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六代,家主的名字就已經姓程了,程老頭說第五代祖先當家的時候,就已經從梁窯的小山寨搬到神農架,因為沒有子嗣,所以收養了當地一個程姓孤兒,這個孤兒長大後,就恢複了自己的本姓。

從頭翻到尾,這本族譜並沒有任何價值,也沒有提到關於蚩尤神像的星點資料,我隻好作罷,程老頭去幫忙準備飯菜。

胖子看程老頭離開,立即壓低聲音道:“這個老頭有古怪,他們家世代供奉蚩尤的石像,明顯跟蚩尤有什麼關係。”我道:“就算有關係,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麼關係,那個老頭一問三不知,問也白問。”胖子罵了兩句,也是一臉的無奈。

在程老頭家吃完了飯,我們又再次出發,我有點奇怪,從昨晚到我們離開,再也沒有見過那個潑辣的阿桐姑娘,我看車都走了很遠,胖子還轉過頭往回看,有心想打趣他幾句,但一想到雲彩滿腹的話又咽了回去。

馬良鎮離神農架有兩個小時的車程,離神農架越近,氣溫就越低,漸漸就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山,之前我們已經商量好了進程,接照程老頭的路線,我們得先去木魚鎮,再去大龍潭找到那條小溪。

昨晚小花已經讓夥計把裝備送到了木魚鎮,因為去大龍潭都是山路,無法開車,我們隻好背著裝備行動,一路上遇到當地的山民,我們隻說是朋友失蹤了,有好心的山民要拉我們去派出所,最後還是胖子一通胡扯的了事,還問清了大龍潭的位置和那條小溪。

這裏的溫度已經比杭州不知道要低多少,雖然裏麵穿著衝鋒衣外麵裹著軍大衣,但是風還是直往裏鑽,我冷得直發抖。

鬼七裹在軍大衣裏,柱著拐杖在雪地裏走的非常艱難,有幾次都差點滑倒,那個奇叔默不作聲的上去扶著他,我心中暗歎,不知道這個鬼七為什麼會回吳家村,又為什麼要跟我們走這一趟,這樣一個腿腳不便又差不多已經知天命的老人,還要圖謀些什麼,又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胖子走到我邊上,壓低聲音道:“這兩個人,一個瘸子,一個醜八鬼,倒真是王八對綠豆,天生一對。”我靠,我壓低聲音罵了他一句,“死胖子,你他娘的不能積點口德嗎?”胖子一聽,就用極其鄙視的眼神看我,“少他娘的裝聖母,說你天真無邪,你還真天真到底了。”

我無語。胖子哼了一聲,就罵罵咧咧的去找黑眼鏡抬扛。

黑眼鏡走在小花身邊,兩個人似乎正在小聲說著什麼,小花的神色有點難看,而黑眼鏡麵上依舊掛著意味不明的笑,兩人一看胖子湊了過去,不約而同的住了嘴,胖子估計沒有注意到兩人的異樣,還非要湊過去,伸手攀著黑眼鏡的肩膀,笑嘻嘻的道:“瞎子,胖爺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

黑眼鏡挑了挑眉,道:“胖爺問話,瞎子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說著胖子把頭往黑眼鏡腦袋前湊了湊,好像要跟他說什麼悄悄話,我看的好笑,心說胖子就是個不靠譜的,指不定要說什麼葷段子,沒想到一瞬間,我看見胖子的手飛快的伸向黑眼鏡的眼鏡,動作極其迅速,完全跟他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