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搶了位置的那個黑不溜秋的酷哥可能是天下第一殺手宣丙?”蘇煙染激動,她居然就這樣毫無所覺的錯過了這樣的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小公子,這是殺手,不是花魁,”何其說道:“方才屬下都快被嚇死了……”

“你不是說你不怕的嗎?”

“小公子,屬下不怕宣丙殺了屬下,但是怕宣丙滅了小公子。”何其鄭重的說道。

“果然是忠心耿耿的好屬下,”蘇煙染感慨道,“但是沒事兒,本公子是個明事理的人,要是沒幾分把握是不會去招惹別人的,何其,你看,我們這不就是沒事嗎?那什麼宣丙不還主動給我們讓了座?”

何其:“……”小王妃果然是他不能理解的存在……

“今日我前去拜訪的那位吳展前輩他和我所說之事和宣丙有關……”

楚鳳寧淡聲開口插入兩人的對話之中。

“所以說今天這個黑不溜秋的酷哥真得是宣丙?”蘇煙染說道,“他來這裡殺誰?”⑤本⑤作⑤品⑤由⑤思⑤兔⑤網⑤提⑤供⑤線⑤上⑤閱⑤讀⑤

“不知道,染兒,你可以不用這麼激動,和宣丙交手不是什麼好事……”楚鳳寧打消蘇煙染的興味,“宣丙的武功高強,至今和他交過手的除了已死之人外就是重傷生不如死,所以一般人遇上宣丙都是能躲則躲開,不過宣丙除了要殺之人外從不主動出手……”

“哦,那就沒什麼了啊,他肯定不會被買來殺我,我也不會去攻擊他,這樣不就是相安無事了?”蘇煙染無所謂的攤攤手,感慨道,“人家賺錢吃飯也不容易啊……”

“染兒……”楚鳳寧輕聲喚了一聲,目光看向蘇煙染。

“好,我不插嘴,你接著說。”蘇煙染拿起著上切成薄片的西瓜,一副乖寶寶狀等著楚鳳寧繼續說。

十日前,吳展在道上收到消息說宣丙將到漠城執行一場刺殺行動,但是對象是誰,卻是無人得知,吳展在漠城也算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為人義氣,但是行事卻是霸道,早年也是有些仇家,近幾年來才淡了下來,所以此時聽聞宣丙要在漠城刺殺,他就提心吊膽起來,生怕自己是那個要被刺殺的人。

“貪生怕死……他未必還夠得上宣丙刺殺條件呢?就先給自己抬了身價……”蘇煙染嗤聲道,“所以我們一進城,他就著急遞了請帖過來是想讓你去做保鏢?”

“確實有這個意思……”

“不做不做,這什麼人啊,又不沾親帶故,又沒恩沒惠的,就要讓人給他去送死,想的倒是美,”蘇煙染扔下西瓜,站了起來,怒道:“他憑什麼讓你去做保鏢!”

蘇煙染真後悔沒有跟著楚鳳寧一起去吳展的府上,看看是什麼樣的人能提出這樣的要求來,不先一掌扇了他再說,自己結了仇還要別人給擦屁股,還是他們這種無甚關聯的人,怎麼好意思的啊……

“你不會答應了吧?”蘇煙染瞇眼問道,覺得楚鳳寧答應這件事的幾率應該不大,雖然江湖上對他的評價頗高,但是卻不是個管閒事的,那些事跡聽起來英勇無比大仁大義盡善盡美的,實則是因為這些事恰好招惹到了他們頭上才會順手給解決的。

比如前年雲蒼國赤州轟動一時的孌童案,就因為他們不長眼的要抓蘇煙染去做孌童,然後很不幸的就被整窩給端掉了,整個赤州的官場重新洗牌,可是誰知道這一切的起因隻是因為蘇煙染想吃夜宵,大半夜的在外麵小攤上吃小餛飩,然後被那些手下看中想要抓了去。

蘇煙染是誰?一看幾人賊眉鼠眼的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還有那兩下子拙劣的騙小孩子伎倆,在她麵前立即就看穿了,想起剛進赤州就聽到的傳聞,赤州城內常年都丟失童男童女,案子一直懸而不破,赤城旁邊靠山,百姓們以為孩子們是外玩耍的時候不幸被野狼什麼的叼走了,有著祥林嫂這樣的例子,她就隨便聽聽沒甚在意,但是見這幾個上前,她就覺得事有蹊蹺起來。

她讓周邊的暗衛不要輕舉妄動,將計就計的就跟著幾個自以為很成功很順利拐騙到一個質優上乘的孌童,卻不知道這是他們走向毀滅的開始。

赤州孌童案整體歸納總結說起來就是一場有官府保駕護航的大型人口走私案件,而被販賣的孩子的用途就是給有特殊癖好的達官貴人做孌童或者在妓館裡做童妓。

“沒有,”看著蘇煙染露出嚴厲的訓人表情,楚鳳寧拿起桌上的帕子替她擦了擦了沾著西瓜汁的臉頰,“他邀我前去他府上做客幾天,我沒答應他,為了他和宣丙對上我又不是閒得慌……”

“就是啊,小寧子,我告訴你啊,生命誠寶貴,隻有自己的命是最重要的,千萬別為了什麼義氣道義這種事情豁出自己的命,這樣不是自私,你說命都丟了,義氣道義還值個屁,死後留個好名聲,我還不如多活個幾十年享受生命,所以啊,什麼都能丟,命不能丟,活著就是最好的,而且還是這種恣意的活著……”

生活在現代這個越來越涼薄的社會,好心幫人卻能落個慘死的下場,又經歷了一場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