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著前方,像是在回憶,“怕墨墨和爹爹一樣,不回來不要小錦了。”
“笨蛋!”張墨對著黃錦的腦門又是一掌,一屁股坐在床上,“我有事,義父會救我的,哪裏需要你這個小笨蛋來救?”
“可是……”黃錦用手摸著腦門,一臉委屈的模樣怎麼看怎麼惹人憐愛。
“可是什麼?大笨蛋!”張墨抬起手,又想打,但這次學聰明的黃錦卻快速把頭縮進被窩裏,讓他打不著。
“死大黃,還要我照顧你。”張墨放下手,走到桌邊倒了杯茶,一口氣喝下去,又轉回頭看著像隻鴕鳥似把腦袋縮在被子裏的黃錦,“出來啦,不打你。”
“墨墨騙人,上次你也說了不打小錦的。”黃錦的聲音隔著被子傳出來,雖然有點小,但卻不妨礙張墨聽清楚黃錦的話。
死大黃,怎麼變聰明了?他是屁股挨了板子,又不是腦袋被雷親了,難道他也被人穿了?
除了穿越,張墨怎麼也想不出黃錦忽然變聰明的原因,他坐在床頭,嘴裏念念有詞道:“春哥曾哥鳳姐芙蓉姐姐魔獸起點穿越卡車飛機陳凱歌張藝謀物價飛漲日美軍演……”都沒反應,看來隻能祭出大殺器了,“糖葫蘆!”張墨忽然一聲大吼道。
“哪有?”果不其然,剛才還把頭埋在被子中一動不動,表現得像個死人似的黃錦,一聽到“糖葫蘆”三個字,猛得把被子一掀,抬起頭眼巴巴的看著一臉壞笑的張墨,可憐兮兮的說道:“墨墨哥,小錦餓,小錦要吃糖葫蘆。”
“給你。”張墨從衣袖裏摸出兩根用紙包好的糖葫蘆,一根是畢雲讓他轉交給黃錦的,一根是他自己的。
“這根怎麼隻有一半了?”黃錦看著山渣上那清晰的牙印,又看著拿著個白瓷茶杯卻仿佛看見什麼絕品珍品似,就是不看自己的張墨,微微一笑,將吃了一半的這根放好,又拿起完好的那根大口大口啃起來。
“大黃,慢點吃,別噎著。”張墨看著黃錦狼吞虎咽的模樣,感覺有些心酸,一股悲意直上心頭。
魯迅先生說過,所謂悲劇就是把美的東西毀滅給你看。
同理,如果你看到一個傾國傾城國色天香鍾靈毓秀沉魚落雁……總之以張墨有限的中文能力無法形容的大美人,在你表現比人類語言所不能描述的難看吃相,除了淚奔遠目,張墨暫時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辦法。
“墨哥,你上哪去?”黃錦嘴裏滿是山楂和糖,有些口齒不清的問道。
“既然大黃你沒事,我就先去看看太子。”順便安慰一下我受傷的心靈。
張墨背對著黃錦,一手撐牆,一手捧著心口,人說“不養兒不知父母恩”,他現在終於能體會老爸老媽被自己氣得暴跳如雷時的心情了。
爸媽,兒子對不起你們!兒子不孝,兒子雖然不能生個親兒子再體驗一下你們的心情。但兒子現在跟你們一樣,也養了個大黃,你們不是總是管家裏那隻大黃叫“兒子”麼?我這個大黃,我也就權把他當兒子養吧。
“墨墨哥,傻兮兮。”黃錦對張墨做出以上這個讓當事人聽到覺得會吐血三口的評價,才戀戀不舍的將手裏吃完的棍子丟掉,用被子抹了抹滿是糖的嘴,一臉糾結的看著那半根猶帶著某人牙印的糖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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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拜見太子殿下。”張墨規規矩矩衝著正趴在書桌上描紅習字的朱厚照行了個禮。
“嗯,起……墨墨,你回來了?”朱厚照先是頭也不抬的招招手,接著動作一僵,迅速抬起頭,咧開大嘴,衝著張墨笑著說道:“快過來,幾天沒見,你想我不?”
“回太子的話,奴婢在詔獄裏,那是日日夜夜都在想您啦!”想你把我救出去。
“你!騙!人!”朱厚照從椅子上跳下來,晃著小腦袋圍著張墨轉了一圈,邊轉邊搖頭晃腦的說道:“墨墨,我發現……你胖了。”
“冬天天冷,奴婢多穿了幾件衣服而已。”張墨嘻皮笑臉的說著。
“你們先下去吧,墨墨你留下。”朱厚照揮揮手,示意跟在一旁的人都退下,才拉起張墨的手,走到炕邊,三蹦兩跳爬上炕,示意張墨也跟著爬上來,“墨墨,你是不是生我氣了?”朱小正太趴在張墨懷裏,眨巴著大眼睛看著張墨,“生氣我沒有去救你?”
“沒有啊?奴婢怎麼敢生殿下的氣?奴婢打的是國舅啊,是太子的舅舅,受處罰也是應該的。”張墨伸手抱緊朱厚照,軟軟的肉♪肉的,就像個大型人偶,還有帶溫度,熱熱的,冬天抱最舒服。
“你就生氣了!”朱厚照從張墨懷裏探出頭,嘟著嘴很肯定的說道:“你平常都不自稱奴婢的,而且你說的是怎麼敢生氣,而不是怎麼會生氣。”
“沒有吧?”張墨堅決不承認。
“就有!”朱厚照用力點點頭,又趴在張墨懷裏,聲音很小的說道:“墨墨,其實我去求了父皇,父皇也答應放你了,可是母後不答應,非要處罰你,父皇就不敢了。”
“沒事,我現在不是出來了嗎?”知道朱厚照還為自己的事想過辦法,並沒有像自己以為的那樣拋棄了他,張墨的心情忽然好了很多,口氣也變得正常起來。