢,忍不住叫了一小聲。他不滿的看了桃煞一眼又迅速轉開眼睛。桃煞道:“錯了哦。再猜。”
手沿著薄薄的腰肢繼續向上,雷花鄰身子漸漸僵硬,他忙說:“徐顯誌?”
胸`前那處傳來更甚的麻癢感,讓雷花鄰的身子變得熱起來,他按住桃煞的手臂求饒道:“師傅,別……”
“又錯了哦。再猜猜看。”桃煞勾著嘴角慢慢俯身貼近雷花鄰的嘴角。
雷花鄰吞吞口水,再次深吸一口氣猛的坐起來擺脫桃煞的手跳下床,警覺的看著他說:“師傅……別玩我了。我不知道啊。”
桃煞大笑道:“昨日鬥菊大會奪魁者是揚州傅餘氏的傅餘延年。”
“傅延年?那株青杏色的菊花!”雷花鄰猛然想起大會上,與金色的“黃花”同樣,僅有一株的青色花朵,名叫傅延年。原是由此得名啊。
再一回神,桃煞已經到了身邊。他抱起雷花鄰放在床上道:“現在已是深夜,小雷早點休息吧。”
雷花鄰拽住要離開的桃煞問:“師傅,你今天的話可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