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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換上身毒國的服飾。樊家珞身穿金色緊身上衣,深紅色肥腿褲子,褲腳收緊,一副金色的布自肩上繞過垂在他的身後。耳朵上帶著巨大的銀色耳環,頭頂是金色的帽冠,帽子的正中央還鑲著紅寶石。樊家珞得意的笑笑:“好看麼?”另外兩個人點頭,看看自己身上平淡無奇的灰白色便不滿。

樊家珞抖了一塊長帶係在額頭:“自古紅顏多薄命,真苦惱啊。”

三個人又這樣行進了四天,對身毒國的情形大致也有了個了解。小國小民,其實沒那麼多野心。今天你掌權,明天輪到我。表麵上你死我活,背地裏都是合起火來坑老百姓的錢。隻是從洛晨星當了聖子之後,事情有了極大的轉變。

洛珈遙與樊家珞的父親洛晨星出身卑微,因為相貌極為俊美加上眉間有聖子轉世象征的美人痣便被選為聖子,開始了傀儡生涯。洛晨星起初是誠心誠意的為教會服務,但是他發現教會與統治者根本是一丘之貉便有些失望。但是他謹遵教義,認為教會是糾正統治者的失誤而存在的。不過權宜之計。

後來教會要洛晨星參與到奪權之爭,希望通過他過的高貴種姓和低賤種姓的全部支持,洛晨星提的唯一的要求便是廢除種姓製度。教會長老表麵上同意了,可真的開始的權利之爭後,洛晨星發現自己其實無能為力。

雷花鄰問他:“如果換了是你,你會怎樣?”

樊家珞抿著嘴笑了說:“我就向慕容塨稱臣,保留婆羅門教,但政教分離。這樣大家都不用爭了,都是北朝子民,哈哈。”

對哦,雷花鄰想,這倒是個好辦法。圓拙在旁邊搖搖頭說:“在慕容塨眼中你是異族,在本族人眼中你是叛徒。何苦來著。”樊家珞不再說什麼,想起那日他不知輕重的拉著慕容塨跪在一盤葡萄之下,說著結拜為君臣;想起自己那日在雷首城外的林子裏,看到一個有些不知所措的小孩,那小孩身上透出的氣質是他從未見過的,……對他來說最重要的是,那時自己不知道慕容塨的身份,不知輕重的將他從樹上打下來。那時慕容塨還不知道是自己的詭計,隻是紅著臉小聲說了句“多虧了你。”

“多虧了你……”對於一個出生在皇家的孩子來說,這一句源自心肺的感謝多麼難得。可惜還沒樊家珞明白,慕容塨便很快發現是他動了手腳,緊接著是冷言冷語。不論之後怎樣發誓表明心跡,慕容塨都沒再信過他,沒有謝過他。

來到聖殿之外,三個人將麵紗帶好,由仆從將箱子全數搬了進去。一個仆從帶著他們去了偏殿,說是聖子將親自麵見他們。看吧,當初那個前往奉瑄的聖子定是假的。

整個聖殿並不大,充其量也就是慕容塨他家的十分之一。奈何這身毒國國土剛好也隻是北朝一個州那麼大小,如此算來這聖殿其實也蠻大的了。

幾個仆從陸續端上來紅茶和各色水果,然後就聽走廊中一陣鈴聲,四名仆從抬著一支躺椅來到偏殿。躺椅放在偏殿正前方,所謂聖子的沈荃一臉病容的側臥在躺椅中。身上是身毒國聖子的衣裝,被他白白嫩嫩的穿在身上倒也好看。沈荃自己並沒有睜開眼睛,他身邊的仆從說了很長時間,直到最後,樊家珞左手扶住右胸口俯身行禮。雷花鄰和圓拙照做,三人畢恭畢敬的退下。

以為初次照麵可以全身而退時,卻聽沈荃說道:“可是圓拙?”

三個人快速對視一下卻沒有停住腳步,沈荃忙用身毒語叫住那三個人。樊家珞轉回身子俯首聽令,另兩個人照做。

沈荃眯著眼睛指著那熟悉的身影說道:“你留下,你們走吧。”

圓拙對樊家珞和雷花鄰使了眼色讓他們先離開再設法營救。

在身毒安頓好之後,雷花鄰便要迫不及待的去救人,樊家珞按住他說:“我先前在圓拙的佛珠上麵塗了些香料,珊瑚珠定會找到他的。圓拙應該不會有事。相反他還會在裏麵幫助我們。咱們先想想接下來怎麼辦。”

次日,圓拙自聖殿中傳出的第一個消息——我在聖子寢宮裏。兩個人興奮了半天才尷尬的發覺,一點密室的消息都沒說到,可見還沒找到嘛。

雷花鄰想讓樊家珞夜探聖子宮,可是宮中會夜柔吠陀術的人不在少數,樊家珞並不占優勢。兩個人便隻得跟著急。

“圓拙他不會有事吧?”

樊家珞沉默,半響才略帶擔心的說“一日圓拙自寺院回來曾說‘如果有一天我不在這塵世之中,你們無需難過,因為那至於我是最好的歸宿。’我還道是他參禪禮佛時哪個大和尚說的,此時想來怕是不妙。”雷花鄰聽了眉頭便立刻皺起,將沈荃與圓拙二人之間情感之事如數托出。

樊家珞聽後反而笑了:“我還道這世間就我一個傻子呢,原來圓拙也是笨蛋。我看他這半年來精神頭越來越不濟,再糟糕也不過如此了。”

第 58 章

隔日又有一個消息自圓拙那裏傳出來——密室裏麵隻有床。雷花鄰和樊家珞對著這七字麵麵相覷。這沈荃是不是有病啊?哦,說的是精神方麵的抱恙。不然有寢宮不睡還要再密室裏建個寢室?

同樣的疑問也圍繞著圓拙,他此刻在密室中惡狠狠的抓著沈荃的衣領將其按在床上問:“你耍我?密室裏怎麼隻有張破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