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還要點兒刺人,味蕾都好像是跟著在跳動,要甜又不甜的那種味道,真是他喝過的最難和的酒了。
可看其他人,卻是喝的好好兒的,還一副享受的樣子,心裡想,這些人真是有病。
安素哈哈大笑,顧斐然看著,臉色也有些不好,「你笑什麼笑?有那麼好笑嗎?」語氣臉色都瞬間降了不是一個檔次了。
其他人都不好說什麼了,就安素一個人膽子大,或許是喝了酒,她越過一旁的姚海珠,坐在了顧斐然的身邊兒,一隻手搭在顧斐然的肩膀上調侃他。
「滋味兒怎麼樣?我說了?不好手把?」她笑著搖搖頭,「第一次喝都這樣,你也不用往心裡去。」
此刻,她看著他,反而覺得,這樣的顧斐然,還真是有點兒可愛了。
「來!」安素伸手,把顧斐然剛剛放下的啤酒拿起來,又放在了顧斐然的手上,「你拿著它,我來教你喝啤酒,怎麼樣?」
顧斐然一聽,心裡不禁微微一暖,安素對他和對別人,多少是不同的。
麵色卻是嫌棄的,「誰要你教啊?不僅是和酒唄?誰不會?」
仰頭又喝了一口,他拚命的忍住了想要把那酒吐出來的衝動,把吞了下去,總算是沒有再次在是安素的麵前出醜了。
顧斐然的心裡,安素多多少少也瞭解了一點兒,怎麼說呢?
第二百零九章 一絲脆弱
顧斐然就是那種,唯我獨尊的,但是其實他的內心,也很空虛。
他的這種表麵現象,不過是他自己為了掩飾自己內心的缺點,而特意這樣做的。
他也渴望和別人一起開開心心的,可是他習慣了那種在高出,受著別人的仰望。
於是,最簡單的快樂便成了奢望。
而且,他很不願意,在別人的麵前露出一絲的脆弱。
他展現的,永遠都是要自己最好的一麵,就如現在這啤酒一樣。
明明自己不喜歡,不習慣,卻偏偏要強迫自己去喜歡,去習慣。
這樣,讓別人看見,才會讓人覺得,他什麼都會,什麼都不怕。
安素心裡不由歎了口氣,其實說起來,顧斐然的內心,就好像是一個倔強的小孩子一一樣。
你要去慢慢兒的哄著他供著他,他才不好和你鬧彆扭。
可是,這種事兒,又有幾個人?願意呢?或者說,是堅持下去呢?
她以前對顧斐然是厭惡,後來雖然顧斐然經常纏著她,可卻是沒有了厭惡的感覺,隻是覺得最好不要和他有牽扯最好。
哪怕兩人經過那麼多的起起落落,分手又牽扯不清。
可是現在,她的心裡,還是會對他顫唞,對他心疼,對他捉弄,對他微笑。
見他此刻明明很難受卻裝作很好的感覺的樣子,安素心裡又是好笑,又是無奈。
她搖搖頭,道,「隨便你,不過,你可以聽聽我的見解和我的喝法。」說著,她仰頭喝了一口。
轉頭對他說,「啤酒這東西,你不能像紅酒那樣,慢慢兒的嘗,不過,你也不能不嘗,但是有一個度,喝一口在嘴巴裡,輕輕兒的用舌頭攪上一攪,然後在一口吞下去,會有不一樣的味道和感覺的,你試試?」說著,她再次喝了一口。
顧斐然看著她,在喧鬧的酒裡,此刻,好像安靜的就隻有安素一個人一般。
他看見她喝了一口啤酒,然後啤酒從她的喉嚨裡吞下去。
他甚至能看見她的喉嚨上下起伏,下顎至整個脖子,揚起,化成一條完美的弧線,他微微看的有點兒口乾舌燥。
她喝酒的時候,眼睛微微閉上,長長的睫毛微微上卷,明明喝酒如此粗暴的動作,可在她的精緻的小臉兒上體現出來的,卻彷彿是有一種寧靜祥和的感覺。
顧斐然整個人都不由自主的熱了起來,心跳的很快,血液循環就加快,整個人悶熱的不行,他眼睛卻移不開。
正在這時,安素突然出聲,「喂!」在他的耳邊而大吼,「你在看什麼呢?看的這麼著迷?!」
顧斐然一下就反應了過來,看來一眼安素,安素的樣子迷惑,他慌忙的低下頭,生怕安素發現了什麼,自己剛剛差點就忍不住……
顧斐然在心裡問自己,又感覺否認,「不會的!不會的!我隻是……我隻是,我隻是太熱了,所以才這樣的,是的,自己一定是太熱了!」
雖然這個理由他自己都不大相信,不過有理由總算是比沒有理由的好。
所以當安素再一次問他,「你到底怎麼了的時候?」
顧斐然立即道,「我……我可能,是太熱了,這裡,好熱啊!」說著扭了扭脖子,紈褲不堪的站起來,脫了外套。
安素看了一下他,隨即歪著頭,「熱嗎?怎麼我沒有覺得熱?」
自己感覺了一下,貌似,是有點兒熱誒。
於是,安素也脫了外衣,然後又對顧斐然說,「你趕緊和一口試試看怎麼樣?」
顧斐然也沒在意其他的,忙就喝了一口啤酒,像剛剛安素說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