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接他的話,讓張鶴齡覺得好生無趣,隻好轉過頭指著張墨問道:“你……就你……你說,本侯戴這個,好看不好看,配我不配我?”
“啊?我?”不是吧?
張墨反手指著自己的鼻子,同時在心中偷偷吞了口口水,他那個恨啊。
酒品不好就少喝點,結果你還喝這麼多,結果怎麼樣?醉了吧!
你說說,喝醉了就喝醉了,但是你找誰不好,偏偏要找本公子這麼一個不明真相的醬油黨,回答這麼有難度的問題。成心不讓人圍觀是吧?
老子FUCK你家祖宗。
第十章 打醬油打進詔獄
“說,你說……就你說……”張鶴齡大著舌頭,紅著眼睛看著張墨,粉雕玉徹的小臉,無辜而迷茫的表情,看得他心裏直癢癢,忍不住伸手在張墨的小嫩臉,摸了一手的小嫩油。
混蛋!答不出你的問題,也不用掐人吧?純情純潔的小直男張墨用衣袖揉著自己粉嘟嘟的嫩臉,不時還用憤怒的目光瞪著張鶴齡,混球混蛋,敢掐我?祝你生兒子沒菊花。
嘖嘖!這小媚眼拋得……真是迷死人了。張鶴齡艱難的吞了口口水,伸出手就想將張墨拉入自己懷中。
眼看著一心想要左擁右抱的張墨就要被人左擁右抱之時,殿上忽然傳來一聲大叫,“大膽張鶴齡,竟然敢擅戴龍冠!”
而隨著大喊聲一起在大殿中響起,是內侍宦官何文鼎手中金瓜破空飛起時帶起的風聲。
“哇,打起來了?不是吧,我隻是個打醬油的。”張墨一驚轉頭,隻見一個巨大金瓜正迎麵向自己砸來,他慘叫一聲,飛快向後一閃,立刻感覺自己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再回頭,立刻被張鶴齡口中的酒氣熏了個半死。
“小美人,不要跑,親個。”張鶴齡“嘿嘿”一聲,鹹豬手趁機在張墨腰上捏了一把,伸出豬嘴就要往張墨臉上湊過去。
平心而論,張鶴齡年紀不大,不過二十出頭,容貌也還算俊美,雖然不如黃錦黃小美人,但卻並不比他的皇後姐姐差,但問題是……
“色狼!一個大男人,竟然敢碰本大爺!”張墨重重一腳踩在張鶴齡腳上,又反手一記手肘撞在對方小腹上,趁他身上吃疼鬆開手時,轉過身子握緊拳頭,衝著張鶴齡那張豬哥臉重重揮出一掌,接著雙手緊緊扶住張鶴齡的雙肩,穩定住身形,最後右腳腳尖高高抬起,一招又穩又狠的撩陰腿重重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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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有蛋,那麼我就蛋疼,但是我沒有蛋,所以我隻能渾身疼。”何文鼎盤膝坐在稻草鋪成的床上,看著不停蹲在牆角畫圈圈的張墨,歎了一口氣說道:“小張兄弟,你也別歎氣,事情還沒有到最壞的地步。”
“哪還沒有最壞?都進北司了,還不是最壞?”張墨回過頭,隻見他頭發亂蓬蓬一堆,黑乎乎的臉上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看上去和個普通的小鬼也差不多,一點美少年的風度和氣度都無。若是張鶴齡本人在此,一定會對自己當時豬油蒙心調♪戲這麼個又髒又臭的小鬼感到萬分懊悔。
北司,全稱北鎮撫司,隸屬明朝最拉風的特務組織——錦衣衛。
提起大名鼎鼎的錦衣衛,別說當時的人談之色變,就連張墨這個數百年之後的人,也是如雷貫耳,久仰大名,甚至去北京旅遊時還專門去了錦衣衛故居——中華新聞報社參觀。錦衣衛分為南北兩大鎮撫司。南鎮撫司主對內,專門負責錦衣衛的法紀、軍紀,類似於後世的憲兵隊。
而北鎮撫司主對外,他轄下隻有一個部門,那就是詔獄。也就是錦衣衛無視三司法,直接取旨抓人,然後把犯人關起來用刑的地方。自從洪武時代,大明建國以來,無數官員落馬詔獄,更有不知道多少文武官員慘死其中。
“不是還沒進東廠嗎?”何文鼎打趣道。
“什麼?你還想進東廠?”張墨臉上一囧,跳起來指著何文鼎說道:“你想死就算了,別來連累我。”
東廠,全稱“東緝事廠”,明朝著名的特權監察機構、特務機關和秘密警察機關,理論上廠衛平級,但因為東廠是由宦官負責,錦衣衛是由武官負責,明代皇帝視宦官為家奴,從感情上更為信任宦官,所以東廠天生上就比錦衣衛更有競爭優勢性。
有明一代,除了嘉靖朝出了個牛人陸炳能一洗錦衣衛數年之恥之外,基本上錦衣衛都是被東廠死死壓在頭上,用現在流行的話來說,那就是……錦衣衛,原來你是受。
“咱家又沒送國舅一記斷子絕孫腳。”何文鼎看著一臉後悔坐在自己身旁的張墨,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兄弟,你放心,咱家已經寫好奏折,承交陛下,奏折中盡書張家兄弟之惡行,咱家相信……”說到這裏,他又站起身來,雙手抱拳衝著皇宮的方向一行禮,“天子聖明,必會查明原委,還你和清白。”
“要真是你說的那樣就好了。”張墨歎了一口氣,手肘撐住膝蓋,手心托腮,明顯對何文鼎的話缺乏信心。
在他學過的曆史裏,關於明孝宗之所以一夫一妻有好幾種說法,其中一種就是因為明孝宗是個好人,性子柔和,擅長妥協,不懂得堅持,而不幸的是,他又娶了個彪悍的老婆。按明製,皇帝在寵信妃子之前,必須要到大老婆皇後那去蓋印,表示大老婆同意皇帝去找小老婆上床。但這規矩輪到明孝宗這裏時,因為大老婆太彪悍,而孝宗性子又太過柔和,他竟然因為怕老婆生氣,而不敢寵信後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