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哥往前走了一步,胖子立馬挺胸收腹的站直了腰,笑嗬嗬的道:“告訴你,胖爺我有神膘護體,你要真敢跟胖爺動手,胖爺一定揍的你連你媽都不認得你。”奇哥還想來硬的,鬼七咳嗽了一聲,他才停住了腳,僵直著背站了半天,才回過頭來盯著我,道:“他們是不是進古墓去了?”
我一愣,下意識的問:“你們不是說,我們就算有地圖也絕對找不到那個古墓嗎?”奇哥一下子不說話了,麵無表情的看了我一會,然後轉身回了帳篷,留我們幾個在原地麵麵相覷。
事情似乎有點不對勁,我突然意識到。
之前鬼七一直說沒有他,我們絕對找不到那個古墓,可剛才奇哥的話,明顯推翻了鬼七的斷言,還有就是悶油瓶和黑眼鏡到底去了哪裏?
心裏有無數個疑問,但此時此刻我隻能按照悶油瓶說的,在這裏等著他回來。
這下情形完全發生了巨變,我們跟鬼七達成了一種默契,誰都不能離開大家的視線,連放水都必須兩人成行,胖子招呼我們吃完飯,又撿了些樹枝回來,燒了個篝火一行人圍成一圈。
到了晚上,還是沒有任何消息,我開始急燥起來,這家夥不會出事情吧,如果是在古墓之內,我必然不會擔心,因為那是他輕車熟路的地方,但是這是神農架,想到程老頭說的那種詭異的霧氣,我整顆心都懸了起來。
《八》六角銅鈴
有好幾次我都想提出來去找他們,但胖子一個勁的給我使眼色,我隻好勉強維持著麵上的淡然,繼續等悶油瓶,隻是這晚上必然是誰都不會睡了,幾個人仍舊圍著火堆挨夜。
一夜除了擔心,什麼事也沒有,隨著晨曦的放光,持續一個晚上的壓抑減輕了不少,我們也少許放鬆了下來,不過悶油瓶他們還是沒有回來,我們重新站在山頂往下看,還是安靜的異樣,山頂下的樹林霧氣彌漫,天亮不天亮似乎和樹林深處的世界一點關係也沒有。
見悶油瓶沒有消息,我越來越焦慮,那種隨時會失去悶油瓶的感覺又回到了我的腦海,想到從魯王宮開始,他就是職業失蹤人員,雖然每次都還能再遇上他,但自從青銅門以後,我就特別害怕跟他分開,總覺得一旦離開,我們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從此再也不會相遇,這對我來說,不亞於滅頂之災。
我不停的抽煙,一包接著一包,我的煙抽完了,就去抽胖子的煙,胖子幾次想勸我,估計是看我的臉色實在不好看,吧唧了下嘴巴又沉默的把煙扔給我,當我把他的煙全抽光又去拿方正的煙的時候,小花嘖了一聲,一把把煙遠遠的拋了出去,道:“你想死就幹脆從這個地方跳下去,會更快一點。”
秀秀端了一杯熱水給我,道:“吳邪哥哥,你真的抽太多煙了。”我抬頭看她,笑了一下,剛開口說話,嗓子裏麵像被膠水粘了起來,扯的一陣刺痛,我一下子捂住了喉嚨,秀秀見狀趕緊喂我喝了一口水,嗓子這才好點,我長出了口氣,秀秀笑道:“多喝一點。”我點點頭,把一杯水全喝光了。
奇哥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突然道:“你不怕張起靈死在下麵?” 我的臉色一下就變了,我還沒開口,胖子就罵道:“我操,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胖爺撕爛你的狗嘴。”奇哥一臉的漠然,看著我道:“你沒去過下麵,根本不知道那個地方有多可怕,要是再晚一點,你不怕連張起靈的屍體都找不到了嗎?”
我很想衝上去抽他的嘴,但不知道為什麼我一步也邁不出去,胸腔裏的心不由的開始劇烈的跳動,都一天一夜了,悶油瓶他們為什麼還沒有回來?難道我要一直在這裏等下去?等到什麼時候為止?如果他們真的不能再回來呢?我還要一直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