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們已經打烊了。”店長聽到聲音,抬頭說道,看清出兩人模樣後,表情凝重起來。
這兩人店長認得,是萬州市道上的人,跟著方爺。一個臉上有道刀疤,一個眼睛細長。
刀疤的叫做虎彪,眼睛細長的名叫阿青,是方爺的左膀右臂,虎彪是退下來的特種兵,手上有些功夫,出手狠辣,阿青則是京城名校畢業,幫著方爺打點萬州市裏的諸多產業。
他們兩人也不算籍籍無名之輩,怎麼會半夜來我們這不起眼的咖啡館?
阿青掃了下店裏,直接無視了湯武,看到稻子時略微停留下了。
見到店長有些疑惑,才說道,“我們不會多打擾,隻是有事想跟你們打聽打聽。”
“說。”店長對阿青一點都不客氣。
見店長態度冷漠,一旁的虎彪瞪圓了眼睛,立刻上前了一步,在南城區,就算是些區長見了他也得客客氣氣,一個小小店長算什麼東西。
湯武見狀,當的一聲扔下手裏的椅子,跑到店長身前,他是店裏唯一的男生,店長和稻子對他都不錯,那兩人看著不像善茬,但也顧不得那麼多。
阿青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湯武,剛才他觀察過,湯武不過是普通人,沒想到還是個愣頭青。
他倒是沒有絲毫不快,緩緩伸手擋住虎彪。
虎彪疑惑地看著阿青。
“這是花姐的店。”
聽到這話,虎彪撇撇嘴,不再言語。
稻子趁兩人眼神交流,連忙跑到店長身邊,充滿敵意地看著兩人。
“見笑,我這兄弟是個粗人,直性子,兩個姑娘不要和他計較。”阿青也把湯武晾在一旁,反倒是對稻子淡淡地一笑,正色道,“方爺最近在找人,知道吧。”
“方爺手眼通天,要找什麼人還不是手到擒來。”店長麵不改色,把拉湯武拉到她身後,“說吧,你們來這幹嘛。”
說出方爺,這個瞧上去不到三十的女子依舊麵色從容,阿青眼中閃過一絲不快,表麵依舊非常客氣地說,“你不要這麼有敵意嘛,方爺找人確實用不到你們,不過,方爺有話要轉告給花姐。”
“你說。”涉及到花姐,店長不由一臉鄭重,認真了幾分。
“最近萬州市不太平,不要晨跑,不要夜跑,晚上早點回家。”說完,阿青點了點頭,便先離開。
虎彪仍在原地不動,正饒有興趣地打量了會湯武,悠悠地說道:“我記住你了,護花使者可不是那麼好當的。”
“嚇唬誰呢,以為有一身虛有其表的肌肉就了不起啊!”湯武還沒說話,稻子便跳出來維護道。
虎彪濃眉挑了跳,他這身肌肉已經不是當年在部隊磨礪出來的硬貨,為方爺刀口舔血的拚命,讓他在KM市也算上一號人物。現在的他雖然脾氣暴躁,但早就用不著親自動手。
身上隻有狠勁還在,這肌肉隻是健美的產物,其中的力量早已遠遠不如巔峰,如果不是受了暗傷,也許這幾年自己還能再上一層樓,現在在方爺麵前,自己的地位已經岌岌可危。
若不是方爺念舊,看在早些年自己立下的汗馬功勞份上,或許其他新人早已經踩到自己頭上了。
所以,今天聽說給花姐傳話,便纏著阿青一起過來,就是想借花獻佛,若是放在以前,這種差事自己根本瞧不上。
小姑娘隨口一說,居然就說到了虎彪的痛楚。
他臉上的凶狠一閃而過,用下巴點了點湯武,嘲諷道:“居然要讓一個飛機場給你出頭,算男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