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有陰謀。”我正在滿腦子瞎想,突然聽到悶油瓶的聲音,陡然回過神來,詫異的扭頭看他。

這隻悶瓶子說了一句,又扭頭去看窗外,外麵連隻小鳥都沒有,真不知道他是怎麼能做到一看就是大半天的。不過他說陰謀?能有什麼陰謀,我媽總不會害我吧!難道這是一次有預謀的相親宴,靠,我猛的一拍桌子,太有可能了,不然老媽絕對這麼熱心,還一個勁的要求我跟悶油瓶必須穿正裝,還說了一大堆注意事項。

心裏亂七八糟的思緒一鼓惱的全鑽了出來,暗自琢磨著這次該怎麼應付和不聲動色的回拒,事後又該怎麼應付老媽,這樣的相親宴,真是參加一回就得脫一層皮下來,我寧願下鬥跟粽子打交道,也不願應付相親桌上的大伯大嬸。

心裏不自覺的就開始緊張,總覺得要發生點什麼,不過悶油瓶就很淡定,一幅事不關己的樣子,我有點牙癢癢,正有衝動去揉一揉悶油瓶臉的時候,雅間的門被推開了,等我看清服務員身後是三個女人的時候,我立馬就有種跳起來拉著悶油瓶跑路的衝動。

三個女人一台戲,媽啊,快來救我吧!

其中兩個女的年約四五十歲,跟我老媽年紀相當,但至少有我媽兩個粗,還穿著的黃黃藍藍的衣服,走在最後麵的是一個長發披肩的女孩,我下意識的打量了一下,大約有1米7的個子,長著牛仔裙,上麵是一個白點碎花的短袖,看著十分清麗動人,我暗道老媽這次真的下了苦功夫,按我在大學的欣賞水平,就偏愛這種清純型的美女。

可是,老天,我現在的口味已經有了質的飛躍,這種清純靚麗型的美女估計是胖子的最愛,我很想拿手機打電話就胖子坐火箭過來,隻要有他在,這次相親宴準會泡湯。

不過那姑娘進門的時候麵無表情,跟悶油瓶有的一拚,我發覺她在看到我們的刹那,臉上僵硬的表情稍微鬆了一點。腦門上好像有了汗,我有點不太自然的看著一眼悶油瓶,他此時也轉過了頭,然後撞了一下我,淡淡道:“吳邪,客人到了。”

我趕緊站起來,其中那個穿藍色衣服的女人一臉笑眯眯的看著我,問道:“你就是小邪吧?我是王阿姨,你爸爸的同事。”說完他又介紹了另外兩個女人,那個穿黃色長裙的女人姓賈,而那個清純美女叫許多多,是哈佛大學的學生,學的物理,很牛叉的專業,我不由又打量了她一下,還真看不出來,這麼一個清麗的姑娘竟然學的是物理,在我印象中那都是老頭子幹的事。

我本來打算介紹說悶油瓶是我的朋友,沒想到那個黃衣女人已經先一步看著悶油瓶,笑的露出一口黃牙,道:“這就是梅香口中那個很不錯的小夥子張起靈吧?嘖嘖,這小夥子長的可真俊,哎呀,看著就招人疼。”我一聽,渾身上下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招人疼,奶奶的,我突然很想罵人。

不過梅香是我老媽的小名,很多年都沒人叫過了,連我老爸都不叫,嫌叫小名太肉麻。沒想到這個自稱是我老爸同事的胖女人竟然知道我老媽的小名,看來來頭不小,估計沒那麼好打發。我要真的罵了人,估計明天我老爸就得把我活拆了。

幾個人彼此讓著落座,我張羅著讓每個人都點了幾道菜,輪到悶油瓶的時候,他看都不看菜單,隻是淡淡看著我,我剛準備拿菜單,沒想到那姓黃衣胖女人一把接過菜單,隨手翻了翻,結果就看著悶油瓶,笑的極其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