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原本跟我站在一邊玩手機,聽見這聲口哨頗為不滿的撇了撇嘴,然後把手機往衣袋裏一扔,從地上拿起繩子綁在腰上,試試了力度就雙手抓住索道一溜煙的滑了下去,他的速度比黑眼鏡更快,就像掛在繩子上的一片落葉,一眨眼間就滑出了視線,胖子看的眼睛發直,連那個奇哥都似讚賞的歎息了一聲,隻道解家幸好出了個解雨臣。
隨後管三用繩子把所有的裝備先放了下去,然後我們才挨個下去,胖子下去的時候,我一個勁的試繩子,最後胖子非常不滿的道:“天真,你是故意的吧!這繩子就算兩個胖爺也完全沒問題。”
我忍不住笑了兩聲,裝作思考的樣子,想了想,就對悶油瓶道:“小哥,要不咱們先下去,讓胖子墊底,不然萬一他爬到一半繩子斷了,我們也太無辜了。”悶油瓶竟然走上前拉了拉繩子,然後極其嚴肅的點頭,道:“吳邪,你先下去。”他的表情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簡直太逼真了。
“我靠,小哥,不帶你這樣的。”胖子邊惡狠狠的罵,邊一馬當先的抓住繩子就往下滑,好像為了向我們證明他的體重完全不受影響,我看見他滑到半空中,還故意的左搖右擺,蕩來蕩去,估計一個沒抓緊,一下子就滑了下去,緊接著我聽見他的怒罵聲:“我靠,誰他媽準備的繩子,摔死胖爺了。”
我笑著拍了拍悶油瓶的肩膀,道:“行啊,小哥,覺悟的夠快,這下總算報了仇了。”難得跟悶油瓶合夥擠兌胖子,沒想到悶油瓶完全沒有掉鏈子,這讓我非常高興,悶油瓶聽完看著我,突然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嘴角微微蹺起,道:“你高興就好。”我很少當著悶油瓶的麵臉紅,但我不得不承認,這一刻我真的臉紅了。
所以我裝模作樣的去找繩子,其實繩子就被我自己握在手心,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我更加尷尬,幸好悶油瓶不是一個愛看人笑話的人,他接過繩子綁在我腰上,一連打了三個結,又遞了一把匕首綁在我腿上,等準備妥當,他道:“吳邪,下去的時候不要四處看,隻要記住往下爬。”
聽著他的叮囑,我沒有感覺到什麼慚愧和不安,我隻是感覺到恐懼。如果讓我往上爬,也許我還可以接受,但是如果讓我靠幾根繩子往下爬,我靠,我實在不敢保證我可以堅持多久,想到我這招邪的體質,隻能期盼半途中不要招來什麼奇怪的玩意兒。
還好胖子發來的信號並沒有顯示有危險,我又有攀岩的經驗,一路下來倒也順利,這個懸崖非常陡峭,而且寸草不生,表麵的一層都風化了,腳一踩上去就簌簌往下落石塊,到了峭壁中部的時候,往下看就能看到一條狹長的山穀,中間有個深潭,我想起程老頭說過陰峪河出怪獸,他說的那些水怪,棺材獸,獨角獸我連聽都沒聽過,腦子裏閃過很多東西,對於我如此這般的鎮定,我隻是苦笑了幾聲。
不知過了多久,我聽見胖子的叫聲,往下一看,能看見胖子他們都貓在一塊很大的石頭上麵,四周長著一些低矮的樹和灌木,再往下看就是陰峪河,在巍峨但是柔美的山峰之間,那條長長的山穀繞起了一股縹緲的白霧,自上而下的俯瞰變得神秘莫測,中間的深潭幾乎占據了整條山穀,現在已經是黃昏了,淡淡的夕陽下,深潭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