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虛境,美國波士頓。
淩雙兒化身暴力司機,帶著四個人在馬路上一路狂飆。
江餘生緊盯著手機上的GPS定位,代表白詩璿的小點已經停在了一個地方。
這個定位裝置是唐雨柔悄悄裝在白詩璿身上的。她知道白詩璿平時就容易走丟,有了這個東西,就算白詩璿被拐到了天涯海角,他們依舊能找到。
白詩璿今天早上就到了波士頓。可是一下飛機,她的手機就打不通了。唐雨柔無奈之下,隻能聯係江餘生。
“這一代,聽說有些黑幫勢力。美國不像中國,恐怖主義很猖獗。金錢本來就是滋生罪惡的土壤。”孟蒼顏說。
“這些事,黑白兩族不管嗎?”江餘生問。
“黑白兩族控製的隻是政黨和政府,對這些地下組織伸不進去手。他們雖然都是普通的dreamer,背後卻有一些勢力支持,比如說最近鬧得很凶的IS。”林朔夜說。
“這個IS又是怎麼回事?一些dreamer的鬧劇嗎?”江餘生皺著眉頭。
“任何一個勢力的崛起,背後必定有waker的影子。電視上的新聞,永遠隻展示政府想讓你看到的部分。”林朔夜說。
“那他們的背後是……地球人!”江餘生得出的這個結論,讓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但除去黑白兩族的waker,隻有地球人這一個勢力了。
“這個世界早已被瓜分完畢。如果他們想擁有自己的力量,就必須付出一定的代價。哪怕是背上恐怖之名。當然,地球人從未真正出現過。隻是黑白兩族都明白,站在IS後麵的,一定是他們。”孟蒼顏說。
坐在另一輛車上的拓跋宏打來了電話,“有人目擊到了當時的情況。三個青幫的混混尾隨一個中國女孩,然後他們就不知所蹤了。”
江餘生掛了電話,咬牙切齒的說,“這幫人渣!”
“那個地方,快要到了。”淩雙兒冷冷地說。
這裏是一處廢舊倉庫,鐵質的大門從裏麵反鎖住。江餘生連踹了好幾腳都沒踹開。
他可以想象出裏麵正在發生的事情:白詩璿被三個混混迷暈了拖到廢舊倉庫裏,昏迷的少女渾然不知等待她的是什麼,三隻禽獸紅著眼睛、喘著粗氣脫下了少女的衣服……
那可是白詩璿,那個在馬路上就會走丟的白詩璿,隻需要一口吃的就會幸福的白詩璿!她那麼天真無邪,怎麼可以被這個世界的肮髒所玷汙!
“讓開!”淩雙兒喝退了江餘生。拔出斷刃,從門縫中狠狠地劈下去。
門開了,裏麵的場景卻出乎江餘生的預料。
三個混混倒在地上,仿佛睡著了一樣,身體卻已經失去了生命的溫度。白詩璿雙手抱膝,蜷縮在角落,正在小聲抽泣。她的衣服有些淩亂,很可能是被脫下後又穿上的。
“詩璿,你沒事吧。”江餘生心疼地說。
“小魚兒?”白詩璿仿佛找到父母的拐賣兒童,撲到江餘生的懷裏,大顆大顆的眼淚一滴滴從眼角滑落。
“我不想殺人,真的不想!”白詩璿失聲痛哭。
江餘生這才反應過來,白詩璿並不像看上去那麼弱小。她是waker,有夢源,麵對dreamer的時候具有天生的優勢。
隻不過,夢源會對dreamer的靈魂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傷。也就是說,一旦出手,必死無疑。
混混們把白詩璿當做待宰的羔羊,殊不知他們的生命在羔羊的眼中比白紙還脆弱。隻是白詩璿不想動手,因為一動手就必須有人死去。而她不想任何人死去。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江餘生隻能拍著女孩的後背,不斷安慰。
“我警告過他們了。我說你們放過我好不好?我不想傷害你們,你們會死的!可是他們不聽,隻是哈哈大笑。還是繼續脫我的衣服。”白詩璿繼續抽泣。
“他們死有餘辜,你不用害怕。”江餘生說。
“可是我殺了人啊!我從來沒有殺過人,也根本不想殺人。殺了人之後,會不會下十八層地獄,再也無法輪回了呢?”白詩璿心有餘悸地說。
淩雙兒轉過身去。白詩璿的說法,讓她有點不舒服。她曾經殺過無數人,每殺一個人心裏的愧疚就會多一分。那種罪惡感,恐怕這輩子都無法消除。
“不會的,因為我會在你身邊。如果地獄真的敢傷害你,我隻要把它毀掉就好了。”江餘生說。
“真的?”白詩璿希冀的問。
“真的。”江餘生堅定地說。
“小魚兒,你最好啦。”白詩璿親昵的在江餘生的臉蛋上蹭啊蹭的。
林朔夜站在一旁,有些不舒服。
她是一個很獨立的女人,恐怕永遠也無法擺出這種姿態,對江餘生撒嬌。
江餘生再慫,他也是個男人。哪個男人不渴望頂天立地,成為所有人的依靠?這種感覺,可能隻有白詩璿給得了他。
2
回到家中,林朔夜一個突然的提議,讓江餘生犯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