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皇上不要傷害傾城。」
「為何?」一提到央傾城,寧天璽心裡便湧出一股難以言狀的憤怒。
當時若沒有徐禦風的阻止,那麼央傾城如今恐怕早就死了,他還犯得著苦心積慮的利用丁成貴來對付央傾城嗎?如今倒好,這徐禦風又來請求自己,不準傷害那女人!
徐禦風見他如此,卻還是很鎮定,「因為她是大渝一品護國將軍央長郅的獨女。皇上冤枉央家,臣沒有能力阻止,可是保住央將軍獨女,這是臣力所能及的事情。」
「力所能及?」寧天璽似乎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竟是不顧儀態地大笑幾聲,「徐禦風啊徐禦風,難道僅僅是因為她央傾城是央長郅的女兒嗎?你自己出去聽聽,這朝堂之上誰不知道你宸王殿下徐禦風看上了一個皇宮最末等的婢女!」
徐禦風有些不高興了,眉心微鎖,才繼續說下去:「這些事情臣自己會處理,隻是希望皇上不要做得太過分了。」
說完這句話,他便不再理會寧天璽,轉身離開了。
寧天璽眼裡略帶厭惡,看著徐禦風翩然離開的白影,不由握緊了雙拳……
之後,徐禦風便派人去給墨染玨上藥,自己則是偷偷去了蕭婉歌的帳篷,想要看看央傾城的毒怎麼樣了。
或許真的是上天眷顧吧,有了徐禦風所帶回來的靈藥,央傾城的七花七草之毒得以控製,毒素發作的時候,也不會像原來一樣痛苦了。
蕭婉歌在為央傾城擦汗,看著央傾城絕美的容顏因為七花七草而有了潰爛的痕跡,不由搖了搖頭,在心裡為她惋歎。
放眼望去,整個大渝也不會有比央傾城更美的女子了吧?可是如今,這個絕代的女子,正中了劇毒,躺在床上。
「宸王殿下有辦法治好傾城臉上的疤痕嗎?」作為女子,蕭婉歌明白容顏的重要,所以她想要為央傾城治好那些大小不一坑坑窪窪的疤。
徐禦風站在央傾城的身邊,聞言,思索著回答:「我沒有辦法,不過等回到厥京我會找人研製治疤的藥的。」
「恩……」想了想,蕭婉歌終於忍不住問了,「宸王殿下,這裡沒有外人,我想知道,為何你要對傾城這麼好?」
「為什麼?」徐禦風被這個問題問得愣住,神色莫名,好半晌,才回過神來,說道,「蕭婕妤還是不必知道的為好。」
蕭婉歌輕歎一口氣,看了一眼沉睡的央傾城,又說:「殿下,恕我直言,傾城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你若是喜歡她,還是將這份情感收回去吧。」
蕭婉歌明白,這是在傷害徐禦風,可是她也明白,若是不將這件事情今早說出,徐禦風會越陷越深的。
誰知徐禦風淡淡一笑,語氣裡竟有些滿足,「既然已經付出的感情,又能如何收回呢?」
傾城還記著莫堯嗎?
徐禦風心裡想著,沒有人知道這是一份怎麼樣的情感。
蕭婉歌有些困惑,可是見他那副認真執著的模樣,張張嘴,卻說不出話來了。
「天色不早了,」蕭婉歌望了望帳篷外,說道,「傾城這裡我會照顧的,宸王回去吧。」
雖然不捨,但是徐禦風也知道其中利弊,再看了一眼央傾城,便轉身離開了。
夜色落幕,來往的人不多,徐禦風也不需要掩飾,便一路無阻的去了墨染玨那裡。
墨染玨還沒有睡,燭光映紅了整個帳篷,徐禦風掀開帳篷進去,便發現他還在自顧自的生氣。
「墨染玨,」徐禦風看不下去了,「差不多了。你還是想想後天要怎麼回去吧。」
這話到沒有說錯,明日便是捕捉那彩色孔雀的一天,宣佈了一係列名單以後,後日便會啟程回厥京,若是介時墨染玨的傷還沒好,別說騎馬,恐怕上馬都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