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即使應該是猥瑣的表情,可是他卻絲毫不見猥瑣,看起來實在是太賞心悅目。

蘇慕瑾頓時有些窘然,他雖然知悉了一二,可是還是有那麼點接受無能。

誰讓這裡是封建社會,大男子主義早已根植人心。

愣了會兒,蘇慕瑾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挺直了身體,誇獎道:“小妹聰慧。”

馭夫有道,小小年紀的蘇煙染就牽製住了楚鳳寧,他等了她尋了她那麼多年,不離不棄,就算是從很久以前流傳下來的愛情故事都未能有一個如此,小妹真是非一般的厲害。

蘇煙染鬆開了抓住楚鳳寧衣領的手,很是坦然接受了這意味深長的贊揚,揚起了下巴,倨傲的應聲:“那是當然……”

說完,她自己先笑出了聲,“好了好了,我們去吃午飯吧,我已經讓水蘿定了酒樓了,通知了小弟也一道過來,大家好久沒坐在一起吃飯了。”

以後這樣的機會不知道還有多少……蘇煙染在心中默默說道。

司徒言就在王府中做客,蘇煙染順便請他一道前往,司徒言沒有拒絕,由著小廝推著輪椅出門。

他們都沒有坐馬車,而是步行,一行人引得路人頻頻側目。

一個消失很久傳聞自暴自棄的殘廢的前朝中新貴相府大公子蘇慕瑾。

一個坐著輪椅雙腿殘疾被異樣目光看著卻依然笑的溫和的看起來一點都不簡單的公子。

另外一男一女——雖然至今不了解其身份,但是近段時間因為和蘇慕瑢扯上了關係引起了軒然大波,可是在蘇慕瑢放出消息全城搜拿的時候還堂而皇之的出行,絲毫不見慌亂之色,如今又和蘇慕瑾在一起,身份肯定簡單不了。

這樣的組合不引起人的懷疑才奇了怪,因為蘇煙染和楚鳳寧現在是被“通緝”的身份,街道上的百姓們非常自律的退避兩旁,讓出了一條通行無阻的康莊大道。

“寧公子,”出門在外,司徒言很是自覺的喚道:“這些年你修了那麼多條平坦的道路,為何這京中的道路不澆築一下?我坐著輪椅頗是顛簸。”

楚鳳寧頭也沒回的答道:“不需要。”

修路不過是為了讓染兒找到回家的路,可以更快的到達他的身邊,現在她已經來到她的身邊,修路已經沒了必要。

“沒有哪個用雙腿走路的人說這路顛簸。”蘇煙染回頭瞥了一眼司徒言,笑的落井下石。

司徒言被蘇煙染奚落的多了,完全不當一回事,而且他的雙腿已經有了知覺,“多謝寧夫人,我想很快我也能體會用雙腿走路的不顛簸了。”

他的笑意不減一分,越發的客套起來,蘇煙染受不了他這種固有的笑容,轉身不搭理他。

一行人行到酒樓,掌櫃的立即過來相迎。

這裡是語文家的產業,對楚鳳寧和蘇煙染禮待有加,親自帶著人走去包廂。

能讓掌櫃的親自帶路的在京城中也是數的過來的,可是從來沒有這兩個人,這讓兩人的身份又添了一層撲朔迷離。

蘇慕玿先到了,趴在小幾上百無聊賴,猶如霜打的茄子般蔫吧蔫吧的,包廂的門被推開,他一下子就坐了起來,雙眼晶亮晶亮的瞅去,可是一下子這些神色都被驚慌所取代。

“浩……浩宇,”蘇慕玿見到喬浩宇吃了一大驚,說話都有點結巴了,“你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嗎?”喬浩宇就坦然很多,大搖大擺,一點都沒把自己當外人的踱步進來,上下打量著包廂,“京城最貴的包廂,一般人根本就訂不到啊,我可算是見識到了,”他評頭論足般的嘖嘖聲,“果然不負盛名啊……”

被喬浩宇這麼一說,蘇慕玿就有點緊張起來,硬著頭皮說道:“還不都一樣,隻是裝修的奢華了點,你家肯定比這裡好?”

“我家你又不是沒去過?我的房間可是家徒四壁……”

蘇慕玿扯了扯唇,沒有回答,隻得幹笑。

喬浩宇的房間當真隻是比家徒四壁好一點,隻是因為他這個武癡隨時隨地都會想要來兩招,喬府裡麵不知道被他敗了多少古董寶貝,最後明令限製他的活動範圍,他屋裡的擺設都撤去了,隻有最簡單的桌椅,還是傷痕累累的。

喬浩宇走近蘇慕玿,眼神倏的犀利起來,“說,你是打算助紂為虐了?”

蘇封最近放棄蘇慕瑢的跡象越發的明顯,改為想要栽培蘇慕瑢,今天在街上看到他形跡可疑,他就悄悄跟了過來,見他進了這京城中最好最貴的包廂,他不禁疑竇亂生,等了一會兒還是耐不住性子沖進來,可是裡麵卻是空無一人。

蘇慕玿被喬浩宇這突然問的有些弄不清楚情況,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喬浩宇見他愣神的模樣,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別裝傻,你哪裡來的錢到這裡來,還是這個包廂?是蘇老頭子給你牽線搭路子?”

喬浩宇這麼一說,蘇慕玿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個意思,鬆了口氣,昂起了頭,睜大了眼睛,怒目盯著他:“我是這樣的人嗎?你居然跟蹤我!”

幸虧跟蹤他的人是喬浩宇,要是換做其餘人,他今天就要捅簍子了,不過他相信不管怎麼大的簍子四姐姐都能給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