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照料,但隔著不近不遠的距離,就像我們最初相遇的時候。

隨著這些想法,我的心也慢慢沉了下來,胖子看到我的表情,嘖了一聲,道:“天真,你這表情不對勁。”我長長歎了口氣,抬起頭想說點什麼,卻意外的發現那個奇哥正一動不動的看著我,眼神中湧動著非常複雜的東西,像驚疑,又像是恐懼,已經到嘴邊上的話讓我生生又吞了回去,我坦然的回視他,然後道:“胖子,我們是怎麼回來的?”

胖子道:“還能怎麼回來的,當然是小哥救回來的。”我沒有說話,隻是繼續看著他,胖子接著道:“小哥和瞎子帶著他們找到我們的,當時我們全都深度昏迷,今天上午才醒過來。”

我看了看天色,現在應該是下午,不由的皺了下眉,胖子道:“不用想了,我們是昨天回來的,你一直睡到現在才醒,小哥說你是失血過多。”

我垂頭看著手掌心,被紗布包的整整齊齊。

原來真的是一個夢啊,那個寨子,地下室裏的一切僅僅隻是一個夢,可是,我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前幾次,都是被蛇咬後,才會出現幻覺,這一次,沒有蛇,我仍然做了這樣怪異的夢,夢裏的一切如此真實,好像我真的經曆過一樣。

或許是我沉默的太久,胖子應該看出了點什麼,他湊過來,道:“天真,你又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搖頭,這個夢境太過詭異,我並不想說出來,更何況這裏還有鬼七他們。

胖子也搖頭,一臉的痛心疾首,道:“他娘的,你啥時變的跟小哥一樣了,三棒子都打不出一個悶屁來,誒,有事就說出來,千萬不要憋在心裏,你說是不,小哥?”我轉過頭看見悶油瓶正好從帳篷裏鑽出來,垂著頭往這邊走,他沒有坐在篝火旁邊,而是隔著幾步的距離坐在一邊。

他的目光停在我的臉上,但我已經轉開了視線,並沒有去看他。

一時間,所有人都在沉默。

我的腦子裏仍舊很亂,把夢境裏的事情反複的回想,希望能再找到些線索,可是不管我如何集中精神,最後腦子裏所有的畫麵都會重疊成一個人的臉,這張臉沒有太多表情,甚至可以說是麵癱,淡然的讓我恨不得一拳把他揍倒,或者偷偷喂給他幾隻西班牙大蒼蠅。當我的□

胖子嘿嘿一笑,道:“這叫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如果我說咱們小哥也隻有天真能管的住,你們信嗎?”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悶油瓶,擠眉弄眼的露出一種曖昧的笑,秀秀也在一邊笑著點頭,“我信。”胖子使勁的拍了拍大腿,看著小花道:“花兒爺,你說呢?”

聽見他叫小花,我心頭一跳,下意識就去看他,小花瞟了我一眼,慢悠悠的道:“啞巴不是早就投靠吳小佛爺了?”他臉上的笑很自然,完全沒有一絲異樣,我也慢慢鬆了口氣,正想罵胖子別他娘的胡說八道的時候,秀秀已經在開口問悶油瓶,“小哥,胖大哥說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