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揉君麻呂的頭頂,對著那雙清澈見底的眼睛,毛利連一句多餘的話都說不出。笑笑,“君麻呂先去外麵,叔叔要和大蛇丸說幾句話。”
“是。”冷著張小臉離開,順手合上了房門。
毛利轉身,走到椅子旁邊站定。
“在埋怨我?”笑著伸手,將垂在大蛇丸額前的幾絲碎發撥到他的耳後,溫熱的指尖讓大蛇丸被碰到的肌膚有些發麻。
“……”扭頭不理他,任誰一大早上起來就發現自己被綁在椅子上,都不會開心好吧。
看著臭著張臉的大蛇丸,彎下腰,抱住了他,感覺著對方身體比平時更加冰涼的溫度,細密的貼近,直到大蛇丸被毛利的體溫溫暖,直到大蛇丸剛才還急促的呼吸變得平緩。輕輕的笑,用臉頰摩挲著自己小包子的脖頸:“我說,大蛇丸。”
“恩?”低低的應了一句。
“我,作為父親,似乎從來沒有真的為你做些什麼。”毛利直起身,對著那雙美麗的眼睛緩緩說著,“我以為的為了你好,似乎到頭來,都是給你添麻煩,真正為你做的,很少很少。”
“……爸爸。”大蛇丸微微皺眉。
毛利抵著那孩子的額頭,眼角似乎有光芒流出:“這次也是……我總是在你出事了以後最後一個才知道的……假如我不問,你是不是準備瞞我一輩子?我早就應該把你的那些什麼破試驗室炸了了事,該死的家夥。”
大蛇丸看著毛利,突然想要笑。
爸爸,在擔心自己。好別扭的擔心不是嗎?
“讓我為你做件事,相信我,你會好的,我們也會好的。”
送上自己的嘴唇,大蛇丸怨恨自己現在伸不出手抱住眼前的男人。失去理智的最後一個想法就是,假如每次都能讓這個男人像現在這樣主動不別扭,多生幾次病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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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和印象中全然不同的街道,毛利很是糾結,費了好大得勁也沒找到醫院。
木葉自從上次被九尾入侵後,這幾年重建的速度驚人,甚至可以說較之以前更加輝煌。鳳凰涅槃,浴火重生,或許三代大人口中的火的意誌,真的存在。
但是,你涅槃不涅槃我管不著,你讓我找到醫院好不好?在哪個地方守著總會遇到綱手那個小丫頭,可是,關鍵是毛利大叔現在是兩眼一抹黑,又不好問人,黑黑的眼圈左右看著,極其茫然。
“月光上忍,日安。”
毛利看著來人,有種“這就是宿命啊”的奇怪感覺。銀色的頭發淩亂,黑色的麵罩蓋住了半張臉,舉著本不知道是什麼內容的粉色書皮的書朝自己點點頭,聲音溫和,但眼中的光芒異常淩厲,“我有事和你說。”
嘖嘖,這警惕性,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人的裝束,暗自點頭。我就說嘛,對危險人物的靈敏度,這孩子早晚進暗部被“壓榨”。笑眯眯,輕輕咳嗽兩聲,用略顯沙啞的聲音說道:“好,毛利上忍,請前麵帶路。”
卡卡西沒說什麼,率先走進了一條小巷。
“你應該叫我‘旗木副隊長’,月光上忍。”啪的合上了手中的書,放進口袋,看向毛利的眼睛裏麵寒光陣陣,“說,你是誰?”
“我的印象裏,月光疾風似乎不是暗部的人。”毛利也不辯解,聳聳肩膀,伸了個懶腰,剛才為了偽裝成月光疾風佝僂的腰可把他累壞了。
卡卡西扯扯嘴角,當然,被麵罩擋住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他做了什麼:“月光自己說的,他要跟著卯月叫的。當然,我承認僅憑這點我還無法確定你是假的,畢竟你的變身術優秀的足以以假亂真。可是,任何偽裝術都無法逃過寫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