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一切,看了一眼寧天璽,淡淡道:「皇上,難道又要罰臣妾的婢女?」
寧天璽冷哼一聲,「你的婢女可真得好好管教管教,心兒放火,蘭詞灑藥粉引來毒蛇,哼!袁茹意,你可真是厲害!」
袁貴妃心裡『咯登』一聲,然後說道:「皇上,此事與臣妾無關。至於這個蘭詞,您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寧天璽冷然一笑,「貴妃還真是會推卸責任。」
而蘭詞此時,自然是想抱著袁貴妃不放手的,她拉著袁貴妃的衣角,一個勁兒地吼叫:「娘娘,娘娘您得救救奴婢,藥粉是您給奴婢的,怎麼這會要丟下奴婢呢……」
袁貴妃臉色大變,一掌甩開蘭詞,冷然道:「本宮從來沒有這種東西,又怎麼給你?」
墨染玨在這時候發話了,「皇上,貴妃娘娘金枝玉葉,不如先把這個丫鬟給處置了吧?」哼!竟然敢在老子眼皮底下害婉歌,真是活膩了!
墨染玨在心裡這麼想著,冷眼撇著蘭詞。
寧天璽哼聲道:「來人,把蘭詞拖出去車裂!」
蘭詞一聽到自己的下場會是這般可怖,不由打了個哆嗦,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就這麼被人脫了下去。
袁貴妃貝齒咬著紅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央傾城看了一眼徐禦風,見他點了點頭,便道:「皇上,貴妃娘娘畢竟是袁丞相的嫡女,而袁丞相畢竟是一國丞相,身份尊貴,如何處置貴妃娘娘,不如等回到厥京與丞相大人商討商討吧?」
央傾城這麼說,實際上是在提醒寧天璽,袁貴妃的身後還有袁丞相和袁家,你若是不能把袁氏一族抄家,也別想處置袁貴妃!
果然,寧天璽聽了央傾城的話以後,嘴角微微抽搐,丟下一句『賞』,便甩袖走人。
這個賞自然是給央傾城的,話音剛落,便有一個太監捧著托盤上來,遞給了央傾城。
「沒想到蘭詞就這麼死了。」蕭婉歌突然說道。
墨染玨卻是冷哼一聲,「死了活該,皇上還真是心軟,引來毒蛇的幕後黑手,居然就這麼輕易放過了。」
這句話自然是說給袁貴妃聽的,本來臉色就蒼白的貴妃娘娘聞言,便朝著墨染玨怒喝:「你胡說八道什麼!」
袁貴妃從小驕縱慣了,若是沒有袁氏一族,她不可能坐在貴妃之位上這麼久。
徐禦風知道墨染玨隻是一時衝動,連忙拉住他,低聲道:「別說了。」他倒不是畏懼袁貴妃,更不是害怕袁氏一族,隻是現在乃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墨染玨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冷眼一瞥袁貴妃,不再說話了。
經過剛才毒蛇的事情,眾人也沒了繼續烤野味兒的心情,簡簡單單地吃了點食物,便回了自己的帳篷。
「傾城,」蕭婉歌回到了帳篷,對著央傾城說道,「你還真是細心,想到了那個丫鬟,甚至注意到她的背影。」
央傾城淡淡一笑,道:「自蘭詞撞了你,在你衣服上灑了粉末以後,我便起了疑心。」
「今日也多虧你了,」蕭婉歌繼續笑道,「月兒死了,如今蘭詞也死了,這樣一來,皇宮裡便不會再有人故意難為你了。」
「誰說的?」央傾城莫名地笑了笑,「不是還有沁荷姑姑嗎?」
蕭婉歌微微一驚,「你打算怎麼辦?」
央傾城莫名地淡笑,卻不說話。
蕭婉歌笑著說道:「隨便你怎麼做,我都支持你。隻是……」
「隻是什麼?」央傾城問道。
蕭婉歌的臉上浮起一抹擔心的神色,「你沒發現嗎?皇上已經注意到你了,你是央家遺女,我怕他對你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