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多爾惡大呼一聲,周圍士兵、巨妖、巨狼跟著吼叫起來,聲大如雷,攻向了豫衝等人。豫衝神情嚴肅,內心很清楚,憑他們四人要對付眼前的敵人實在勉強。
數隻衝在前麵的巨狼縱身一跳,淩空撲來。朝天吼雙目怒視,口吐火焰,噴向巨狼。巨狼嗚嗚哀叫,全身被火焰覆蓋,摔倒在地。
一隻巨妖手中木棒朝著四人重重落下,眾人急忙散開。豫衝起身一跳,落在了巨妖背後肩上。
巨妖左右搖晃,一手想要把豫衝捉下。豫衝從巨妖身上跳起,雙手握緊劍,狠狠朝著巨妖的脖子刺下,巨妖嗚嗚哀叫,雙手亂舞,轟一聲響,身體往前一趴躺在了地上。豫衝拔出劍,巨妖脖子噗一聲噴出一股黑色的血。
一頭巨狼撲向暮山,他往前一衝,雙腳跪地,身子往後一仰,雙手舉刀刺進巨狼脖子,又借助衝力,將巨狼劈成了兩半,巨狼趴在地上,內髒流了一地。
一頭巨狼撲向流丹,他飛身朝著巨狼側麵一踢,將巨狼提倒,迅速淩空反轉,一刀看在巨狼脖子上,結果了它的性命。
羅敷第一次麵對這麼激烈的戰鬥,借助身邊朝天吼的保護,泰若自然麵對攻上來的敵人,朝天吼撲倒巨妖,羅敷趁機舉劍朝著巨妖胸口刺下,殺死巨妖。
四人雖然力戰,但周圍敵人越來越多,士兵尚且好對付,巨妖和巨狼,完全不懼怕死亡,前麵的剛被殺死,後麵的就湧上來。四人且戰且退,周圍敵人步步逼近。
華陰夫人看四人一步步倒退,讓士兵、巨妖、巨狼停止攻擊,道:“豫衝王子,隻要你現在乖乖束手就擒,我說不定心一軟,饒你一名。”
豫衝怒道:“呸,妖後,我豫衝是不會向你低頭的,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暮山低聲道:“王子,眼下不是和妖後硬碰硬的時候,你先和羅敷姑娘騎上朝天吼,我和流丹給你們突圍。”流丹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隻要王子突出包圍,日後重整旗鼓,一定可以打敗妖後。”
豫衝道:“不,我們都是好兄弟,我是不會放下你們的。哎,隻是羅敷姑娘,我真是對不起楚遊天,讓她也深陷危險之中。”
流丹道:“隻怕現在楚遊天也自身難保,事已至此,王子一定要帶著羅敷姑娘一起離開,我們的命本來就是王子的,你不要管我們,快點突圍離開這裏。”羅敷道:“我相信楚哥一定會打敗陸長見,來救我們的。”
善多爾惡道:“還真以為你們逃得掉,哈哈哈,真是異想天開。”華陰夫人道:“善多爾惡,你要讓我等到什麼時候,沒用的廢物,還不快抓住豫衝,還有那美麗的姑娘。”
華陰夫人口吐長舌,貪婪的看著羅敷。羅敷怒道:“妖後,你想幹什麼,真是惡心死了。”善多爾惡道:“能被夫人看上,是你的福氣,真是不知好歹,還反抗夫人。”
華陰夫人自以為局勢在她掌控之中,身體夫人一仰,雪白的長腿一伸,躺在了椅子上,手中羽扇輕輕揮舞,笑聲不絕於耳。
巨妖、巨狼再次吼聲如雷,一步步慢慢圍向前。經過了剛剛戰鬥,除了朝天吼,四人已經覺得力氣已經大不如前。暮山、流丹再次勸說豫衝、羅敷趕緊離開。
豫衝看著臉上布滿鮮血的暮山、流丹,思緒煩亂,矛盾心生,或許憑著朝天吼,他和羅敷可以成功逃離包圍,暮山、流丹則必死無疑。自從華陰夫人要殺他開始,兩人就一直跟在他身邊,帶他逃離追殺,又和他一起到中陸求援,他和他們的關係,早已經超越了主仆的範圍。
他心裏很感激,在危難時候,有這麼忠心耿耿的手下,早已經把兩人當成了自己的兄弟一樣對待。自己不離開,必然會落入華陰夫人的掌中,日後還有誰能對付華陰夫人呢,西陸國日後一定會更加混亂。
豫衝感到了一種絕望,自己辛辛苦苦到西陸求援不成,現在又陷入了華陰夫人的包圍之中。他看著華陰夫人的身影,內心爆發出一股無盡的憤怒,意誌堅定道:“暮山、流丹,要走大家一起走,本王子是不會犧牲你們的。”
暮山、流丹不由得深深感動,他們從豫衝的眼神看出了一種信任。兩人力從心生,青筋暴起,護住豫衝,準備為他抵擋攻擊。
羅敷聽到豫衝的話,不由得感動道:“楚哥真是沒有看錯人,你真是個好王子。”豫衝道:“羅敷姑娘,要是我們不能突破重圍,希望你能原諒我,是我把你們帶入危險之中的。”羅敷道:“不要泄氣,時候還沒到呢,隻要我們繼續戰鬥,楚哥一定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