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在山穀外目擊過野人,他們的描述是身材高大魁梧,麵目似人又似猴,全身棕紅或灰色毛發,習慣兩條腿走路,動作敏捷,行為機警,有的還會發出各種叫聲。

等程老頭把地圖上能說清的地方都說清以後,就道:“這是一張神農架的地形圖,我知道的地方全都說出來了,但是有幾點—”他指了指陰峪河附近的幾條豎線條,道:“這個地方我沒有去過,但從地圖上看,應該是陰峪河山穀上的懸崖峭壁。”

我看向那幾條豎線條,一時沒說話,程老頭看了看我,道:“怎麼,你們要去這裏?”我笑了一下,道:“既然來了,總得四處看看。”程老頭搖搖頭,“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去這裏,太危險。”我抬頭看他,他慢慢道:“我聽我爺爺說過,神農架有一個惡鬼,以前一直藏在犀牛古洞的那個古墓裏,後來古墓塌了,這個惡鬼就躲到了陰峪河,所以陰峪河才會頻出怪事,那些怪獸就是惡鬼的看穀獸。”

胖子一聽,就笑了起來,打趣的問道:“那你有沒有見過這個惡鬼?”程老頭看著他沒說話,而是慢悠悠的把眼鏡取了下來,接著我就看見胖子臉色一變,心道不好,也趕緊去看程老頭的眼睛,等看清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隻見程老頭的眼睛是沒有眼珠的,眼眶裏全是眼白,昏暗的燈光下乍一看陰氣森森的,這雙眼睛我總覺得有點熟悉,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可仔細一想,又想不到具體是在什麼地方。

給我們看了一眼,程老頭依舊把眼鏡戴好,我道:“這是怎麼回事?”程老頭道:“十幾年前一個有錢人來神農架想要一根楠木做壽木(棺材),楠木傳說隻有陰峪河裏的原始森林有,當時他出的價錢很高,我一時貪財,就獨自一人跑到陰峪河山穀去砍樹,沒想到會被惡鬼纏上,回來後大病了一場,眼睛就壞掉了。”

我聽的一愣,看了眼悶油瓶,他也皺著眉頭,似乎在想什麼,胖子吧唧吧唧嘴巴道:“那惡鬼長什麼樣子,胖爺我去收了它。”程老頭搖頭道:“我什麼也沒看見,就暈了過去,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診所了,後來才知道是幾個伐木工人在祭壇上發現了我,然後把我送去了診所。”

胖子道:“你的眼睛變成這樣,還能看的見?”

“有時候看的見,有時候很糊模。”程老頭摸了摸積了一層灰的眼鏡,道:“從那以後我就把家搬到了這裏,那個地方太可怕了。”

我點起一支煙,靠到椅背上,心裏犯起嘀咕來,要是說惡鬼傷人,我是不會信的,程老頭肯定經曆了什麼,才會出這個意外,至於他的人出現在祭壇,很可能是被人搬過去的。想到這兒,我道:“你在山穀的哪個地方砍樹?砍樹前有發現什麼異樣嗎?”

“那一帶叫銅場,是神農架最神秘的原始森林,裏麵全是幾百上千年的古樹,我還真沒發現有什麼異樣,樹還沒找到,山裏就突然起了大霧,接著我就暈過去了。”

“犀牛古洞離銅場有多遠?”悶油瓶忽然問。

“大約有十幾公裏,你們要去銅場,就必須先到木魚鎮,從這裏去大龍潭,然後才能進入陰峪河山穀,犀牛古洞在紅坪畫廊,紅坪畫廊從地圖上看離木魚鎮很遠,但犀牛古洞離陰峪河並不算遠,最多幾個小時就能到。”程老頭道,“我建議你們還是不要輕易走近陰峪河,那個地方太危險了。”

悶油瓶並不理會,隻道:“如果我們要去陰峪河,應該怎麼去?”

“大龍潭有一條小溪,順著溪走,然後會看見一條小山道,沿著山道往上就是穀頂,你們要去銅場,得下到穀底,對麵才是銅場。”程老頭道:“這是我十幾年前走的路,現在還能不能走就不知道了,你們最好不要問當地人,不然他們是不會允許你們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